说是让花咏打下手，做菜的时候全是花咏在指挥，后面变成付瑞打下手。
付瑞家的冰箱空荡荡的，食材不多，总共就做了两个下酒菜。
客厅外的阳台，两人面对面坐懒人沙发上，中间就放了一张桌子，边吃边看P国市区的夜景。
花咏悄摸把信息素释放出来，然后问：“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付瑞是对信息素不敏感，但不代表他闻不到气味啊。
“能啊，你这是花香吧？”付瑞随口问。
“嗯。”花咏点点头，但看得出来付瑞不会分辨性别。
他盯着付瑞埋头干饭的样子，扬了扬嘴角，又问：“你什么时候回东洋？”
付瑞抬头回想，“等毕业典礼后，咱们学校组织一次毕业旅行，乘坐邮轮往返东洋和P国，我打算到时候直接回家，不返回P国了。”
花咏垂下眼帘，指尖摩挲着酒杯，轻声说：“这样。”
付瑞小心观察他一眼，注意到他失落的眼神，立马转移话题，“说起来，我听班主任说，优秀毕业生演讲落在你身上，你想好说些什么没有？”
“没有。”花咏摇头道。
沉默了片刻，外面车流灯火相互交映。
花咏忽然抬起眼，目光直直地看向付瑞，那眼神清澈却又带着穿透力：“付瑞，我一直很想问你个问题。”
付瑞停下嚼东西的动作，突然警觉起来，他喝了一口啤酒，放下啤酒罐道：“你问。”
花咏一边回忆，一边说：“之前……在集装箱那儿，我被一群人围攻……”
他是去帮龙佐清理门户的，现在一开口，反而发现还没想好去那的借口。
付瑞静默地等着他说完。
花咏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出来帮我？他们可是黑道，有刀有枪的。你不怕吗？”
他问得很认真，甚至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执拗，紧盯着付瑞的眼睛，不放过他的任何意思表情变化。
一个Beta，面对一群黑道的人，哪来的勇气？是保护欲？还是单纯见义勇为，或者别的什么……
付瑞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他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困惑，像是没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件事是凡人时期的他做的，也就是他的转世，觉醒后虽然有以前的记忆，但感受和想法大多模糊了。
“那当然是保护……”
“你要是说不到我能听的，今晚就绝交。”花咏阴恻恻地看着付瑞。
付瑞到嘴边的那句“保护世界上的每一个漂亮Omega是我的职责”，给他咽了回去。
“当时我看到他们拿了疑似毒品的东西靠近你，我都来不及报警，就想也没想就打断他们，那玩意儿，碰一下就完了，这不是着急吗？真没多想。”
付瑞语气十分自然，甚至带着点Beta特有的务实和直接。
花咏端起酒杯放置唇边，听到这话顿了顿，撩起眼皮子观察付瑞，确实是真心话。
“所以你是担心我啊？”他尾音稍稍上扬起愉快的调调。
付瑞：“？”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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