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上官月眠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她的确将手递给了宫尚角,也的确借力坐在了宫尚角的前面,男人几乎是环着她的腰牵起了马绳奋力一甩。
“驾!”
宫尚角一骑绝尘,后方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在了最前方。
随后上官月眠就被他打横挂在了马背上。
上官月眠:“???”
宫尚角动作太快,她甚至都没看清自己是怎么横过来了。
“宫尚角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宫尚角却不以为意,提着马绳的动作丝毫不变,马蹄奔跑的速度也未曾削减。
他声音沉稳冷淡:“我有妻室,你尚未婚配,男女之间本不可亲近,我带上你只因为没有多余的马匹,如今这个姿势,”他低头瞄了眼上官月眠,强忍笑意,“很合理。”
上官月眠:“……”
合理你个大头鬼啊!要不是有系统的防晕药,她早就在马背上被垫散架了!
“你的身体似乎很特殊?”
宫尚角听到了她的冷哼,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精神状态居然还能这么稳定。
“徵公子调养的药比家中向来用的还有效一些。”
宫尚角还想询问什么,突地听到一声马的嘶鸣,他抬头一看,黑色的马站在风雪中认真地注视着他。
归缘阁已经到了。
宫尚角下了马,顺带把还清醒的上官月眠也带下了马。
他走到黑马身旁,黑马顺从地低下头,像是走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亲人亲昵地靠在宫尚角肩膀上。
宫尚角将腰间的配饰放在黑马的鼻子前。
上官月眠在旁边疑惑地探出头:“闻物寻人这件事不是找狗这类动物更可靠一些吗?”
宫尚角抬眸看她一眼,眉毛上挑:“远徵弟弟他很怕狗,从小不肯与狗亲近,角宫徵宫都没有养狗,你不知道吗?”
上官月眠:“!!”
这……她还真不知道。
黑马只是嗅了嗅就抬起了头,宫尚角松开了束缚着黑马的缰绳,黑马扬起蹄子向一个方向赶去。
宫尚角皱了眉,他知道这个方向只通向悬崖,宫远徵凶多吉少。
宫尚角将白马的缰绳交到上官月眠手里,转身就追黑马而去。
他动作迅速,自然是没看到身后上官月眠轻而易举翻身上马提起马绳追着他的方向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黑马最终是在崖边停下的,在一棵枯树旁宫尚角看到了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
不,是一大摊。
周遭还有零零散散的血星。
宫尚角看得握紧了拳头,他望下崖底,深不见底。
“徵公子的铃铛在这里。”
上官月眠追上了他的步子,在风雪中伸手接住了摇摇欲坠的银色铃铛。
“来人是有多凶狠,徵公子的铃铛上面都有细细密密的刀痕。”
宫尚角刚从上官月眠手里接过铃铛,身后的护卫们已经追到,连跟着的还有宫紫商和脸色惨白但依旧一脸坚定的金繁。
“你刚吃了解药就应该好好休息,出来逞强做什么幺蛾子?”
宫紫商埋怨着金繁,金繁被打得龇牙咧嘴:“徵公子失踪和我也有关系,现在执刃还在试炼,我依然是要过来帮忙寻找徵公子的。”
崖前宫尚角已经安排好了,有的侍从已经准备好下崖寻找,有的侍从在准备扎营,宫尚角看向上官月眠:“帐篷搭好你就去休息吧。女人家在身后等消息就好。”
上官月眠面上答应,转身就到帐篷无人处换了身守卫的衣服,混进了下崖探寻的队伍中。
她的直觉告诉她,宫远徵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