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马嘉祺睡得并不沉,连日来的担忧像根弦,始终紧绷着。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向横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向横“马哥!醒醒!快醒醒!刘耀文出事了!”
马嘉祺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弹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就往刘耀文的房间冲
马嘉祺“怎么了?!”
他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发颤
向横“他做噩梦了,现在手里拿着刀,在割自己的胳膊!快!”
向横的声音都在抖
“砰”的一声,马嘉祺撞开了刘耀文的房门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照亮了床上骇人的一幕——刘耀文双目紧闭,眉头拧成一团,像是正经历着极度的恐惧,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而他的右手,正紧紧攥着一把水果刀,一下下,机械地割在自己的左臂上
刀刃划过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像一朵朵绽开的绝望之花
马嘉祺“耀文!”
马嘉祺的声音都劈了,冲过去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刀,狠狠扔在地上
金属落地的脆响似乎惊醒了刘耀文,他猛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带着浓重的惊恐,像是还没从噩梦里挣脱出来,嘴里喃喃着
刘耀文“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马哥……救我……”
马嘉祺“我在!我在这儿!”(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耀文,醒醒!看看我!是我!”
他的手按在刘耀文流血的胳膊上,试图止住血,可温热的液体还是从指缝里不断涌出,烫得他心尖发疼
刘耀文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眼神渐渐聚焦,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马嘉祺,那紧绷的身体才骤然松弛下来,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刘耀文“马哥……疼……我好疼……”
马嘉祺“我知道,我知道疼……”
马嘉祺心疼得快要碎了,一边安抚他,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摸出手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真源,快!立刻来我家!带齐止血和缝合的工具!快点!”
挂了电话,他不敢松开刘耀文,只能用另一只手扯过床头的毛巾,笨拙地缠在他流血的胳膊上,试图止血
马嘉祺“别怕,医生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不疼了。”
他一遍遍地说着,声音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从未如此恐惧过。刚才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刘耀文闭着眼割伤自己的样子,床单上刺目的血迹,还有那句带着绝望的“马哥救我”……每一个细节都在凌迟着他的心脏。
向横沉默着,过了很久才低声说
向横“对不起,马哥,我没看好他……”
马嘉祺“不怪你。”(哽咽着)“是我没看好他……”
如果他能再警醒一点,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如果他昨晚陪着他睡……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耀文哭了一会儿,似乎耗尽了力气,靠在马嘉祺怀里,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胳膊上的疼痛似乎麻木了,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大到让他觉得窒息
刘耀文“马哥……”(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活着?”
马嘉祺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捧起刘耀文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痛苦
马嘉祺“不准说这种话!刘耀文,你听着,你必须活着!为了我,你也得活着!”
刘耀文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没说话,只是眼泪掉得更凶了
没过多久,张真源就带着护士匆匆赶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他也吓了一跳,立刻拿出工具开始处理伤口
张真源“伤口不深,但割了好几道,需要缝合。”(一边消毒,一边沉声说)“情绪太激动了,得让他冷静下来。”
马嘉祺按住还在微微颤抖的刘耀文,在他耳边轻声说
马嘉祺“忍一忍,很快就好,我在这儿陪着你,不动。”
刘耀文点点头,闭上眼,把头埋在马嘉祺的颈窝,像是在寻找唯一的支撑
缝合的过程中,他没再哭,也没再动,只是身体偶尔会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马嘉祺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地轻抚他的后背,用这种方式传递着力量
处理完伤口,张真源留下一些消炎和安神的药,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才带着护士离开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马嘉祺把刘耀文抱到自己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刘耀文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色苍白得像纸
马嘉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包扎着纱布的胳膊,指尖冰凉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刘耀文心里的那道坎,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但他不会放弃
就算用铁链把他拴在身边,就算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也绝不会再让刘耀文伤害自己分毫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马嘉祺握紧刘耀文没受伤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坚定
马嘉祺“耀文,别怕。以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把那些噩梦,都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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