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城刚到徵宫门口见看见宫远徵正站在楼梯边等她,见她回来了立马跑到她身边。
宫远徵“姐姐你回来啦”
宫倾城“嗯”
见他这副活蹦乱跳的模样看了毒已经解了,虽然知道解了宫倾城还是问了一句
宫倾城“毒解了?”
宫远徵“当然”
宫倾城“我们阿徵真厉害”
宫倾城摸了摸宫远徵的头以示鼓励,对于夸宫远徵这件事她一向毫不吝啬。宫远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看到宫倾城手里的盒子时
宫远徵“这就是姐姐去后山拿的东西吗,里面是什么”
宫倾城“先回去吧”
宫远徵“好”
宫远徵“我来吧姐姐”
宫远徵接过宫倾城手里的盒子两人一起去了宫远徵的房间,到了房内宫倾城便将身上厚厚的狐裘脱下,宫远徵在放好盒子后就接过宫倾城手上的狐裘放好,两人对坐在桌子两旁
见宫远徵好奇的盯着木盒,宫倾城将盒子推到他面前
宫倾城“打开看看吧”
得到允许宫远徵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极品雪莲,在看到雪莲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子都亮了起来。
宫远徵“寒冰雪莲!”
宫倾城“喜欢吗?”
宫远徵高兴的看向宫倾城重重的点了点头
宫远徵“喜欢”
宫倾城“喜欢就拿着吧本来就是给你的”
宫远徵“真的吗”
宫倾城“当然,只有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我们阿徵”
宫远徵“姐姐真好”
宫远徵高兴的低下头看着盒子中的雪莲傻笑,这时宫倾城又从袖子中拿出暗器囊带放到宫远徵面前,宫远徵看着暗器囊带疑惑了一瞬。
宫倾城“上次你的暗器应该已经被动过手脚了,换个新的有备无患”
听到宫倾城解释宫远徵高兴拿起暗器囊带取出里面的暗器,做工比他身上那些不知精巧多少,威力也加强了不少。
宫倾城“暗器没有淬毒,你可以自己调”
宫远徵看着手中的暗器将它收好又取下身上原本配带的暗器囊带,将新的挂在了腰间。
像一个刚拿到礼物迫不及待想要炫耀的孩子一样。宫远徵将暗器囊带挂好,看向宫倾城
宫远徵“姐姐送了我这么多礼物了,我却什么都没有给姐姐”
宫远徵抿了抿唇语气有点自责,两人隔的不远宫倾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宫倾城“怎么会呢,我们阿徵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听到这话宫远徵用头轻轻蹭了蹭宫倾城的手
宫远徵“姐姐对我真好”
宫倾城“那是姐姐更好还是尚角哥哥更好啊”
宫远徵被宫倾城问的动作一滞,宫倾城放下手看着宫远徵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选择,宫倾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见时间差不多了,宫倾城才开口。
宫倾城“好了”
宫远徵被宫倾城打断以为她不高兴了想开口解释
宫远徵“姐姐…”
宫远徵刚开口就被宫倾城打断
宫倾城“阿徵不用解释也不用选择,阿徵只需要知道姐姐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也永远只会选择你”
听着宫倾城的话宫远徵心猛地一跳,不知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宫远徵觉得很奇怪但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很喜欢。
雪宫门外有脚步声掩藏在风雪里。
雪公子身后跟着三个黄玉侍卫,他原本晶莹的眼眸此刻暗沉一片,背影在风雪里看起来有些阴森。他步履匆匆地朝宫子羽所在的房间走去。风雪吹开他的长袍,吹开他的眉眼,朱砂氤氲,眼里全是森然的恐惧。
宫子羽和云为衫还在吃粥,被他突如其来的开门声音惊到了。
雪公子“羽公子,前山传来急报,需要执刃大人您立刻返回。”
宫子羽“开什么玩笑,试炼还没结束,现在返回,岂不是等于失败?谁传的急报?宫尚角还是宫远徵?亦或者是宫倾城?”
宫子羽冷冷笑着,心里揣测这是那两个人的圈套。
雪重子“执刃大人!”
宫子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公子“月长老……月长老遇刺身亡。”
宫子羽震惊地瞪大眼睛,瞳孔一瞬间收紧了。
宫门里,尖锐的钟声响彻天际。
金繁身后跟着一群侍卫疾走在道路上,他脸色严肃,走过一列正在值岗的守夜侍卫,跟在他身后的侍卫端着一个木箱,里面是堆放整齐的药瓶。
金繁“淬毒。”
侍卫们轮流从里面拿出一个,将瓶子里的毒液淋到自己的刀刃上。
角宫、羽宫、长老院、执刃殿门口……每个地方都有一个侍卫手持白色天灯,点亮后放飞到天上,星星点点的火光破开夜的静谧,飘向远处。
此刻,正穿着玄黑睡袍的宫尚角看着天空上飞起的白色天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角宫庭院里,身处黑暗,他的脸上有方寸的阴寒透骨,眼眸如深渊,一点光斑都照不透。宫倾城在看到白色天灯的那一刻就利用轻功来了角宫看到宫尚角一个站在黑暗之中,宫倾城走到他身旁,而宫尚角对于她的到来好不意外,率先打破宁静的是宫倾城。
宫倾城“第二次见血了”
宫尚角没说话表情凝重,眉眼间隐隐透露着一股戾气,宫倾城也没再说话。
此时宫远徵身后跟着两个黑衣打扮的侍卫,一边朝着前方极速奔走,一边带上薄薄的金属丝编织的手套,而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嗜血的兴奋。
幽暗的宫门峡谷,白色天灯像鬼火般游荡在密林里。
宫子羽和云为衫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在门外站着的雪重子。
雪重子“执刃可要想清楚,离开雪宫就是试炼失败。”
云为衫“宫门紧急召唤,非去不可,又不是执刃大人自己要放弃,怎么能算作失败呢?”
雪重子沉默,没有回答。
这是宫门家规,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宫子羽“雪重子,让开。”
眼见雪重子还想再说什么,宫子羽已经怒吼出声
宫子羽“宫门执刃的存在是为了守护家人周全,亲人逝去,还让我专注试炼……我做不到,就算成功了,意义何在?如果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不住,这种执刃,我不做也罢!”
雪宫庭院门口,远远的,只能看见宫子羽依稀消失在雪中的背影。
雪重子“宫鸿羽生了一个和自己一样重情重义的儿子……”
雪公子“希望他最后不会落得像他父亲一样的下场……”
雪重子“我留在这里,你和云姑娘去送他,务必护他周全……”
宫子羽双眼通红,泪水滚落,他独自快步朝雪宫大门走去,大雪吹乱了他的头发和长袍。
他想起月长老在执刃殿堂上每一次都为自己辩护。明明是他顽劣,明明是他不对,可月长老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予他宽容。
月长老在黑暗的隧道里,牵着他前行,他年迈佝偻的背影在火光里看起来温暖又和蔼。他不知道的是,月长老还让侍卫转交了他精心挑选的书,让他学习,鼓励他努力。
只是书还未收到,他已然不在。
凄厉的暴风雪里,仿佛是一声又一声月长老温柔的呼唤。
月长老“子羽。”
月长老“子羽啊……”
宫子羽的喉咙哽咽,发出和寒风一样嘶哑的声音。
幽长的长廊外,快步急行的金繁见到不远处的宫紫商正在独行。
金繁“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他几步赶上宫紫商,抓着她的肩头,神色中有怒气
金繁“你的护卫呢?月长老刚刚出事,你们商宫的人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敢放你一个人在夜里独行?”
宫紫商看到是金繁,原本愁闷的表情才似乎有了丝光彩,她一把抱住金繁。
金繁“都什么时候了!”
金繁原本想挣开宫紫商的手,但见她眼眶微红,泪水滚滚而出,不由得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月长老出事,她心里肯定难受,一开口,他的声音柔了许多
金繁“你是要回商宫吗?”
宫紫商点点头。
金繁“我护送你回去。”
黑暗的廊桥里,宫紫商和金繁并排而行。
宫紫商向来聒噪好动,此刻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脚步很沉,金繁不时转头看她。
宫紫商“你知道吗?从我懂事起,长老们就已经很老很老了,这么多年,他们好像一直没有变过,我小时候还在月长老膝盖上吃过糖葫芦……那时候,我以为他们都是神仙,是永远都不会死的。”
金繁“是人,都会死的……”
宫紫商“但不该死于非命……”
金繁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宫紫商身上。
月宫里,滴答一声,传来扰人清梦的滴水声。
这里水影憧憧,波光粼粼。
月公子身着月牙白的外服坐在桌前,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如月朦胧而苍凉。他深情地凝视着手中的镯子。灯光下,那银镯闪出淡淡的光芒。月公子的拇指摩挲着镯子上的图案,轻抚着上面的一只云雀。
月公子“身有云雀清风翼,心如磐石埋深林……”
黄玉侍卫“公子,前山传来急报。”
月公子“进来。”
黄玉侍卫“月长老遇刺身亡。”
月公子从无波澜的脸猛然怔住。
宫子羽走入议事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已经盖上白布的月长老尸体,以及墙上的一片血字。血腥之气浓郁,红字凌乱、阴森,让人莫名脊背发凉。
长老议事厅里,此刻已经有很多人,包括穿着睡袍的宫尚角,穿着睡袍外面套着一件狐裘的宫倾城和穿戴整齐、戎装戒备的宫远徵。三个人的反差如此之大,未免有些异样。
宫子羽看着墙上的血字皱眉。
宫子羽“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是无锋!宫子羽怀疑的眼神凌厉地从宫尚角,宫倾城和宫远徵身上扫过
宫子羽“早就和你们说过,无锋刺客另有其人,贾管事是被刻意栽赃,然后杀人灭口。”
宫远徵一听就表情不悦,想要反驳,但被宫尚角截住了。
站在一旁的宫倾城冷冷的开口
宫倾城“谁说宫门只有一个无锋细作?”
雪长老“无锋行事向来小心谨慎,若非有万全的把握,不会仓促出手。尚角说得没错,若真是势单力薄,无锋定不会轻易暴露。留下血字,点名无锋,更像是一种示威、宣告……”
是公然对宫门挑衅。
羽宫里,云为衫被两个侍卫护送回来。
云为衫“有劳侍卫送我回来。”
侍卫“宫门今夜不平,云姑娘勿要四处走动,还请早些休息。”
云为衫“好。”
等侍卫离开,她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一转身却看到上官浅坐在她的书桌前。不知她是何时来的,月色下,眉眼的乖巧和俏丽早已不见,眼神幽冷。
大殿内宫远徵亲自检验尸体,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宫远徵“月长老除了脖子上一道薄如蝉翼的剑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伤口。”
伤口甚异,虽为剑伤,但却形如丝线,可见锋刃极薄。
下人上前,抬走月长老的尸首。
若论外伤,确实只有脖子一道肉眼可见的伤,但至于其他内伤或者中毒,则需要详细查验。于是宫子羽交代道
宫子羽“让医馆的人再仔细查验。”
宫子羽在脑海里飞速地分析。月长老遇害的时间是深夜,往常这个时候长老们早已睡下,至于是什么原因让月长老独自一人前往议事厅,他始终疑惑不解。
宫子羽“月长老为何深夜独自来议事厅?”
雪长老和花长老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就连他们也不知道,这一点更加可疑。
宫子羽“执岗的守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宫远徵“你到得太晚了,我们已经仔细盘查过了。今夜议事厅的守卫是月长老自己吩咐撤掉的,直到浓烈的血腥味从议事厅传来,侍卫们才发现月长老被害了。”
宫尚角“而且,月长老把自己贴身的黄玉侍留在了侍卫院。”
撤掉守卫,孑然独行,就连贴身的侍卫都没有带
宫远徵“月长老如此神神秘秘地单独赴约,倒像是要会见什么了不得的人……”
宫倾城“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可以随测应该是月长老认识的人”
宫子羽“‘弑者无名’……”
对方留下了字——无名。
夜在凶光过后显得更为死沉,云为衫挪动凳子的声音有些刺耳。
她坐到上官浅对面,而上官浅面前正放着几张图案不同的刺绣。
云为衫“这是什么?”
上官浅“从你衣柜里找到的几块刺绣帕子,挺喜欢的,一会儿我带回去。”
云为衫“以后不要乱翻我的东西。”
云为衫皱眉,逡巡一圈,房内并无其他被搜掠的痕迹。
上官浅“姐姐是藏了秘密怕我翻出来吗?”
云为衫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盯着上官浅的眼睛,问她
云为衫“月长老遇害了,和你有关系吗?”
上官浅“我还想问你呢。”
云为衫“我在后山,和宫子羽在一起。”
上官浅“姐姐真有本事,这后山还真的说去就去了,看来你不用受半月之苦了。”
云为衫“月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浅“现场留了字,‘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云为衫“又是无名?”
上官浅“看来贾管事并不是真无名……无名还在宫门里,没死。”
云为衫“无名潜伏了这么多年,一直沉寂,为何突然开始行动了?”
上官浅“感觉不太像是无名自己的意愿……像是被人胁迫了……”
云为衫“他在宫门里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必然引起宫门高度戒备,我们之后的行动就会变得非常麻烦,你我作为外来客,更加脱不了嫌疑……”
云为衫心里一沉,本来就困难重重,眼下更是寸步难行。
上官浅“不一定,我感觉宫门这次会把矛头对准自己人。”
长老议事厅内,气氛仍在胶着。
宫倾城“月长老仅有喉咙处一道剑伤,伤口很窄,干净利落,死于近距离的一剑封喉。能够让这个人走近自己身边而不做任何防备,月长老一定非常信任他。”
宫远徵“或者说,非常偏爱他。”
这句话矛头指向很明确,宫子羽的眼睛有些充血,他咬牙压下自己的愤怒。
雪长老“恐怕这个人已经在宫门处心积虑谋划多年,地位更在贾管事之上。”
只有身居高位者,才能轻而易举地接近长老院。
花长老“他能蒙骗我们多年,定是手段非凡,我们更要加倍小心。”
老执刃和少主遇害,月长老也接着出事,不祥的血光笼罩在每个人脸上。
宫远徵“一只无锋养出来的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只会暗中潜伏,兴鬼祟之风,行猥琐之事。”
宫子羽“那你可别把狼误看成了狗。掉以轻心的话,月长老的死就是前车之鉴。”
宫倾城“子羽哥哥说话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宫倾城冷冷的看向宫子羽,宫远徵见宫倾城为自己撑腰更加嚣张
宫远徵“你这是威胁我还是诅咒我啊?怎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宫尚角“不管是狼是狗,总归他露出了爪子。”
所有人思绪沉重,就连向来主持大局的长老眼下都有些六神无主。
宫尚角“月长老位高权重,不会单独接见身份低微之人,所以当务之急是对宫门内所有管事以上的人进行彻底排查。虽然内务向来是羽宫职责,但此刻羽公子正在进行三关试炼,调查无名之事就交由我来负责吧。”
雪长老“这……”
雪长老和花长老沉默片刻,面色都有些为难。
宫子羽“上次你们调查完,说贾管事就是无锋细作,这次还怎么放心交给你?”
宫倾城“那子羽哥哥想要如何?交个你去办吗?子羽哥哥了解宫门的运作吗?”
宫子羽被宫倾城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不平的看向宫尚角若不是他们草率地将贾管事当作无锋结案,恐怕也不至于让人掉以轻心,让无名还有可乘之机。他心里愤恨,紧紧咬着牙关,看向宫尚角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怀疑。
宫远徵“宫子羽,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试炼过不去,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就想以调查无名为由逃避试炼啊?”
宫子羽怒意翻涌,这人竟然倒打一耙?
宫尚角“子羽弟弟此刻出现在这里,想来第一关试炼已经顺利通过了吧?”
宫子羽“还没有,但因为事态紧急——”
宫倾城“宫门祖训,试炼一旦开始,中途停止视为放弃,试炼失败。”
雪长老“守关人已经把事情经过转述与我,按照规矩,确实应该视为失败……”
宫子羽早知他会这样做,奈何宫门祖训难以撼动,他无法反驳,脸色发白,唇角几乎没有血色,而一旁的宫远徵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雪长老“但是,执刃知晓月长老遇害,在得知会被视作试炼失败的前提下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前山处理宫门事务,这恰好说明子羽时刻把族人安危放在首位。”
峰回路转,宫子羽眼前一亮,宫尚角和宫远徵则神色各异。
雪长老“所以我代表后山雪宫,破例允许执刃回去继续闯关试炼……花长老,你同意吗?”
花长老陷入思考。
宫尚角“既然雪长老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言。但请各位记住,今天,宫门上下为宫子羽更改了祖训家规,以后遇到事情也有了参照。宫门规矩,不再是不可撼动的铁律,只要对族人有利,那宫门的一些陈旧家规该改就改,该破就破!”
众人沉默。
雪长老“宫门突然发生变故,我在想子羽的试炼要不要先停下……”
宫倾城“不可雪长老,正因为宫门变故频发,山雨欲来,才必须尽快定下执刃人选,统领大局。我相信子羽哥哥完成三关试炼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宫尚角见宫倾城开口了,也接着说了下去
宫尚角“在此之前,我会带领角宫部下全力追查无名,与后山的羽公子、我们未来的执刃里应外合,共同守卫宫门安全。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对吧?”
宫子羽“对。但是角公子给我闯关设下了时限,那你这次查案最好也能设下,否则无名一日不除,宫门上下都不得安宁……”
宫尚角“十天。”
宫子羽有些意外地看向宫尚角,十天之内找出无名?
宫尚角“十日为限,我必能查清无名身份。如若失败,那以后角宫上下皆听从执刃命令。 但十日内,我若破了无锋之谋,而宫子羽依然没有突破第一关试炼,那我希望宫门上下所有族人一起在我和宫子羽之间重选执刃。就像长老所言,宫门族人利益高于一切。执刃之位,能者居之。”
雪长老“可是宫家门规从来没有重选执刃一说……”
宫尚角“宫门祖训既然可以为了宫子羽而改,那么,也就可以为我宫尚角而破!如若长老们厚此薄彼,执意偏心,那我离开宫门便是。江湖之大,自有我宫尚角容身之隅。”
一句话,语调不轻不重,但他人若是再反对,显然就是担了偏心的罪名。
宫远徵也跟着附和
宫远徵“我还未满二十,不及弱冠,本也是没有资格争选执刃。但宫门规矩可以为宫子羽而改,那也可以为我宫远徵而破。但按照长老所言,一切以宫门族人利益为先,那我哥早已通过试炼,如果又能在十日之内清理无锋,那我肯定支持我哥。我绝不会与他争抢,人活着毕竟还是要些脸面,我知道我不配。”
宫倾城皱了皱眉显然是对宫远徵的这番话感到不满,却还是开了口
宫倾城“尚角哥哥不管是能力还是武功都是最顶尖的,我相信长老们应该不会厚此薄彼的,对吧”
话音未落,议事厅的门突然打开了。
议事厅门外,两排侍卫站立两侧,月公子清俊的身影出现在庭外。他在冷清的月光下,缓缓走进了厅内。一双眼睛带着怆然,如月如雾,又透着空灵和一丝悲悯。
宫远徵面露疑色,宫子羽也有些惊讶,淡定的只有宫尚角和宫倾城。
雪长老见道来人,表情戚戚,叹息着对月公子说
雪长老“事出突然,只能一切从简了。”
议事厅还充斥着血腥之气,这里是月长老遇害之地,月公子的眸沉着,一派怅然之意,然后他静默着点了点头。
宫远徵“姐姐,此人是谁?”
宫倾城并没有回答宫远徵的问题,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大殿中的月公子,眼神晦暗不明。宫远徵见宫倾城一直看着那人不高兴的努了努嘴。
雪长老“几位宫主都着实年轻,长老更迭应该是初见。”
花长老“月长老亡故,按照宫门规矩,由月氏族人继承长老之位。”
众人注视着眼前这位新任的月长老,虽然这是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他整个人也透着温润如月的气质,但当他的眼睛凛然地扫过厅内的诸人时,包括宫子羽和宫尚角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严冷厉之气。只有宫倾城不受影响甚至还朝月公子点了点头。
宫倾城“月公子”
宫倾城语气不似之前那样随意反而还带点尊敬的意味,宫远徵被宫倾城这副样子弄得更好奇这个人是谁了,好奇的看着大殿中的人。
见宫倾城开口了,月公子也问候了一声。
月公子“二小姐”
宫子羽有些惊讶的开口
宫子羽“月……月公子。”
月公子择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月公子“执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