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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环佩叮当响起,凉亭四周的绸缎恢复了迎风飞舞的模样。
“嗯,勉强过关。“
言罢,葱白指尖弹出一颗水滴将困于绸缎中的人解救了出来。
易文君扶着因长时间输出精神力而刺痛不已的头瘫软在地,冷汗顺着细腻肌肤滑落,浸湿了脚下的木制地板。额头抵地,她大口呼吸着,宛若一条搁浅的白色鲤鱼,颊边发丝被汗液打湿紧紧贴附在面颊之上,在白皙脸庞上点缀着,凌乱又不失美感。
“谢……谢,师父。“
刘溪云斜了一眼在外围心急如焚的洛青阳,抬手化气将地上美人挪到了贵妃榻上。
“明后两日,你将这本书看完。我不求你字字铭记,但至少,要都有些印象。“
易文君顺着刘溪云所指方向看去,便瞧见一未写书名的绛色书册静静摆放在石桌之上,待她收回目光要拜谢对方时,早已不见了其踪影,“师父?“
她艰难撑起身体环顾四周,也只瞧见满脸担忧之色匆匆而来的师兄洛青阳。
“师兄,师父何时走的?“
洛青阳将她扶起,确定她能坐稳后才背对着半蹲在了她面前,“她将你送到榻上后就走了。“说着,他背起易文君就往寝房走去。
易文君有些奇怪地蹙了蹙眉,到底没敌过过度劳累后汹涌的困意,还未到寝房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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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院子,刘溪云就让青柳帮她将发髻给拆了,沐浴后便倚在榻上看起这边盛行的画本子。青柳也在她看书时退了出去。
窗帘轻晃,一抹暗色突兀出现,霎时便吸去了屋内半数烛光。
“主上,你说的那个人明日便可到抵达天启。“暮生抱拳单膝跪在刘溪云身前,一身暗色行装,手上带着特制的手套,脸上带着同色的鬼面具,全身上下只有脖子是暴露在外。
烛光跳跃连带着话本上的文字也跟着摇曳,屋内安静了几息才再次有了打破寂静的声音。
“嗯,”刘溪云漫不经心地将画本子放于小几上,单手撑头视线似有若无地拂过地上之人,“明日你便起程吧,雨生魔的时间不多了。”
暮生垂头应是,话音方落就有一小玉瓶丢进了他怀中。
“这里头有两颗药。白的,你应该很熟。至于黑的,是让你未来同事听话的。”刘溪云笑看着暮生,根本不在意对方知道药效后会不会对她不利,“至于具体要如何用?你应该明白。”语气虽似温柔询问,却满是不可忤逆的意思。
暮生将玉瓶塞入衣襟内,声音很沉,“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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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镂小筑的热闹传入刘溪云耳中时,正好是她被拉来与柳月下棋之时。
“初生牛犊不怕虎,”柳月落下一子,“我这个师弟啊~”
刘溪云瞧着这早该分出胜负的棋局,再次随手丢下一子,白子在棋盘上碰撞跳跃,最后落在了对方刚下的黑子旁,“柳月公子,有话不如直说。”
瞧出她耐心告罄,柳月轻笑着摇起折扇,“刘姑娘何必心急?在下是真心想与你对弈一场。”
折扇掀起的风吹动幕篱纱幔,似是不小心般露出藏在里侧的俊美脸庞,可谓惊鸿一瞥,却掀不起对面黑眸半分波澜。
纱幔落下,柳月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师父叫我将你留在学堂,直到午时。”
刘溪云没啥情绪地勾了勾唇角,眼中深色无波,“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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