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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远徵。
话语间,寒光闪过,刀已架在了她脖子上,季蝉衣僵住,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她敢确定若她有一点异动便会落得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季蝉衣“我是待选新娘季蝉衣。”
季蝉衣“此番前来医馆是送突发急症的孙姑娘。”
听了季蝉衣的解释,宫远徵微微眯了眯眼,手举着剑没动。
宫远徵“安分些,别乱走动。”
宫远徵“若是碰到些不该碰到的。”
宫远徵顿了顿,语气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宫远徵“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到选亲大典。”
说完他便收了剑,季蝉衣松了口气,有些急切地大口呼吸,平复着刚刚濒死的恐惧感。一个尚未及冠的宫远徵气势都如此强,很难想象宫门里其他人会如何。
季蝉衣平复着呼吸,没精力关注别的事情时,宫远徵正观察着她,季蝉衣动了动胳膊,袖子在宫远徵面前扫过。
一股非常隐秘的药味飘过,宫远徵皱了皱眉,往前挪了几步想要闻得更清楚些。
他与医毒接触多年,对这些味道自然格外敏感。
凑近些,那股药味更明显,有几味草药他特别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起何时曾闻过这味道。
宫远徵“你竟私自带了药材?身上怎会有药味?”
宫远徵眼神危险,季蝉衣连忙回话以证清白。
季蝉衣“自小我便是吃着药膳长大的,身上常带着些药材的味道。”
宫远徵“你身体有恙?”
季蝉衣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
季蝉衣“父亲说我并未足月,身子弱,自小便给我补。”
季蝉衣“养了十几年,身体也算是补了个差不多。”
季蝉衣“身上自然而然会有些药材味道。”
季蝉衣“平日里靠一点熏香便可掩盖,这几日我没来得及熏香,就有些明显。”
宫远徵一直没说话,季蝉衣也一直顿在那里不动。她摸不准宫远徵的脾气性格,自然一时不会有什么应对之策。
再加上宫远徵与她差不了几岁,这次选亲自然与宫远徵关系不大,她从来都没把心思放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可有药方?”
季蝉衣愣了愣,怎么也想不到宫远徵感兴趣的是她用来补身体的药方。她试探性地问。
季蝉衣“不知徵公子要这药方有何用?”
宫远徵“怕你死在我宫门,让大夫给你煎了送去。”
宫远徵语气不耐。他肯定不能说仅是想拿药方来研究研究何时闻过这般药,只能想个这般理由。
季蝉衣有些许无语,这般理由她也不能轻易把药方给出去吧,更何况她这药方也没那么普通,她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
季蝉衣“不劳烦徵公子挂念,我身子早已补得差不多了。”
季蝉衣“煎药就不必了,孙姑娘就先在医馆治疗吧。”
季蝉衣“蝉衣就先回去了。”
没等宫远徵回话,季蝉衣便转身,沿着回女客院落的那条路走了。
宫远徵回味着刚刚闻到的几味药,回了医馆便翻了半天医书,在太阳将出不出的时候,他试出了与那味道相似的药方。
他沉默良久,起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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