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另一边季蝉衣将醒未醒的,躺在床榻上,冷汗沾湿了床单,小声哽咽地喃喃自语。好半晌,她她完全清醒,坐起身靠在床边。
她又做噩梦了。不知怎么回事,自入了宫门,她已经做这梦做了两次了,明明好些年没有做这个梦了。
梦里依旧是那一片血海,满山庄里堆成山的尸首,还有坐在山庄中央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女孩。
她叹了口气,起身更过衣便去洗漱了。
用过早膳,院子里的女客们零零散散地聚在一起闲聊,季蝉衣随意加入了离她最近的一队人里。这些人里有两个拿到了金色令牌的姑娘,可谓是上位圈。
季蝉衣表面上听得认真,时不时附和两句,其实早已经神游天外了。听到那边说起了宫二先生,她这才打起精神听起来。
云为衫“我无所谓,宫二先生人也很好。”
上官浅靠在那边栏杆处,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为衫说。
上官浅“不可以哦。”
上官浅“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季蝉衣站在云为衫左手边,有些惊讶地挑眉,轻瞟了一眼上官浅,她眼底是势在必得地光。竟是没想到,宫二先生的受欢迎程度不亚于少主。
有些棘手啊,季蝉衣默默地想。不过宫二并不是她的唯一选择,她还可以让宫子羽对她产生兴趣。
“哪位是季姑娘?”
几人沉默了一瞬,那边掌事带着人走了过来。几位姑娘齐刷刷地看向季蝉衣,季蝉衣隐过面上的诧异,往前走了一步。
季蝉衣“我是,有什么事吗?”
“执刃有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季蝉衣应声,随着掌事走出了门。上官浅和云为衫对视一眼,皆有些意料之外的模样。
季蝉衣跟着掌事去了执刃宫里,一进门便看到那挺拔的背影,还颇有些眼熟。她随着人走了进去,在那人身边站定,掩去眸中翻涌,恭恭敬敬地行礼。
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人,竟是宫远徵。她思考着昨天可有冒犯到这位徵公子的地方,除了那药方也别无可疑之处。
“季姑娘,令尊身体可还硬朗?”
季蝉衣“回执刃,家父身体康健,每日还能耍段剑。”
听了季蝉衣的话,坐在上方的执刃爽朗一笑。
“听说你从小便跟在你父亲身边学医从医,医术上的造诣颇深,不知可愿留在宫门去远徵身边做个陪侍?”
“这般有些委屈你,毕竟你是作为待选新娘来的宫门,不过过些年远徵到了年纪,你们便可成亲。”
宫远徵有些意外,忍不住出声。
宫远徵“执刃,明明……”
执刃摆摆手,止住了宫远徵接下来的话。
“你可愿意?”
季蝉衣有些茫然,再聪慧的脑子这会儿也有些过载。她的目的是留在宫门,这样江湖上的人知道了她留在宫门的消息玄司门也能得以喘息。
可她从未想过是以留在宫远徵的身边这种方式留在宫门,这太不可思议了。
思考了一瞬,又不用成亲也不用去过于讨好夫君什么的,便可以达成目的,尽管出乎意料,但目前来看这是能稳稳留在宫门的方式。
季蝉衣“我愿意,徵公子,以后就麻烦你了。”
·

后面就是徵宫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