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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蝉衣转身朝着宫远徵福了福身,真诚地弯了弯嘴角。宫远徵咬牙,剜了她一眼。
季蝉衣缩了缩脖子,默默转回身站定。
“好,既然如此季姑娘便随远徵一起去徵宫吧。”
宫远徵拱手行礼,撇头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撂下一句“跟上”就转身出了门,季蝉衣连忙快走几步跟在宫远徵身后。
路有些远,宫远徵走的又快,她吃力地跟上宫远徵的同时又快速地记着路线,在脑子里画着路线图。
到了地方,季蝉衣打量了一番。徵宫颇有些清冷,远远的能闻到些药香,闻出几味药后,季蝉衣微微皱眉。
季蝉衣“这几味药……徵公子,可否有些狠厉?”
宫远徵来了兴趣。
宫远徵“哦?季姑娘这话,可有意见?”
季蝉衣“药性过烈,若是分量稍有差池,性命堪忧。”
宫远徵嗤笑一声,似是在笑季蝉衣的心慈手软。季蝉衣攥着衣袖的手紧了紧,她还是有些摸不准宫远徵。
宫远徵“季姑娘鼻子够灵,不过本就是逼供用的毒药。”
宫远徵“你倒是较真。”
宫远徵推门进了正厅,带着她走过去。
宫远徵“这是正厅,平时会客用。”
宫远徵“后门过去,那边是书房,旁边是药房。”
宫远徵“再往后,是我寝殿。”
宫远徵在他寝殿面前顿住脚步,转过身去,季蝉衣一时没来得及刹住,差点撞到宫远徵身上,她下意识岔开腿用了巧力站住。
宫远徵敏锐地察觉到季蝉衣顿住的一瞬,似是有习武的样子,心里存了疑。
季蝉衣“发生什么事了,徵公子?”
宫远徵指了指他右手边紧挨着他寝殿的院落。
宫远徵“你的院子。”
季蝉衣当场脑子空白了一瞬,为什么他们的房间会离的这么近,她真的要发疯了。
季蝉衣“这,会不会不太好?”
宫远徵“徵宫适合长久住的地方就这几处,凑合住吧。”
宫远徵撂下一句便走了,季蝉衣叹了口气,便进了屋,已经有人将她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她迅速地收拾完东西,去了正厅。
去正厅的路上,季蝉衣在一个转角处听到了两个侍卫小声讨论着。
“这位季姑娘是徵公子亲自去求执刃留下的。”
“啊?怎么回事?”
眼见他们要走过去,季蝉衣连忙闪过身去躲了一下。两人的话让她有些愣神,她实在搞不懂究竟怎么回事。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往正厅去。
进了正厅,便看到宫远徵坐在那边榻上,端了杯药茶小口啜饮,旁边桌上还放了一碗药。见她进了屋,屈指敲了敲桌子。
宫远徵“喝了它。”
季蝉衣踱步过去坐下,端起碗一口饮尽。
宫远徵“不怕我下毒?”
季蝉衣“我也是懂药理的,这些补药我自然闻得出来。”
宫远徵没再说什么,继续喝着茶。季蝉衣见旁边还放了一盏茶,瞥了眼宫远徵便自己端了起来小口喝着。
一时间,前厅静的只能听见门外的风声,季蝉衣思绪纷飞,喃喃自语了一声。
季蝉衣“明日,便是选亲大典了。”
这波澜诡谲的事态,她已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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