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和音璇一起回到了云山医馆,一个老人守着医馆,看到我,有些惊喜,“桓姑娘,回来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音伯伯。”
音璇带着帷帽,微微点了点头。
音伯看着我身后的音璇,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桓姑娘,云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叹了口气,“阿婆本也该来的,只是有事耽搁了,伯伯,你回家吧,医馆先交给我。”
音伯点了点头,“记得吃饭,走的时候给我说一声。”
“好。”我看着音伯蹒跚的步伐,不由得感叹,“音伯伯一个人,守了好久了。”
音璇看着音伯的背影,声音微颤,“是我不孝。”
我拍了拍音璇的肩膀,“这不是回来了吗,是好事,以后要一直在。”
音璇感激地说:“嗯。”
我帮音璇上完药后,就离开了医馆,去了一个地方,一个我自出生以来从未去过的地方——桓萱的灵堂。
我打开云山庭院的密室,本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灵位的时候,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是这具身体发出的情感。
石壁上都是新换的蜡烛,把整个密室照得通亮。
我轻轻地将供品全部换成新的,看着干净的牌位,“娘,我们终于见面了。”
“阿婆跟我说了许多你的事,可娘,你为什么要自杀呢……”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任务进度99.5%。”
“娘,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朋友,有家人,还有爱人,他叫宫远徵,名字很好听,人也长得很好看,是个极好的人,我们很相爱,你一定要在天上祝福他长命百岁呀。”
我向桓萱的灵位行跪拜礼,“娘,等我回来。”
医馆
宫远徵站在医馆前,正想着怎么进去。
我下山,正走在集市上,远远地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穿过人群,跑向他,大声地喊着,“宫,远,徵。”
宫远徵转身的瞬间,我就抱住了他,他搂着我的腰,高兴中掺杂着委屈,“为什么不等我?”
我踮起脚,蹭了蹭他的鼻尖,“因为不想你分心嘛,别生气啦。”
街坊邻居看到我们两个亲昵的模样,“小芷,这是你的相好吗,长得可真好看。”
“这小两口真登对。”
“什么时候办婚宴,请我们喝喜酒啊?”
宫远徵抢先我一步开口,“多谢大家关心,快了,办婚宴一定请大家一起喝喜酒。”
我笑着顺着他的话说:“一定请大家。”
然后我就拉着宫远徵进了医馆,音璇看着宫远徵,还是有些惊讶,“徵公子,怎么来了?”
宫远徵无奈地说:“来抓小偷。”
音璇微微疑惑,“小偷?”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宫远徵敲了敲我的头,“还笑,很好笑?”
我憋着笑,摇了摇头,“不,是可爱。”
音璇看着我们两个,“好了,快吃饭吧,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好不好。”
我们三个人吃完饭,开始商议。
音璇留在云山,接应宫门的人,我和宫远徵易容一同去无锋总舵,而在寒鸦肆的帮助下,云为衫以及宫门的人也开始悄悄将无锋暗藏的据点一一拨出。
在去无锋前,我和宫远徵各怀心思,我带着毫不知情的他来到了云山庭院。
宫远徵看着种满雪梅的庭院,“阿芷,这里是哪?”
我牵着他的手握紧了些,“这里是我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我带你来见见我母亲。”
宫远徵听到我说的话,松开我的手,忙整理了一下衣冠,“你又不跟我说,我又没准备。”
我点了点他的左胸口,衣服里侧明显有什么东西,“有这个,就够了。”
宫远徵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走吧。”
我打开密室,灵位前,我和他一同跪下,“娘,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宫远徵,是我要嫁的人,决定相守一生的人。”
宫远徵眉眼柔和,认真地看着灵位,“您女儿是我一定要娶的人,宫远徵绝不负桓芷分毫。”
我和他在桓萱的灵位前磕了三下,这三下,意义重大。
宫远徵将他写的求娶书放在了桓萱的灵位旁,轻声说:“请您放心把她交给我。”
做完这些,我和宫远徵走了出来,我绕到他面前,歪头一笑,“远徵,我的回书我放在你父母那了,我们现在算不算已经争取到了我们双方亲人的祝福呢?”
宫远徵摸了摸我的头,“算,所以某个骗子是躲不开了。”
我轻咳了一下,“本来就没躲啊。”
时候不早了,我和宫远徵就在庭院住下了。
晚风吹来,窗外雪梅的花瓣微微掉落,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忙关上窗户,钻进被子里,“好冷,想和远徵睡。”
我刚说完,我的房门就被打开了,我裹着被子坐起来,看着轻轻将门关上的宫远徵,“远徵,我们心有灵犀欸。”
宫远徵走了过来,把一个温热的手炉递给我,“拿好,山上冷。”
我拿着手炉,心里美滋滋的,眼看宫远徵要回去,我拉住了他的衣角,晃了晃,“都三拜了,留下好不好?”
宫远徵顿了顿,“你确定要我留下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问,回道,“当然。”
宫远徵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斟酌了好久,“我可以吗?”
我愣了一下。
宫远徵凑近,脸有些红,眼神迷离,气息不稳,像是中了药……
“远徵,你被下药了?”
我忙把手炉放下,要给他把脉,宫远徵抓住我的手腕,顺势把我压在身下,“阿芷,是你让我留下的。”
宫远徵在我耳边低语,唇有意无意的碰到我的耳垂。他帮我把多余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轻轻地触碰到我的脸颊,若有似无的凉,却叫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我看着宫远徵燥热难耐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现在要考虑的不该是为什么会中药吗。
我压抑着自己的悸动,猛地一下,将宫远徵打晕,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摸了摸他泛红的脸颊,给他把脉,“果然,是催情药,撑不了多久,得快些解开。”
言罢,我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我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突然想起音璇说的话,“不用谢我。”,甚至还不怀好意地冲我笑了笑。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微微喘着气,“大意了,我谢你个大头鬼啊。”
我撑着桌子,去拿自己的医袋,翻了一下下,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内心有些挣扎。
这时,醒过来的宫远徵从身后抱住了我,温热的气息附上我的脖颈,声音十分压抑,“阿芷,行吗……”
我的手微微颤动,“我能说不吗?”
宫远徵听到后,松开了我,就要往外走,有些懊悔和委屈,但还是尊重我的选择。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下定决心地转过身,拉住身后的人,靠在微开的门,轻轻地把门拉上,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在催情药的作用下更加勾人,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脸颊,“可以。”
宫远徵得到我的答案后,有些不信,一直看着我,像是在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我宠溺地看着懵懂的宫远徵,贴近他滚烫的身体,仰头吻了他的喉结,随后附在他的耳边,“可以。”
耳边传来的话让他的理智一下断线了,宫远徵的唇在我的肩颈落下,单薄的里衣被他脱下了一半,耷拉在我的腰线处。
他把我抱到床上,手指隔着一层衣服感受着我的肌肤,眼神中只有欲望和爱意,郑重且认真地说:“阿芷,交给我。”
第一次,我难免有些紧张,但看着宫远徵,心里又有些期待和欢喜,“好,交给你了,让为师看看徒弟的学习成果。”
随后,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手指在肌肤上轻轻地划过,每一次触摸,都似乎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回应,亲昵缠绵的声音弥漫,贯穿在微亮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