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脱去了衣物,就直奔主题地上了床榻。
姜梨被他的到来吓了一跳,忙向床边走去,她眉头轻蹙,嗓音里含着些掩不住的愠怒地问道。
姜梨你三更半夜来我房间干什么?!
这样离得近了,李廉更清晰地嗅到她身上诱人的芳香,他上次碰过,她的身子那么软。
想起上回姜梨是怎么眼中带媚勾引他的画面,她在床上哭着求他的模样一定会很漂亮,李廉胸口蹿起了火,眼里也渐渐起了情欲。
李廉你是喜欢我叫你芳芳还是菲菲?还是芳儿,菲儿?
李廉一把拉过姜梨,将她压在身下,忘情地吻着姜梨,在她纤长雪白得如莲藕般的脖颈上留下着暧昧的痕迹。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剥着她的亵衣,香肩半露,冰肌玉骨。
神经。
李廉真是要逼姜梨把好脾气都耗光了。姜梨气不过,推着李廉赤裸的胸膛,一甩手就是狠狠地给了李廉一巴掌,叫他脑子清醒清醒。
姜梨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李廉,你把我当什么?是妓、女还是相好的姘头?滚出去。
李廉捂着挨打的半张脸,道。
李廉你让我从哪里滚?这么晚了,你还要赶我走?
姜梨我随便你从哪里滚。你从哪里爬进来,就从哪里原路返回。你要进来就大白天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进来,不是这样偷偷摸摸,行苟且之事。
姜梨和李廉拉扯着就到窗户边,李廉身后就真真切切地靠着窗台,他嬉皮笑脸道。
李廉别,别!这里可是二层。
她瞪着李廉,眼中发红,放着狠话道。
姜梨摔死你活该。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推你出去?
见着她真像要哭出来了,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李廉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像个禽兽,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没那个意思?他误会了?
李廉你别生气。你千万别哭啊,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把我衣服拿给我。
姜梨你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好啊,你不是要留下来吗?来了别走啊。
她解开衣带,白色的亵衣落在地上,露出了桃色肚兜,那些平时被衣服遮挡住的累累伤痕暴露在了空气里,双臂上,尤其是后背尤多,看起来时间久的已经很久了,早已结痂了。
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会受这么多的伤。
李廉呼吸一滞,他的眼神变得无以言喻的震惊和心疼,对,也许连他自己都发现这种心疼,他声音里压抑着怒火道。
李廉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多伤疤?!这都是谁干的?!谁敢这么对你?!
姜梨你管这个干嘛?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喜欢我的身子吗?这时候嫌丑了啊?不要紧啊,在床上灭了灯都一样啊。
她两手搂住了李廉的脖子,就上去亲热地咬他的唇,她脑海里想的全是师兄的脸。
李廉:……我真是该死啊。
李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混账。我这就走。
李廉从窗外爬了出去,外头还飘着细雨,他裸着的身子只觉得凉嗖嗖的,跟着他的衣服也被紧随其后地丢了下来。
姜梨滚!你下次再敢这样进来,不管我答应过你什么,通通作废。
夜又静了下来,姜梨捡起了亵衣,披了上去,她坐在床边,翻出了压在枕头下的一幅画。
画卷缓缓展开,她看着画中的人的模样,指尖摩挲着,屋子的烛光映着她的脸庞,她眼中泛着缱绻的柔色,那种感情就像是春江潮水一样要溢了出来。
姜梨师兄,我才不相信李廉那个混蛋跟你会有关系。我不会喜欢李廉,也不会喜欢萧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