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听罢,好像想起来痛苦的记忆,按着脑袋,痛苦的闭眼。
阮软连忙道:“不猫叫了,我不听猫叫了。”
谢危可千万不要又发疯。
谢危平静下来,他对着阮软道:“喵。”
阮软:“………”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这么好用,谢危竟然真的会给她猫叫,等谢危醒过来,她就完了。
谢危:“软软,喵喵喵。”
谢危一板一眼的学猫叫,不像阳间猫,倒像是阴间猫来寻仇了,让人瘆得慌。
阮软连忙捂住他的嘴:“好了,不许叫了。”
谢危闭嘴了,阮软放开捂嘴的手,又听到谢危“汪汪”了两声。
阮软惊恐。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像在问,她喜不喜欢这个。
阮软动了动嘴唇,默默道:“你醒过来了,可不许找我算账,这次是你自己要叫的。”
不等谢危再狗叫,她连忙道:“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安静一些。”
谢危听懂了,安安静静把人抱着,依旧警惕着四周,也不再弄幺蛾子了。
温暖昏暗的环境下,阮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雪已经停了,大地白茫茫一片。
身边早没了谢危的综影,只有她一个人被裹得厚厚的,睡在马车里。
谢危……他恼羞成怒,把自己丢下了?
阮软揭开帘子,看见了背对着她的谢危,黑色斗篷,站的笔直,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一点也不像昨天学狗叫的人。
阮软问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这种时候,就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默契的都不提昨日的事才对。
果然,谢危只是淡淡道:“今日。”丝毫没有提及昨日之事。
阮软:“那哥哥进来吧,我们早日回京也好。”
谢危是个文人,身体也不大好,昨日还流了那么多血,她以为他会和她一起坐马车,没想到谢危骑上了马。
刀琴和剑书在他一左一右。
马车缓缓行驶。
刀琴苦口婆心:“先生您还是坐马车里吧,你身子本就不好,还受了伤,骑马颠簸劳累,再病倒了可怎么是好!”
谢危充耳不闻。
剑书:“你懂什么,先生这是和贵妃娘娘避嫌呢,对吧先生。”
刀琴心中颇不认同,那日下雪他们退走,独留娘娘和先生,他们都知道先生唯独不会伤害她。
果然,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先生紧紧抱着贵妃娘娘,这都不怕,现在只是坐一辆马车而已。
谢危脸色苍白,不容置疑道:“好了,我心中有数,不得再说。”
阮软吃着刀琴剑书带来的干果,掀起车帘,欣赏外面的雪景,目光一转看到谢危的背影,好奇他心里是何感想。
现在想想,昨日的事真是刺激。
谢危背后仿佛长了眼睛,猛地转头,和她对视,眼神锐利。
阮软手中的干果都掉了,下一瞬,她连忙把车帘放下来,才隔开了谢危的眼神。
呼……
这种事情,以后能不做还是不要做了,惹毛了谢危,她可没好果子吃。
行了一天的路,她都没和谢危说一句话,她乐得轻松,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谢危被刀琴剑书扶着按进了马车。
刀琴急切道:“娘娘,先生发烧了,还请你让他在此休息。”
阮软自是答应,把毯子铺在马车上,让谢危躺下。
此时的谢危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了,看到阮软,瞳孔微缩,然后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