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哪听不出宫玉徵这话里的嘲讽,握紧成拳,他与宫玉徵相处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话如此夹枪带棒。
只能说,宫玉徵和宫远徵不愧是兄妹,说话都这么毒舌。
“快……走……”宫子羽嗫嚅着说出这两个字来,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让云为衫先走,真是好男人啊。
云为衫看宫子羽这时候还不忘为她着想,对宫子羽的感情进一步加深,更加认定宫子羽是毫无保留爱着她的。
真是好戏啊,宫玉徵都要忍不住为他们拍手叫好,此情此景,谁看了不赞叹他们伉俪情深呢?
宫玉徵似笑非笑地对上云为衫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开口:“不好意思,今天这里面的人,一个都走不了。忘了提醒你们,刚刚你们吃的药丸是我新研发的,还没研究出解药,就辛苦各位替我试药了,还有刚刚的银丝我也是淬了毒的…”
宫玉徵很满意地看着随着自己的话而渐渐变了脸色的云为衫和金繁,故意停顿,欣赏完他们愤怒却又不敢上前动手来杀了自己的模样,慢慢道:“是慢性毒药而已,只要每日服下我的解药,连用半个月,自然会没事。”
听闻是慢性毒药松了口气的云为衫和金繁,想来不会有大碍,毕竟月公子也善解毒。
而月公子听完宫玉徵的话皱了皱眉,却未多言。
“各位,长老院见。”宫尚角自然是知道宫玉徵不会真的对宫子羽如何,叹了口气,左右手各牵着宫远徵和宫玉徵,留下这句话便先离开这屋子。
角宫
宫玉徵还是第一次出来,一路上虽然不多言,但时不时的扭头足以证明她对这周围的环境还是很好奇,宫远徵虽然想出声斥责她却想到刚刚她也是替自己出气,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还时不时为宫玉徵答疑解惑。
尽管他更想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却也明白在没到角宫之前还是不要开口问的好。
进了寝殿,宫尚角去拿了件狐裘来,亲自披在宫玉徵身上,刚刚牵她手的时候就感觉到她手冰冰凉凉的,想来是来的太急连外套都不曾换件厚实的。
厚厚的狐裘披在宫玉徵身上,苍白的小脸被火红的狐狸毛衬得她更虚弱几分,宫尚角对上那双与远徵一样的晶亮黑瞳,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坐下。
刚刚还对外人步步紧逼,浑身散发的气势让人害怕的少女此刻却像只小猫一样乖顺,宫远徵惊讶之后又开始吃醋起来。
他哥都亲自给她披狐裘!自己都没这个待遇。
“今日你太冲动了。”宫尚角煮了茶,准备亲自倒在茶杯中递给宫玉徵,却被宫远徵眼疾手快地抢过。
轻撇一眼身边的远徵弟弟,宫尚角不在意地继续倒上第二杯给宫玉徵。
“如今他已经过了三域试炼第二关,想来第三关通过也只是迟早的事。到那时,他可就是名正言顺的执刃了。”
“执刃?一个将宫门看的还不如一个女子重要的人也配做执刃?”宫玉徵想到宫子羽那个样都觉得晦气,“我不在乎宫门如何,尚角哥哥和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最差不过也就是一死而已。”
若真没了宫尚角和宫远徵,这宫门有何能力独存?她倒是还真期待看到那一天。
尚角哥哥,哥哥?
敏锐抓住关键词的宫远徵猛地看向眼前的女孩,紧接着将目光转向宫尚角。
感受到远徵难以让人忽视的目光,宫尚角叹了口气,或许也是该告诉远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