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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几年未见,生分了?

穿越时空的爱恋之情定三生

松雪飘寒,岭云吹冻,天地一片浮白,楚楚往炭炉里扔了几个栗子,伴着“哔剥哔剥”的声响正兀自出神间,忽闻得一阵叩门声。她忙站起身来走出去,打开门,门口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见门开了,眼底含笑对楚楚说道:“张大人,临近年关了,这些是姐妹们自己做的吃食,您尝个鲜。”说着就把篮子往楚楚跟前递。

“阿令,”楚楚唤女孩的名字,“你们不要太客气了,四时的东西没少往我这里送了,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张大人别客气,要不是张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们这些孤女们哪能活到现在,这些东西都是自家做的不成敬意,张大人若是不收才是见外呢。”阿令直爽地说。

说起来,楚楚和阿令也是颇有些戏剧性的缘分。扬州出瘦马,有专门做瘦马生意的每年都会买十几个生的好的女孩,资质上等的便教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中等的教些膳食女工,下等的便教些算账管家。

一年一年的裁汰,裁汰了的卖给妓馆回本,直到最后剩下四五个养成了的瘦马便高价卖出去。

阿令便是被卖给了王内官,这王内官是应天府二十四衙门里归老的,家财不少,在应天又有人脉,旁的没什么,却有一样古怪喜好,最喜欢虐那妇人,阿令到了他手里,没几日便被掐弄的没什么人气了。

后来趁着王内官酒醉跑了出来,恰好被楚楚救下。阿令为人仗义,虽自己得救,却放不下还在受苦受难的姐妹们,于是楚楚带人一并将余下的八九个女孩救出,搜集罪证,将王内官送进了监牢。

这些女孩有的是被人牙子拐来的,记不起家在何处。还有的是没了亲人在世,有的是被亲人卖了,破了身无颜再回去,俱是些没有栖身之所的可怜人。后来楚楚便花了四十两银子买了个便宜些的民居,想着这些女孩子也无需什么青砖汉瓦,便是老旧些,总算也是有片瓦遮身了。况这些不想归家或无家可归的女孩住在一起,楚楚又日日教些女子防身之术,等闲的闲汉强人不敢近身。

只是这十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总要吃喝,日日救济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楚楚想着人生来就该做一棵树,只管挺直了脊背向上长去,不能一辈子做个依靠别人的藤萝。于是又花了三十两银子请了一个技艺不错的绣娘唤作黄娘子的,教这些女孩子绣艺,将来也能有份手艺糊口。

凭手艺活下去,将来或去绣庄接些简单活计,或许有朝一日也能像黄娘子一样靠教人手艺谋生,甚至开一家自己的绣庄,女孩们想想就兴奋。比起以色侍人,色衰后流落下等私窠妓馆的悲惨生活,自然是前者更令人欢欣鼓舞。

这些女孩都是心存感恩之人,四时节气总不忘给楚楚送些东西过来,聊表谢意。

临近年关,阿令又带了众姐妹做的糕点小食,楚楚将人让进来,倒了盏热茶给阿令,又拿出装了糖果干货的攒盒来。阿令忙制止楚楚,“张大人别忙了,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呢。隔壁胡大户嫁女儿,他家绣娘忙不过来,分了一些活计给我们。若是做成了可是能净挣十两银子呢。姐们们不分白天黑夜的做,要不是惦记给大人送东西,我也是出不来的。”

楚楚闻言眸底满是欢喜,“既如此你就不该跑这一趟,正事要紧。”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从多宝阁上取下一盏玻璃盏递给阿令:“你们夜里也常做针线,要仔细些眼睛,油灯熏眼睛,用这个玻璃盏,看的透亮些。”

阿令好生一番谢过,又拿出自己打的络子,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这是送给您的,大人随便戴着玩玩。”楚楚接过来,见那络子花色新颖,配色串珠俱是独特,一看就是精心制成。楚楚由衷赞叹了一声,正要找钱,阿令双颊悄悄飞上一层红晕,一双桃花眼飞快地瞧了楚楚一眼,又迅速垂下,声音也带了一抹娇羞:“自己打的不值什么,大人能看得入眼就好,阿令不打扰大人,这便回了。”

将人送到了门外,楚楚望着阿令远去的背影怔楞了许久。这个世道对于女子并不友好,犹记得刚刚救下阿令时,她身上被虐得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至今想起来仍是让人心悸不已。在古代生活的越久,越是让她体会到了这世道的险恶。不得不说朱棣提供给了她一个安全的世界,也让她想起来便庆幸,幸好当初失忆遇见的是朱棣。若是如阿令这般,恐她早就不堪折辱,香消玉殒了。

提起朱棣,自从他北伐离去,日子倏忽而过,已是五年过去了。这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过的第五个新年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楚楚立在院中,举起手中的屠苏酒,对着寂寥的星星,想象着爸爸妈妈慈爱的笑脸,轻声说道:“新年好呀,老张同志,我在这边很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妈妈的身体呀。”她仿佛看到爸爸伸出手来,用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咱们击掌,你要答应老爸,自己在那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

“好呀,老张同志,咱们都要好好的。”楚楚偕掉泪,对着虚空处击了一下掌。

她仰头将手中的酒干了, 抬眸久久凝望着北方,默默无语。

一晃五年过去了,不知道远在北方的他如何了?她也只在邸报上见到过一些朱棣的消息,知道他每战必胜,敌人瞧见燕军大旗便望风而逃,渐渐传出了朱棣战神的名号。

洪武二十五年深秋,朱棣率十万大军,命朱能、丘福为先锋,自统中军,张玉断后,深入草原腹地。

洪武二十六年四月,朱棣以粮草相诱,令张玉等人混入敌营,全歼敌军两万人,生擒守将额不花。

洪武二十七年八月,朱棣派先锋从正面佯攻,将敌军兵力全部引到正面防御,再派一支精悍勇士从后坠崖,坠崖后在敌营纵火为号,内外猛攻,趁敌军里外难顾之时,朱棣亲率八千人从敌营左面突入,北元守军溃败,朱棣开强弓射杀守将真塔,其余元兵为其所慑,落荒而逃。

洪武二十八年二月,朱棣破孛林帖木儿彻彻山大营,敌军四万将士或亡或降。

洪武三十年九月,朱棣奔袭北元王庭,转战千里,活捉北元左贤王、银青荣禄大夫,斩杀一万余人,几尽灭所部精锐。

朱元璋接到捷报大喜,对左右文武道:“清沙漠者,燕王也。朕无北顾之忧矣!”

洪武三十一年正月,朱棣奉诏,班师回朝。

......

明日朱棣就要回来了,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这几年朱棣给她写了很多封信,也捎来了很多小玩意儿,楚楚一概没看也没收,原封不动退了回去。后来,渐渐地,他不再写信,也不再给自己送礼物,除了邸报上得知他行军打仗的消息,其他的楚楚一概不知,想来他那样热衷权势的人,此刻应该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吧。

心里有事,到了深夜楚楚依然辗转难眠。实在睡不着觉,索性披衣而起,点了灯,走到那扇窗台之前。

她的卧房外是一块逼仄的小天井,栽着株葳蕤桂树,楚楚推窗,见天暗紫色,月色像新嫩的柳叶,弯如细眉,昨日下过一场薄雪,瓦头的缝隙之间还留了一层残雪。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残雪晶莹,宛如白霜。

她的视线,落在那株掉光了叶子的桂树上,忆起那年她和朱棣吃蟹品酒的一幕,盯着婆娑树影瞧了片刻,感到一阵冷风吹来,夹带着雪粒子扑簌簌打在脸上,人不禁冷得哆嗦了一下。

她紧了紧衣衫,正想闭窗,视线忽然定住了。

就在她所居的屋子门口通出去的甬路之上,立着一道男子轮廓的身影。

那人也不知几时进来的,竟然立在自己住的屋子的门阶之下,默默地一直就在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楚楚搭在窗棂上的那只素手,蓦然停顿了。

纵然那人脸庞被夜色所掩,但她怎可能认不出来,那人身影勾勒而出的熟悉轮廓?

她以为此时此刻他应该在军营之中,与众将士举杯痛饮,或者携美入怀,鸾歌凤舞。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了这里寻自己!

楚楚惊诧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棣快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外,两道目光,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他穿了一身月白锦袍,许是在外面站的久了,更深露重,肩头处,头发上,眉毛上都落了一层白霜,嘴唇也冻得青紫。

楚楚隔着门,蹙眉道:“你堂堂燕王怎么就改不了翻人墙头的毛病?半夜三更不在你的军营里待着跑这里受冻来,真是......找虐!”到底“活该”两个字没有说出口来。

朱棣静静站着听她数落,没有吱声。

半晌后,才开口,只是声音带了些鼻音,“如眉,开开门,我好冷。”

楚楚站着没动。

朱棣只得又道:“刚刚翻墙的时候扯到了伤口,流血了,外面又天寒地冻的,你真忍心吗?”

楚楚透过门缝看去,他的面色苍白,肩头处隐隐有红色血迹渗出来,人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楚楚狠了狠心,“放心,我忍心的很!既然受了伤,王爷赶紧去找大夫看看,我又不会看病,寻我做什么!”说完就折回了榻上。

过了好一会儿,外间静悄悄的,就在楚楚以为他人已经走了的时候,突然耳边听到“咚”的一声,仿佛有人栽倒的声音。

楚楚一惊,赶忙起身,顺着门缝看过去,果然是朱棣蜷在了门口。

楚楚急忙拉开门闩,伸手贴在他额头上,果然有些烫。一边扶起他,一边没好气地道:“活该!大半夜跑来吹冷风冷雪,不发烧才怪!”

将朱棣扶进屋里,楚楚记得自己好像还有两身做得大了些的男装,起身去隔壁屋的珊瑚迎门柜里找。

朱棣没有说话,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楚楚手里抱着一身竹叶青直缀掀帘进来,见朱棣已经坐在一盏昏黄的琉璃灯旁了,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桌面,似乎正想着什么,听见响动,也并不抬眼,定定望着虚无处,似是入了神儿。

他身上仍旧穿着那件月白锦袍,叫露水氤氲开好大一片。楚楚将衣服放在他边上,淡然开口:“把衣裳换了吧。”

朱棣手上仍轻叩着桌面,闻言只“嗯”了一声,却稳稳坐着,并没有站起来换衣裳的打算。

楚楚站在那里,不知他什么意思,实在懒得搭理他,正欲转身离去,忽见朱棣抬头瞥过来,顿了顿:“换吧!”

这是坐着让她换的意思?楚楚懒得理会他,转身就走。

一道黑影闪过,朱棣侧身挡在她面前,伸手抱住了她,“如眉,我受了伤,手臂抬不起来,你帮我换吧。”楚楚气恼至极,“朱棣,你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生厌!”奋力挣扎间,只听“嘶”的一声倒抽凉气声,面前男人捂着受伤的肩膀,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渗出,渐渐染湿了衣衫。他用力压制着疼痛,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是真的受伤了。”

楚楚想起邸报上说,燕王每战必身先士卒,勇冠三军。刀剑无眼,想来身上挂彩的地方应是不少。

于是人也不再挣扎,将他扶到圈椅上坐好,抿了抿唇,俯身去解朱棣襟口的盘扣。两人离得近了些,朱棣炽热的呼吸轻扑在她面上,不一会儿便染成了绯色。

夜间本就穿得轻薄,朱棣轻轻一扯那小女人的衣衫,便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身子,在烛光中潋滟流光。他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 问:“怎么,几年未见,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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