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可是小舞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
宁荣荣既惊喜又惊讶。
小舞托着下巴看她，睫毛忽闪：“上次你帮我捡掉在雨里的素描本那天，我听见你和沈知夏说‘草莓味的奶茶最甜’。”
宁荣荣咬下蛋糕的动作顿住。
上周她确实在走廊和沈知夏闲聊过，当时顾明川刚好从旁边经过，她特意提高声音说“我最喜欢草莓”——因为她希望顾明川能了解她的喜好。
顾明川……从没送过她礼物。
宁荣荣低头盯着蛋糕上的草莓，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边缘。
上回她生日，他说挑了三天，结果是一条和她妈项链同款的钻石手链。
宁荣荣看着小舞赤诚的目光，忍不住把心中的困惑问了出来。
小舞的手指在桌沿敲了两下，又慢慢蜷起来：“有些人啊，嘴上说着喜欢，其实连你的喜好都不知道。”
宁荣荣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直到放学，她还在思考自己和顾明川之间的关系。
下楼时，她听见拐角处传来顾明川的笑声，混着微风掠过窗台的沙沙声。
宁荣荣忍不住停下来仔细分辨对方的声音。
“荣荣？”小舞想叫住她，被她摆手打断。
“宁荣荣？长得好看，关键是独生女。我爸说娶了她，公司能少奋斗十年。”顾明川的声音低沉而随意。
“那你对人家是认真的？”另一个男生问。
“认真？”顾明川嗤笑，“等她把我当回事再说吧。昨天她非让我陪她买奶茶，我选了巧克力味，她喝了两口就扔了——矫情得很。”
宁荣荣听的火冒三丈，转过拐角朝着顾明川的方向走。
唐三也在楼梯上，只不过他在上一层的楼梯上，垂着头捧着书走在他们身后，此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上周宁荣荣确实在奶茶店皱着眉说“巧克力太苦”，他帮她重新买了草莓味，她躲在奶茶杯后小声说“谢谢”，耳尖红得像颗草莓。
只是他不想再听顾明川恶心人的话，刚快步走去，想阻止对方——
“砰”的一声。
唐三猛地转身，正撞进宁荣荣怀里。
她抱着的食盒晃了晃，草莓蛋糕的甜香裹着她身上的橘子味香水涌出来，混合成一种令人恍惚的气息。
“对、对不起！”宁荣荣手忙脚乱去扶食盒，奶油蹭在她校服袖子上，留下一道乳白色的痕迹，“我……我不是故意撞到你，弄脏你的衣服的。”
唐三盯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撞乱的刘海。
她的头发软得像团云，他指尖刚碰到就缩回来，喉结动了动：“你值得更好的。”
走廊的穿堂风掀起两人的校服下摆，衣角轻轻扬起，像是某种无声的告别。
宁荣荣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叮——”
唐三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格外清晰。
是沈知夏的消息：“放学别走，有事找你。”
他攥紧手机，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老地方是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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