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霏羽起了个大早,去集市上购买了一些种子和青菜等食物,还有几只鸡。伏危跟在她身后在市场上转了一圈便说下次再也不来,各种人打量的视线让他分外不爽,但霏羽摸了摸刚才养鸡大婶送的六个鸡蛋摇摇头拒绝了他。
回家之后,伏危二话不说就把一只在他衣服拉了屎的母鸡拔光了毛,霏羽阻拦失败只能含泪中午做了叫花鸡两人分而食之。下午,伏危出门寻找玄苍教在昆西城的接头人,霏羽骂骂咧咧地将三人的衣服代替本人捶打了一遍。
晚上太阳落山后,风寒好了之后就消失了一天的孟清佑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霏羽捏着鼻子指挥伏危将他搬回房间。亥时三刻,霏羽把鸡赶回鸡笼,倒掉洗脚水,终于美美地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然后一觉睡到公鸡打鸣。
“喔喔喔——”
在床上翻了个身,霏羽转头继续睡。
“怎么还有鸡!”鸡没叫醒她,隔壁传来的声音却让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伏危,你快醒醒,鸡在你床上拉屎了!”
霏羽“腾”地坐起了上半身。
半柱香后,伏危一脸煞气地将自己最后一套衣服晒在了庭院中。宿醉醒来还昏昏沉沉的孟清佑扶额瞅着对方身上的衣服,嘴里念叨着:“这可是我最贵的一套衣服,麻烦你不要弄脏,弄脏了可是要赔的。”
伏危心情不爽地回:“小国舅连买一件衣服的钱都没有么?”
“成家立业的人可辛苦了,赚的俸禄要上交给夫人,白天累死累活,晚上也累死累活。”又秀了一次的孟清佑对着伏危摇了摇头,“啊忘了,你这个单身汉不懂。”
“谁问你这些了?”很明显,伏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听懂了对方话中暗示的他红着脸扭过了头。
“哎呀,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快当爹了,听说婴儿最喜欢哭了,到时候晚上怎么能睡得着。”孟清佑接着故意说道。
伏危气得词穷,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霏羽。
但霏羽完全没接收到这个信号,她看着修好并加固的鸡笼,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鸡笼做的这么不结实。”
“这也没什么,毕竟我们以前都没做过这些事。”炫耀完的孟清佑甩甩手,语气随意地道,“对了,你们不问问我昨天出去后打听到了什么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那些纨绔子弟嘴里套了一些话出来。”
“什么?”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的伏危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后问。
霏羽直接点破:“昨天伏危扶你进屋,你袖中的香囊掉出来了,我闻了闻,应该是夏侯香业的,和‘芝兰玉树’一样,都有一种我闻不出来的香料。”
“哎呀,霏羽就是聪明。”孟清佑毫不吝啬地夸奖。
霏羽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夸奖,世上香料何其多,有她没闻过的也很正常,她奇怪的是夏侯越为何能凭借香业挽救差点倒下的夏侯家。香业不像布行那样需求很大,覆盖范围广,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上,而且前期投入的资金不小,当时的夏侯家已经没有那样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