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机~~外室羡
“怎么,不愿意?”
虽是看中了人,蓝忘机却不喜强迫。
清心寡欲了二十年,第一次贪欢,他想要的~是你情我愿。
“不~”看到蓝忘机欲起身,魏婴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愿意的。”
相比那个脑满肥肠的兵部侍郎,魏婴情愿侍候承恩侯世子蓝忘机。
尽管都是衣冠禽兽,无甚区别。蓝忘机总算长了一副惑人心神的脸,比起那个令人作呕的卢侍郎好上百倍。
可惜~
过了今日,魏婴认祖归宗的希望算是毁的彻底。
幸而魏凌已经上了魏家族谱,还被记在了主母名下。
将来,魏凌便是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至于魏婴,本就是浮萍一般的人生,倒不如随波逐流也就罢了。
“哥哥,你真要跟那个蓝忘机离开?”
魏夫人昨日故意支走了魏凌,等到第二日魏凌归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哥哥,我现在是魏家的公子了,我能保护你,你不能跟那种人走。”
随意糟践坤泽的纨绔,能是什么良人。魏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魏婴往火坑里跳。
“傻弟弟,魏家又何尝不是我的火坑呢?”
魏凌今年刚满十二岁,虽也是自幼受尽苦楚,但毕竟有魏婴的庇佑,魏凌仍是少年心性。
若非魏家主母至今生不出乾元,为了阻止魏长泽纳妾这才无奈将魏凌认在了膝下。
可惜,身为坤泽的魏婴便没有这么幸运了。
为奴为婢便也罢了,如今竟被生身父亲当做礼物送了出去。
“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尚未考取功名,人微言轻,你何至于...”
魏婴看着自责懊悔的魏凌,安慰道,“傻弟弟,跟了承恩侯世子焉知不是我的造化。”
“可是无名无分,万一他又把你送给别人...”
魏婴是奴籍,蓝忘机不可能给他名分。
世家子弟互赠坤泽实属平常之事,魏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婴变成世家权贵的枕间玩物。
“阿凌~”
魏婴知道魏凌的担忧,但那又如何呢。
命运早已被他人掌控,留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你也说是‘万一’,可若留在魏家,魏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魏夫人虽认下了魏凌,却终究心有不甘。
毕竟指着魏凌替魏家传承香火,魏夫人只能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魏婴的身上。
甚至,魏夫人担心魏凌对魏婴太过亲近,早就想将魏婴送的远远的。
昨日魏夫人本打算将魏婴送给卢侍郎,不料竟被蓝忘机开口要了人。
“阿凌,我听说承恩侯世子会暂时留在夷陵,或许我们还能再见也说不定。”
纵然千般不舍万般无奈,魏婴终是被蓝忘机要了去。
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那~
时光荏苒,一转眼魏婴来到蓝府已经一年之久。
蓝忘机因监军之职暂时驻防夷陵,本不打算开设府邸,但为了安置魏婴,蓝忘机命人买了一处宅子。
宅子里只有蓝忘机一个主子,魏婴作为蓝忘机的枕边人,自是被下人们当做主母恭敬着。
更重要的是,魏婴入府时蓝忘机曾亲口承诺过,回京前不仅会放魏婴自由还会替魏婴除了奴籍。
不得不说,这对魏婴而言实在是莫大的诱惑。
恢复了自由身将来便能另谋出路,尽管不能锦衣玉食也总算不必再仰人鼻息。
非但如此,蓝忘机甚至允了魏婴,答应他魏凌可以随时入府相聚。
魏家本就想巴结承恩侯府,自然愿意魏凌多来蓝忘机面前露露脸。
如此这般,兄弟二人见面的机会反倒比在魏府时还要多上一些。
既然蓝忘机为魏婴想的周到,投桃报李魏婴自是尽心侍候。
虽然无名无分但魏婴不得不承认,跟着蓝忘机的这段日子确实是他十几年来过的最舒心惬意的时光。
“恭迎世子爷回府。”得到蓝忘机将要回府的消息,魏婴与往常一样在府门口恭迎。
果然,单看蓝忘机的眼神,魏婴便知他欢喜自己的体贴与用心。
“世子爷辛苦了,我已命人备好了热水,世子爷泡泡澡解解乏。”魏婴一心扑在蓝忘机身上,自是没注意到蓝忘机身边多了两个人。
“不急。魏婴,过来见过钱嬷嬷和李嬷嬷。”
府上突然来了两位嬷嬷吗?
对上两位嬷嬷上下打量的目光,魏婴心道或许来者不善。
“魏婴见过两位嬷嬷,请嬷嬷安。”面含微笑,魏婴恭恭敬敬的一礼。
纵然一年来魏婴在府中与主子无异,但自幼察言观色谨慎小心,魏婴自是不敢恃宠生娇。
不过是向两位嬷嬷问个安,魏婴不觉得委屈。
“原来这位就是魏公子,果然绝色,怪不得世子爷宝贝着。”说话的是钱嬷嬷,亦是蓝忘机的奶嬷嬷,说话办事自是底气十足。“世子爷,侯夫人身边离不得老奴,李嬷嬷就留在世子爷身边侍候,老奴啊还得回京向夫人复命呢。”
“嬷嬷不留几日再走?”钱嬷嬷到底是蓝忘机的奶嬷嬷,尽管他不喜母亲的安排,面子也还是要给上几分的。
“世子爷,老奴过来就是为了确定世子安好,这见了人自是要回京复命的,夫人等的心急,老奴可不敢耽误了。”
蓝忘机点点头,命人将钱嬷嬷送去码头,这才带着魏婴回了正院。
与蓝忘机跨入正院前,魏婴仔细观察李嬷嬷的神色,果然带着费解和厌恶。
看来,这往日的舒心日子是一去不返了。
半个多月未见,蓝忘机自是好一顿折腾。
几个喜欢的姿势用了个遍,直到东方露白才总算消停下来。
“阿婴可是累了?”
累,当然是累。
魏婴一个坤泽可没有蓝忘机的精神头。
有时候,魏婴当真怀疑蓝忘机有没有公务繁忙,怎么每一次都拼了命的折腾他。
“世子可是有事吩咐?”
相处一年,魏婴听得懂蓝忘机的弦外之意。
“李嬷嬷是我母亲身边的老人了,你派人好生侍候着。得了空也可以向李嬷嬷学学规矩。”
“是,阿婴都听世子的。”
“对了,我还请了师傅教你琴棋书画,多些学识对你的将来也是多有助益。”
含着笑,魏婴一一应下。
蓝忘机不知,他的话已在魏婴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除了向李嬷嬷请教规矩,还要精进琴棋书画吗?
魏婴思量着蓝忘机的用意。
也许蓝忘机改了主意,想要带他回京。
又或者~是打着将魏婴送人的主意了。
“魏凌,你怎么今日过来了?”
尽管蓝忘机说过,让魏婴随着心意便好,但魏婴从来不是恃宠生娇之人。
魏凌之前最多十天来蓝府一次,可算算日子,这一次才间隔了五六日。
“哥哥...”魏凌看看左右,确定四下无人才对魏婴道,“哥哥知道世子爷快要回京了吗?”
回京吗?魏婴不曾听说过的。
“没有,是发生了何事吗?”
“哥哥一定要想办法求世子爷带您回京。否则父亲...父亲恐会把你...送给别人。”
送给...别人吗?
“魏凌,你从何处听来的?不会的,世子答应替我除了奴籍。”
除了奴籍,魏家便没有理由将魏婴送人。
熵国律例,买卖良家子乃是重罪,魏长泽作为夷陵知府,岂敢藐视律法肆意妄为。
“真的?世子真的答应了?”听闻此事,魏凌大喜。“若是世子承诺了,哥哥的奴籍还是尽快除去的好,接替世子爷监军之人是惠王,惠王乃当今圣上的皇叔,地位贵重非比寻常。若是不早早除了奴籍,我怕以哥哥的样貌被那个好色的老王爷要了去。”
魏凌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魏婴之所以被魏家养到十六岁,为的就是待价而沽。
既然一年前能送给蓝忘机,等到蓝忘机卸职归京,自然也能送给别人。
一切但看蓝忘机对魏婴是作何打算了。
不管如何安排,也总比送给一个年过半百又为老不尊的惠王好上太多。
曾经,魏婴盼着除了奴籍重获新生。
而今,哪怕被蓝忘机带回京城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也比当作玩物再送一次人的好。
“魏凌,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待我探探世子的意思再说。”
魏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魏婴也因魏凌的消息失魂落魄的回不了神。
他二人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道身影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世子爷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呢?”晚间,魏婴终于寻了个机会试探蓝忘机。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京城的调动已经下来了,不过对魏婴的安排,母亲大人尚未点头。事情定下来之前,蓝忘机没打算告诉他。
“没什么,魏婴看着世子日日风里来雨里去的,觉着心疼罢了。一年前世子初来夷陵时,分明还是个白面书生的模样,现在...”
“现在如何?”蓝忘机一手揽过魏婴将他怀抱其中,一手轻轻挑起魏婴的下颚而后道,“阿婴难道不喜欢我此时的模样?”
“喜欢的,阿婴喜欢的紧~”
以吻封唇,蓝忘机疯狂的索取着魏婴口中的津液,几乎不给他喘息之机。
*******可惜魏婴心中却是万分悲凉。
莫非蓝忘机当真会自食其言吗?
若是他会信守承诺,又何苦瞒着魏婴回京之事。
被迫承受着蓝忘机的疯狂,魏婴却在心中思量究竟如何自救。
一年前,委身于蓝忘机是无可奈何。
一年后,魏婴总要为他的将来拼上一场。
这一日,蓝忘机又要前往军营巡视防务。
魏婴按照蓝忘机的意思,特地寻到李嬷嬷请教规矩。
依魏婴猜想,承恩侯府不会无缘无故的派个嬷嬷来夷陵。
若说另有目的,为的也就是一个魏婴了。
若承恩侯府当真对魏婴另有安排,或许李嬷嬷这里也能探听一二。
果然,李嬷嬷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一股脑的对魏婴交代个彻底。
可惜呀,正是交代的太过清楚,这才让人起了疑心。
原来这承恩侯府里,竟有人容不下区区一个魏婴呢。
“你这孩子也真是可怜,明明一副好样貌,这世子怎么忍心呢?哎...”
“嬷嬷切莫为阿婴忧心,本就命如草芥又怎敢赖在世子身边一辈子呢。嬷嬷放心,阿婴不会让世子为难的。那位惠王...”忍不住哽咽起来,魏婴接着道,“阿婴...听凭世子安排。”
魏婴噙着泪花,眼角绯红。端的是楚楚可怜,一副对蓝忘机用情至深的模样。
“嬷嬷,阿婴这就告退了。”
从李嬷嬷那里出来,魏婴走的极慢,似乎刻意等人一般。
不出魏婴所料,李嬷嬷追了出来。
“你这孩子我看着真是心疼,不若我为你指条明路,也好让你得了下半生的自在。”
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魏婴拿捏的算是恰当好处。
“多谢嬷嬷指点迷津~”
无论这位李嬷嬷是谁的人,总归这承恩侯府于魏婴而言,与龙潭虎穴无异。
罢了,算是他与蓝忘机有缘无分吧。
打从此刻起,魏婴彻底绝了跟随蓝忘机回京的心思。
“阿凌,我让你打听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趁着蓝忘机不在,魏婴出府更是无所顾忌。
“打听清楚了,承恩侯世子的确定下了婚事,是秦太尉府的大小姐秦素。”
魏婴离开魏府后,魏凌深觉唯有自立自强方能护住兄长。
这一年来,魏凌不仅考中了秀才有了功名,还广交好友积攒了些人脉。
再者,承恩侯府与秦太尉府联姻一事可谓是广为人知,想要探听出来也十分容易。
“什么时候的事?那位秦小姐又是个什么性子?”
“三个月前,至于那位秦家小姐,据说十分跋扈,不是个好相与的。”
怪不得三个月前蓝忘机突然回京省亲,原来竟是为了定亲吗?
“阿凌,那位李嬷嬷呢?”
魏凌匆忙咽了口茶水,接着道,“李嬷嬷倒是没什么,不过她有个儿子欠了不少赌债。不过上个月不知道在哪发了笔横财,不仅把债还清了,还在京城置办了一处不小的宅子。”
原来如此,看来不是承恩侯夫人容不下魏婴。
而是这位秦家小姐觉得魏婴碍眼了。
不愧是世家贵女,当真雷厉风行,颇有手腕。
“阿凌,再替我办两件事。”
“世子,您总算回来了。”不似平日般的恭敬,魏婴毫不矜持的扑到蓝忘机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
“阿婴,怎么今日像个孩子一样。”
往日的魏婴哪会姗姗来迟,还不管不顾的在众人面前与蓝忘机亲昵。
“世子不喜欢阿婴如此吗?”似是不满蓝忘机的反应,魏婴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怎会不喜欢,阿婴怎样都好。”抬手轻勾魏婴的鼻尖,宠溺之意溢于言表。
“世子,阿婴可不是无缘无故来晚的,是为了给世子准备惊喜,阿婴费了好大的功夫呢。”魏婴一边嗔怪着蓝忘机,一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蓝忘机脸上浮现出喜色。
也难怪,谁不喜欢惊喜呢。
“阿婴准备了什么?刚好,我也有惊喜给你,一会儿一块拿出来,可好?”
点了点头,魏婴仿若故意撩拨般对着蓝忘机的耳垂道,“好呀,阿婴期待世子的惊喜呢。”
一点朱唇,吐气如兰,仿佛一股热流从蓝忘机的耳垂滑到脖颈,引得他气血翻涌,燥热异常。
横抱起魏婴,蓝忘机往正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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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婴,打开看看这是什么?”一个镶金紫檀木盒呈现在魏婴眼前。
蓝忘机期待着魏婴的反应,有了这个‘惊喜’,魏婴便能有个正式的名分。
虽然做不了正妻,但只要有他的宠爱,将来的日子也定是随心顺意。
“世子,先看阿婴的惊喜,好不好?”魏婴拿出一个香囊,双手捧至蓝忘机面前。“这是阿婴第一次绣香囊,世子不许嫌弃。”
自然不会嫌弃的,坤泽送乾元香囊,这是倾心之意。
“阿婴亲手替我戴上,可好?”
“好呀~”魏婴从凌乱的衣衫中找出玉带,垂首将香囊系到玉带之上。
蓝忘机此时将魏婴的腺体看的清楚。
一年了,他始终没有标记魏婴。
承恩侯府乃世家大族,自有大族的规矩。
若非正妻亦或是有了名分的侧君,蓝忘机是不能标记的。
但今日蓝忘机有一种冲动,他想标记魏婴。
不,不能~
他是承恩侯世子,自有侯府的规矩。
“阿婴,我想要你~”言语间,蓝忘机已将魏婴揽到怀中吻了下去。
“李嬷嬷,有劳了。”
谁能想到,夜半时分刚刚与蓝忘机云雨的魏婴竟出现在蓝府的后院。
更没人想到,魏婴借着云雨之机给蓝忘机下了足量的蒙汗药。
“魏公子客气什么?老奴此举也是想积德行善。公子天人之姿,若是落到惠王手里岂不是糟蹋了。”
“嬷嬷心善,魏婴感激。世子醒来后定会雷霆震怒,还望嬷嬷美言几句。阿婴...就拜别嬷嬷了。”
“公子放心,我虽没有钱嬷嬷的脸面,到底看着世子长大的。要我说呀,世子将您送给惠王也不过是一时义气。将来指不定怎么后悔呢。公子且宽心,暂时出去避一避。或许过上几个月世子的气消了,公子还能回来侍候也说不定。”
魏婴内心噗笑,面上却分毫不显。
回来侍候吗?只怕这会儿取他性命之人已经准备就绪。
只待他逃到荒郊野外,便手起刀落解决了魏婴。
“嬷嬷说的在理,魏婴就先走一步了。”
李嬷嬷看着魏婴的身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不禁发出冷笑。
区区一个贱婢,妄想被世子以侧君的身份迎入府中吗?
莫说承恩侯和夫人答不答应,便是秦家小姐也断不会和这种人共侍一夫。
原本李嬷嬷还发愁如何劝说世子打发了魏婴,偏偏那一日魏婴与魏凌的对话给李嬷嬷指了条明路。
只是可惜了,当真一副好样貌呢。
“哥哥,那些人当真恶毒。”总算救下了魏婴,魏凌阵阵后怕,至今脊背发凉。
原以为最多不过取其性命,不料那些人竟要毁了魏婴的清白再丢到那腌臜之地。
“哼,这就是世家贵女的手段吗?当真诛心~”
让蓝忘机以为魏婴跑了不算,还要让魏婴沦落到卑贱之地。
如此,倒是足以令蓝忘机死心了。
“哥哥,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去哪呀?”魏凌一心要魏婴脱离苦海,早早逃离是非之地。
“不是我们,是我~”魏婴不能带着魏凌离开,那会害了他。“阿凌,你现在是魏家嫡子。只要争气自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你。所以~你必须回去。”
“那不行,你一个坤泽根本无力自保,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
摇了摇头,魏婴道,“阿凌,我不是让你在乡下寻了处宅子吗?我先住过去避一避风头。蓝忘机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必须回去了解此事。”
如果蓝忘机终是不肯放过魏婴,与其被他找到,倒不如选择乖乖的回去。
“哥哥还想着回去吗?”魏凌不明白,好不容易利用李嬷嬷逃了出来,哥哥为何还要回去?
“对,我必须回去。”抓着蓝忘机送给他的‘惊喜’,魏婴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便是掘地三尺蓝忘机也要找到我,甚至还会牵连到你。阿凌,我没有选择。”
从利用李嬷嬷开始,魏婴便思索了以后的路。
尽管魏婴逃走是为了自保,但显然他并没有选择相信蓝忘机。
将计就计的离开,只怕魏婴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承恩侯府是什么样的门庭,蓝忘机焉能容忍被魏婴玩弄其中。
若是不能跟蓝忘机做个了断,只怕魏婴终其一生不得安宁。
更何况,魏家还有一个魏凌。
多年苦读,魏凌总算考取了功名。
若是魏婴不管不顾的离开,留下的魏凌岂非成了蓝忘机的眼中钉。
不,哪怕是为了魏凌,魏婴也要回去赌上一次。
魏婴要让蓝忘机看看清楚,
不是他魏婴负心薄情,
而是蓝忘机的身边容不下一个魏婴。
这一次,魏婴要让蓝忘机亲眼看到,
他与他之间~天与地的距离。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魏婴踪影全无。
蓝忘机不明白为何他刚刚替魏婴除了奴籍,魏婴便离他而去。
若是担心被人暗害,为何不对蓝忘机据实已告。
又或者魏婴对他,当真没有半分真情。
难道,这一年来的恩爱**竟只是梦幻一场吗?
不,蓝忘机不信。
“思追,有他的下落了吗?”
“世子,尚未追查到魏公子的行踪。魏凌那边属下也加派了人手,但是魏公子并没有跟魏凌联络。”
“不会的,魏婴最在意这个弟弟,不可能不跟他联系。务必盯紧魏凌。”
“世子,侯爷和夫人又催您回京了,下个月就是您大婚的日子,您若迟迟不归恐无法交代啊。”
便是不提婚事,朝廷也已经派人接替蓝忘机监军一职。
蓝忘机理应速速启程回京,莫说大婚之日将近,便是述职一事也是不能再耽搁了。
若是蓝忘机迟迟不归,一旦朝廷降罪便是承恩侯府也护不下蓝忘机。
“我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
无论如何,蓝忘机一定要找到魏婴。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既然魏婴招惹了他,那就得招惹到底。
就在蓝忘机不得不启程回京的当口,魏婴头戴帷帽出现在了蓝府大门前。
“魏公子回来了~”
“魏公子回来了~”
时隔一个月,魏婴手持蓝忘机的‘惊喜’重新踏进了蓝府大门。
“你还知道回来?”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蓝忘机强行将喜色压下,“怎么?我以为你要逃到天涯海角去。”
“世子爷,魏婴今日前来,是向世子爷谢恩的。”魏婴高举蓝忘机所赐之物,以示恭敬之意。
“谢恩?”终于注意到魏婴手中之物,蓝忘机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是了,当初魏婴委身于他时蓝忘机亲口承诺过,待他回京之日会替魏婴除了奴籍。
一个月前,蓝忘机准备的惊喜便是替魏婴办好了良籍。
所以今日,魏婴自是来谢恩的。
当然,不仅是谢恩,也是为了和蓝忘机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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