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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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被吓坏了，一直打着哆嗦，楼衔月瞧他可怜，两指伸到他背后偷偷送他一缕神力让他快速镇定下来。

他弱弱问到：“若是五日破不了，那是不是…”

赵远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就要掉脑袋了。”

卓翼宸扬眉，讥讽他：“你没有签字画押，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谁说我没签的？不过我签的是另一份罢了。”赵远舟看向文潇，“她死，我也得死。”后者读不懂他此刻眼神里复杂的情绪，懵懂地冲他眨眨眼，像只小兔。

于是他挪开目光，指着楼衔月：“你才最有资格说风凉话。”

女孩微微抬起头，平静的眸光如同一滩死水望向卓翼宸，对视的那一瞬手腕上的云纹格外烫人。

太坏了，这下大家都要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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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状签订第一日，青岭山树林。

这是第一桩水鬼抢亲案的案发地点，新娘嫁予外地商户,送嫁路经此处，被水鬼掳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地面的泥土被抛出一条巨大的沟壑，像是一条巨蟒爬行过留下的痕迹。沟壑里的泥土明显比周围要粘湿，散发出恶心的腥臭味。

白玖受不了这味道，扶着树干开始呕吐起来。

裴思婧递给他一半橘子，文潇拿了另一半给楼衔月。

“闻闻吧，会好受一点。”

楼衔月接过橘子却是剥下一瓣放进嘴里，“还好啦，没那么受不了。文姐姐要来一口吗？”

文潇推开她的好意摇头。

能忍下这股恶臭已是极限，没想到她还能自得地吃下东西。倒是自己看低她了，临出发前还在担心她会受不了查案的辛苦，会是个娇气的小姐。

她转身，看到赵远舟在那滩沟壑边垂下手，黑色泥土里缠绕上很多股红色戾气，钻进他白色的指尖，沿着胳臂往上。等他再睁眼，众人眼前就浮现出当日送亲的场景。

锣鼓喧天盖不住阴风阵阵嚎叫。

楼衔月看着那看不清正脸的水鬼扛着新娘走出视线，轻嗤了一声：“嘁，麻烦。”

卓翼宸循声看来，“你行？”

他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沾上的泥土，楼衔月抓着他手腕往鼻尖一凑，腥臭伴着妖气铺面而来。

等她闻完，青年红着耳根扯回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也太轻浮了。”

“你不是你娘生的？你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怎么没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楼衔月一拂袖，把橘子皮扔在他脚边忿忿走远。

“咳咳。”

被晾在一边的大妖终于有机会插上话，清了清嗓故作深沉，“原来是水族作祟，还是只长得丑的。”

才被楼衔月下了面子，卓翼宸火气大得很，张开就是“是妖都丑”。闻言楼衔月转身质问：“你再说一遍？”

“是妖，都丑。”

卓翼宸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瞬。几片枯叶被吹落在地，被他一脚踩碎的鞋底。

半晌，楼衔月笑了出来：“反正我又不是妖。”

唯一真妖朱厌：这把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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