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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婧坐回桌旁，放下一份卷宗，神情凝重，“天都出了新的命案……”
随后她又把眼神投向远处荡秋千的两人。
卓翼宸不情不愿但推秋千的手未曾停下过，楼衔月抱着扎秋千的红绳闭眼享受微风带着花香从脸颊拂过的感觉。
“卓大人这是对她完全不设防了？我们还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多些心眼的好。”
赵远舟饮下玉膏水点头，“我也觉得。”
裴思婧瞥他一眼补充到，“我也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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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民居。
临近午时，阳光有些刺眼。楼衔月把半张脸挡在宽大的衣袖下，跟着众人走进一间普通的民宅。
院中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很重，可此时却寂静无声，四周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于是他们又分头进了其他的民宅查探。
楼衔月跟着卓翼宸，推开隔壁院子的门。
“这是发生第一起命案的地方。”
他踢开脚边摘了一半的菜叶，抽出云光宝剑在掌心一划，蓝光顿时炸开，然后又熄灭没了动静。
“没有妖…？”
他又把剑对着楼衔月，剑柄上的宝石依旧黯淡着。
“为何云光从不对你应激？”
楼衔月也不清楚。虽活了三万年，但她对冰夷及其后人了解不多。“可能，我不是妖？”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侧身避开云光走进屋子。屋中陈设一如主人生前模样。窗台茶几上还没来得及落灰，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祥和。
紧跟而来的卓翼宸指了指天花板，楼衔月抬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尸体被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架在了天花板上，若非是妖，凡人绝对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楼衔月并拢两指，白光绕过尸身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尸体掩盖之下，鲜红的鹿角记号在天花板显露出来。卓翼宸翻过尸体的手心，也看到了一样的图案。
“鹿角？这是什么阵法？”
楼衔月抱臂在屋里踱步，修长的手指轻点朱唇，“你知道乘黄吗？”
“我听文潇说过，是一种长得像狐狸的妖，背上有角，寿命很长，接近永生。可传说里的乘黄，是祥瑞之兽…”
“传说就是传说啊。”楼衔月走到门边停下，卓翼宸抬头时看到投下来的阳光里，除了飞扬的轻尘还有罩着淡淡光晕的窈窕身姿。
他听到那人嗤笑一声，“明明是祸害遗千年。”
楼衔月想起千百年前昆仑山门前的那起惨案。
蜚作为传播瘟疫的凶兽，是被禁止出入凡间的。可他贪恋自由，不惜重伤白泽神女最后逃离昆仑不知所踪。
昆仑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动荡不安的。
“人间传说，乘黄可助人达成愿望。只是他们不知，想要达成愿望，都是要牺牲他人性命作为代价的。”
“牺牲他人之命来圆梦…”卓翼宸咬唇，“这也太残忍了。”
他思绪早已飞远，等到回神时，楼衔月已经噙着好奇的笑凑到他脸上，“卓大人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可以帮你实现，不用代价的那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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