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上腾起的白雾氤氲了半间医馆,阮黎正执勺搅动药汁,药香混着淡淡的苦涩漫在空气里。听见门轴轻响时她没回头,只当是来看诊的寻常人,直到那道清冽又带些少年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才握着木勺转过身。
宫远徵立在门口,月白长衫沾了点风尘,眼神扫过她手边的药罐,又落回她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
阮黎挑眉应了一声,将木勺搁在炉边,指尖在微凉的药碗边缘蹭了蹭:“你怎么来了?”宫远徵声音压低了些:“近日宫门不太平,往医馆这边来的都要严查,你这般进来,就不怕惹麻烦?”
“给宫子羽的?”他开口,声音里淬了点凉,几步走近时。“嗯,他昨夜没睡好,今日又受了凉。”阮黎指尖划过药包上的绳结,忽然被他按住手背。少年的掌心滚烫,力道却不轻,像要在她皮肤上烙个印子。
“姐姐,这味药放多了。”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日里调门低些,带着点不易察的黏糊。阮黎抬眸看他,见少年手里捏着半片陈皮,指尖泛着药草的清苦气:“你怎知我要配多少?”
他没答,只几步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还是我来吧。”
“姐姐对谁都好。”宫远徵盯着她,眼眶红得像染了朱砂,“可我不要和他们一样。”
宫远徵拉住她的手腕,阮黎想挣开,却被他猛地拽进怀里。后背撞在药柜上,瓷瓶碰撞着发出脆响,她刚要开口,唇就被狠狠堵住。
少年的吻带着股狠劲,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带着药草的清苦和一丝不易察的委屈。阮黎被吻得发懵,抬手去推,却被他把双手按在头顶,力道大得让她手腕生疼。
“唔……放开……”她含糊地挣扎,眼角瞥见那包给宫子羽的药掉在地上,药草撒了一地。宫远徵却像没看见,吻得更凶,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稍稍退开些,鼻尖抵着她的,眼神猩红得吓人。
“姐姐只能对我笑,只能给我熬药,”他咬着她的唇,一字一顿,带着偏执,“谁都不能抢。”
阮黎偏过头,唇瓣被啃得发肿,刚要说话,又被他强行掰过脸。这次的吻却忽然软了,带着点颤抖的讨好,他轻轻舔了舔她的唇角,声音哑得厉害:“姐姐……别对别人好,好不好?”
药香弥漫的小屋里,他还按着她的手,姿态强势得不容拒绝,眼底却藏着怕被丢弃的惶恐。阮黎望着他泛红的眼角,忽然没了力气,只听他又低低地唤了声“姐姐”,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喟叹。
不等阮黎回应,他又俯下身,这次的吻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一下下落在她的唇上,像在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什么。直到她的唇瓣被吻得泛出好看的红,他才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淡的印记,才低低地笑了,声音里满是得逞的雀跃。
“这是我的。”他贴着她的唇说,语气里的偏执混着少年人的天真,竟让她心头一颤。
-
我将恢复日更
来点小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