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缓上几天,接着就是分班考试。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晃眼,在复习与考试交替的紧张氛围中,一周又快过去了。
徐娇找了一把椅子,在施月旁边坐下“你最近还写歌吗。”
“没怎么写,最近有点累。”
“咋了?”
“心累。”施月合上书,趴在桌上,微微阖眼。
午休,徐娇和施月趴在课桌上下五子棋,余织织也不知道多久从后门溜了进来。
“月酱!”余织织从施月身后揽住了她“你准备怎么选科。”
施月拽了拽余织织紧锁在脖子上的手“选纯理。”
余织织长叹一口气,一幅苦恼的样子,哭丧着脸说“别啊,你来学文呗。学文教室里都是小美女,看着都比理科班顺眼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理科多烂。”施月拍了拍她的肩。
“好吧。”余织织摊手“你哥选什么。”
“也选纯理”施月答。
余织织眼睛亮晶晶的“你对答案没有,上楼找你哥对答案呗。”
施月从桌筐里翻出试卷,余织织拽着她就准备往楼上走。
“娇娇,一起去呗。”余织织招呼徐娇。
徐娇摆手“别了,大学霸讨论数学题我听了头疼。”
余织织拉着施月上楼,施月比余织织跑的慢得多,但架不住余织织热情,只得小跑着爬了四楼。
“施浔,我把你妹妹带来了!”余织织对着高一四班门口大喊。
此时,教室里几个零星的走读生都向这边看来。
由于惯性,施月被“甩”到了门口,少女慌乱的表情和脑后大幅度晃动的黑色长发便闯入的眼眸。
施月的瞳孔猛地张大,江承渝站在施浔身侧讨论数学大题,握着笔的手停在了空中。他侧身时,乍看宽肩窄腰在蓝白相间的校服下若隐若现。阳光映在侧脸,将脸部线条都晕柔了几分。
余织织拉着施月走进教室,施浔、林琛、江承渝,都是一些相熟的人。
“你们在对哪一科,带月酱一个。”余织织拿过施月的卷子递给施浔。
施浔翻了几科的卷子,又看看旁边的施月,摇摇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偏科啊,又在地理试卷上话哪个小美女。”
“哥,施月给施浔使眼色。
施浔侧头对江承渝说“江承渝,数学卷子用一下。”
“要不把施月的卷子给我吧,压轴题我们三个写的不一样。”江承渝抬眼,直视施月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我想看看施月怎么写的。”
施月抿唇“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看看”江承渝接过施月的卷子轻声说。
“江承渝,”江承渝顿住,看向施月。施月继续说“四种情况?”
江承渝面露喜色,嘴角出现的弧度“正负两个结果。”
“嗯。”施月点头。
“我们是一样的。”
施月愣神,低头浅浅的笑。
“那谁不一样。”施月笑着眯起眼,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内眼角和上挑的眼尾将独属于她的美展现得淋漓。让人捉摸不清,像极了她飘忽不定的情绪和态度。
施月,我们不一样。
彻底决裂那天,江承渝说“施月,我们不一样,在一起会很辛苦的。”
施月曾无数次,觉得自己离不开江承渝。
但只是那次,施月没有回头。
“你哥和林琛只有两种情况,”江承渝淡淡道,那双深邃的眼眸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脸上俨然已经没了得知答案相同时那中热忱“施月,你真无聊。”
“我一直这样,第一天认识我吗。”施月睨了他一眼,收回了笑容。
“什么啊,你们两个不会还有‘奸情’吧。”余织织睁大了眼,似乎想在两人的微表情中嗅出八卦的味道。
施月白了一眼余织织,没说话。
林琛见气氛尴尬,圆场道“江承渝,你和小月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现在小月刚回来别一见面就吵架啊。”
江承渝垂眸,又认真地看着施月说“对不起。”
“我没生气。”施月释然一笑。
施月一直都是这样,对依赖的人脾气异常暴躁,对不熟的人才能做到百般容忍。朋友们总开玩笑说施月花心,和他在艺术以及理科上面的天赋一样,她更乐于去做自己得心应手的事情。施月总说自己懒,就像幼时喜欢花田中翻飞的蝴蝶,但用力扑了一下午后一无所获,再后来即使看到再美的蝴蝶都提不起兴趣了。
“马上打铃了。”施浔提醒道。
施月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余织织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