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沈倾城沈嫔踉跄着坐到了长椅上：“不……不会的……”

佟明月“买通贴身侍女，借刀杀人以诬陷——这难道不是您惯用的手段吗？”佟明月言辞如剑，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前方，“荣贵妃，不，荣皇贵妃？”

沈倾城“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佟明月佟明月轻叹一声，眉宇间染上几分悲凉与冷峻：“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皇上赐死你的旨意明日一早便会晓谕六宫，你如今这般垂死挣扎，又能保全什么？”她缓缓落座，语调如冰刃般刺入寂静的空气，“你纵火，借此邀慎妃同住，为的是方便下手。而后又企图用桃仁令她流产，将罪名嫁祸于我。甚至在长街上故意绊倒我的轿辇……这些，难道不是荣皇贵妃暗中指使你做的吗？”

沈倾城“我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你们一个都休想好过！凭什么你们能有孩子，我就不能！”她双眼死死盯住佟明月的脸庞，那张平日温柔端庄的面具终于裂开，露出底下扭曲而狰狞的真容，“你的这张脸，本宫每次看见都觉得恶心至极。若非你那个该死的姐姐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是，荣皇贵妃的确让我做了不少事，可我心甘情愿！我只恨自己没早点送你下去，与你那短命的姐姐团聚！”

佟明月“你实在是疯得无可救药。”佟明月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你认真回想一下，当年你小产之事，真的就是我长姐所为吗？你为了复仇，不惜逼死她，自以为大仇得报，却全然不知自己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任由她操控摆布罢了！”

沈倾城沈嫔死死咬住苍白的嘴唇，力道几乎要掐出血痕。她的声音颤抖而破碎，带着一丝不甘与绝望：“你在说谎……你在说谎！”

佟明月“说谎？我向来不屑以这些事相欺。”佟明月徐徐起身，走到她面前时冷眼俯视着这个濒临崩溃的女人。“真正说谎的人，是荣皇贵妃。是她告诉你，我长姐害死了你的孩子，又借你的手逼死了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这才一步步将矛头转向我，挑唆你对我下手。至于你宫里的巫蛊娃娃是谁放的——你当真猜不出来吗？”

沈倾城“是她……不是她……”

佟明月“你妄图加害于我，那粗劣的计谋早已暴露无遗，如今你不过是一枚被舍弃的棋子罢了。何不把她的过往种种恶行全都推到你的身上？等你命丧黄泉，她依旧能高居皇贵妃之位，风光无限。可我实在没有料到，为了保全她，陛下竟然也选择了沉默，默认了这一切。”

沈倾城“是她告诉我，如意将我安胎药中的丹参偷偷换成了丹皮。我和如意同年入宫，多年来情同姐妹，这样的指控，我又如何能轻易相信？然而，她接着说道，那位贴身侍奉如意的宫女已然亲口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