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郭麒麟和张云雷借口要去书房整理曲谱,溜得飞快。
郭麒麟手里还攥着本没翻开的曲谱,路过走廊时故意放慢脚步,用胳膊肘碰了碰张云雷,压低声音。
郭麒麟你说小崽儿能哄好凤鸾不?
张云雷回头瞥了眼客厅方向,指尖仿佛还有着茶盏的余热。
张云雷放心,阿陶那性子,哄人有一套,比咱们俩强,咱们别在这儿碍眼,先让他俩单独待会儿,免得说错话又惹凤鸾不开心。
两人说着,脚步愈发轻快,转眼就消失在楼梯拐角。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粥香和月季的冷香。
吃过早饭,郭麒麟和张云雷借口要去书房整理曲谱,溜得飞快,客厅里只剩下陶阳和慕雪。
客厅里只剩下陶阳和慕雪。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撒了把揉碎的金箔。
空气中还残留着美龄粥的甜香,混着庭院飘来的月季冷香,缠缠绕绕,却驱不散慕雪心头的滞闷。
陶阳拎起墙角的竹编篮子,竹条碰在一起发出轻响,他走到慕雪身边,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什么。
陶阳走吧,去看看你去年种的那盆粉月季。
慕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那处还留着经年的木纹。
她抬眼望了望庭院方向,晨光里的月季花丛泛着淡粉的光晕,像极了去年她和陶阳一起种下那盆花时的模样。
她终究没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起身时裙摆扫过沙发边缘,带起一丝微弱的风。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晨露沾湿了慕雪的裙摆,微凉的触感顺着布料渗进皮肤,让她瞬间想起上个月陶阳走的那天。
也是这样的清晨,也是这条青石板路,她站在月季花丛旁,看着陶阳的车渐渐消失在巷口,车窗里他的侧脸模糊不清,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那时她攥着刚摘的粉月季,花瓣上的露珠滴在手背上,凉得像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他们曾经关系是那般要好,无论是上上世,还是这一世。
他是她情窦初开时,第一次让心跳乱了节奏的人,是她以为能攥着不放的温暖。
可那份温暖,后来却成了刺向她的刀。
那时苏荷还在,穿着素白的裙子,红着眼眶说她欺负人,说她抢了自己的东西。
她记得陶阳站在苏荷身边,眉头皱得很紧,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
陶阳凤鸾,你怎么能这么做?跟苏荷道歉。
还有郭麒麟、张云雷,他们都围着苏荷,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冷漠,没人听她解释,没人信她那句“我没有”。
她的心像被狠狠踩在脚下,那些曾经的甜蜜,那些说过的“我信你”,仿佛都成了一场荒唐的梦,醒了就只剩满地狼藉。
她真的讨厌,讨厌他们的不信任,讨厌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站在别人那边,把她推到孤立无援的境地。
曾经的甜蜜,仿佛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