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活不下去了。”
金光日的枪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手背上溅到的血还带着温度，像块烧红的烙铁——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莫斯科的诊疗室，娜琪替他包扎被碎玻璃划伤的手。
当时她的指尖很轻，消毒水味混着她身上的玫瑰香，他盯着她低头时锁骨的阴影，看血珠从纱布里渗出来，和现在落在手背上的红，一模一样。
“你……”金光日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都要死了，那你回来做什么？”
娜琪的肩膀还在流血，白衬衫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锁骨下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蛇形纹身。
她终于转过头，看蔡易道的眼神里带着歉意，“我是来告诉你，你还有选择。”
蔡易道拽住娜琪的胳膊，想把她拉到身后，却被她甩开。
“你不要命了？”
他低吼，余光瞥见朴在赫和美国人正慢慢围过来，枪口都对准了金光日，却没人敢轻易开枪——娜琪还站在中间，像道随时会被撕碎的屏障。
“选择？”金光日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的腥气，
他看着手背上的血，突然猛地抹在自己脸上，淡红高领衫的领口瞬间被染得更深，“每次都是你告诉我还有选择……”
“凭什么！？”
高速路中央，风卷着硝烟味掠过。蔡易道的枪还举着，朴在赫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美国人的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喊——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金光日脸上。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手背上的血已经凝固成暗褐色，像块洗不掉的疤。
“我……”他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呼吸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最后，他突然看向娜琪的肩膀，那里的血还在流，染红了她垂在身侧的指尖。
“你受伤了。”
他说，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疯狂，只剩下一种陌生的、近乎茫然的慌乱。
娜琪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像在看一个迷路的孩子。蔡易道趁机上前一步，用枪顶住金光日的后脑勺：“别动。”
金光日没动，任由冰凉的枪管贴上皮肤。他的目光越过蔡易道的肩膀，死死盯着娜琪，像要把那张容颜刻进骨子里。
高速路的硝烟还没散尽，娜琪捂着流血的肩膀，走到美国人面前。她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浸透，锁骨下的蛇形纹身若隐若现，像条从伤口里钻出来的血蛇。
“金先生的账户在瑞士银行，户名是用的假身份，叫‘莫里森’。”她的声音很稳，血珠顺着指尖滴在沥青上，“密码的前三位是他的生日，后三位……你们放了金光日，我就告诉你们剩下的。”
美国人的头头皱起眉，用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眼神在娜琪和地上的枪之间来回扫视。“我们凭什么信你？”
“凭你们更想要那个账户。”娜琪直视他的眼睛，肩膀的疼痛让她脸色发白，却没让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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