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死了,我回了北方,见了父母。
母亲看着我,心疼我受苦了;父亲看着我,欣慰我长大了。
恰好弟弟也在,缘分如此巧妙。
多年未见,袁李毅变了许多,他长高了,依然开心地叫我哥哥,但眉眼始终带着一抹疏离。
我想,也许是太久不见,不和我亲了吧。
袁李毅偷偷找我:“哥哥,你想不想来京城当将军。”
我想,我感觉心在剧烈的跳动。
父亲也偷偷找我:“李生,京里有人想见你,他们九年前就想见你,我以你拜师为由脱了九年,如今,拖不下去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父亲答:“李生,袁家,要效忠皇帝的,这是祖上发的誓,我没有办法了——”
父亲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他开始剧烈地咳嗽,好像要把整个肺咳出来。
我急忙扶住父亲,他却死命抓着我的胳膊:“儿啊,你要活着啊……”
父亲的手骤然无力地落下,双眼却还死死地睁着,眼泪随着身体倒下而滑轮,我双手颤抖地探了一下父亲的鼻息,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慌了,父亲的脸在眼前闪烁,我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我好像——害死了父亲……
“爹!”我又跑过去抓父亲的胳膊,喉咙里还想说许多话,但是我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我又叫:“娘!”母亲从外面走进来,迎面看见已经死了的父亲,袁李毅也跑了进来,他还算有点理智,出去找大夫了。
母亲看着父亲哭,我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我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
时间真漫长,袁李毅回来了,他们围着父亲,我突然萌生一种念头,我要赶紧走。
父亲死了,大夫说父亲年纪大了,情绪一激动,一口气没上来就走了。
父亲死了,袁李毅也要走了,他要回京城,他说自己不孝,都没有为父亲守孝。他一手操办了父亲的葬礼。
我沉默着,袁李毅又来问我:“哥哥,你想不想来京城当将军。”
——
“子忠?”
记忆慢慢消失,英宗出声询问。
我消化了一下袁李生的记忆,脑子里又回想了一下英宗的问题。
关系……
从袁李生的记忆来看,他小时候和弟弟的关系还是很亲密的,但长大后……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嘴却是不受控制地道:“兄弟之间自然亲密。”
????
当我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妈——
他弟弟刚刺杀皇帝,这破嘴就说他俩关系亲密。
这踏马智障吧?
我的嘴角不断抽搐,还想为自己找补一下。英宗却直接打断我:“子忠的回答——与朕初见你时相同。”
我有些错愕,英宗以前就问过他这个问题吗。
英宗对于我的回答似乎早有预料。
“子忠先去养养伤吧,朕不留你了。”
我行礼告退。
——
不过半日,王朝的军队打了过来,理由是瓦剌俘虏了皇帝。
我无话可说,还记得前日瓦剌送信说大军后撤让明军取水吗?
是的,与历史的发展一样,明军同意了,并且遭到了瓦剌的袭击,这些在《天魇录》上都没写。
明军一看立即反击,扬言要营救皇帝,我走出营帐,就远远地望见一个蒙着脸的男人。
我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我追了上去,那男人看见我,立刻往远处逃去,于是乎,他逃,我追。跑着跑着,跑了很远,他停下了。
他看着我,缓缓道:“袁李生,你的父亲一直希望你活着,哪怕不是封侯拜相。如今了,李生,看看这个吧。”他从坏李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搞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拆开信,繁体字,我看不太懂,也不太想看,反正我又不是袁李生。
男人见我不太关注,轻笑一声:“你这辈子,太自大、太狂妄,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什么?”
“你会死。”
男人的话音落下,突然一掌直冲我的面门,我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打倒在地,我踉跄地起身,嗓子涌上来一股腥甜。
这至少是个八级武者吧?
我召出七星剑劈过去,但男人只是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夹住七星剑,不能再前进分毫。
这男人强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男人单手夹着七星剑,另一只手朝我劈来,我赶紧将地弑和七星剑的整体分开,接着侧身躲过,这男人捏着地弑,我也收不回来,他看准时机一掌皆一掌地落下。
我又甩兮煞,却被男人一掌拍飞,死死地钉在地上。
他的速度很快 ,掌法快的如雨滴般落下,霎时间闪躲不及,男人看准便一掌劈在我的肩上,肩上感觉一阵酥麻,眼前恍惚了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钳住我的右手手腕,使我动弹不得,脑子朦胧了一下,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召出玄天节气尺,左手凭感觉往后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