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死神”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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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予彤“隐士举的灯笼里...”

齐俞桃“藏着唐九洲的无人机！”

齐俞桃突然指向窗外.

夜空中真有红光闪烁.

无人机吊着玫瑰巧克力篮正在盘旋.

三瓶红酒见底时，占卜已演变成星座批斗大会.

罗予彤踩着沙发背挥动激光笔，将巨蟹座的星图投在电视墙上.

罗予彤“月海刑克注定吸渣！但你这金火合相在双子...”

程纭嘉.“说人话！”

程纭嘉把冰镇葡萄贴到额头上.

罗予彤“意思是你这该死的魅力辐射全银河系！”

齐俞桃醉醺醺地点开手机.

齐俞桃“刚收到线报，何运晨在图书馆查资料算你的星盘合盘！”

投影突然切换成视频通话，黄子弘凡顶着宇航员头盔出现在NASA背景墙前.

黄子弘凡.“纭嘉！我在模拟舱发现了适合双人旅行的星云...”

程纭嘉抄起抱枕砸向镜头.

程纭嘉.“你们是不是在我手机装定位了？”

当「死神」牌被醉酒的齐俞桃拍在茶几上时，罗予彤突然拽过程纭嘉的左手.

罗予彤“看！感情线末端分叉成北斗七星，每颗星都...”

罗予彤“都对应一个变态追求者！”

程纭嘉抽回手裹进毯子.

程纭嘉.“明天我就再去庙里斩桃花！”

齐俞桃“怕是来不及了。”

齐俞桃晃着空酒瓶指向门口.

暴雨突至时，门铃像坏掉的八音盒般卡在某个音节.

程纭嘉从猫眼里看见个湿漉漉的纸箱，墨迹在雨水中洇成诡谲的图腾.

智能锁开启声混着电子音.

「欢迎回家」

周峻纬拎着宵夜站在玄关，糖醋小排的香气混着他身上雪松香袭来.

周峻纬.“路过看到你家亮着灯。”

他晃了晃食盒.

周峻纬.“顺便庆祝你成为九重紫年度金牌DM。”

阳台突然传来敲击声，蒲熠星倒挂在防盗窗外晃了晃奶茶.

蒲熠星.“消防通道检修，借个路？”

程纭嘉抓起塔罗牌撒向夜空，二十二张牌如黑蝶纷飞.

逆位的「世界」牌贴上周峻纬的西装前襟.

「恶魔」牌粘在蒲熠星发梢.

而「星星」牌正巧落进她空荡的红酒杯.

罗予彤按下快门.

罗予彤“恭喜解锁隐藏成就，塔罗版大逃杀！”

次日清晨，保洁阿姨扫出十八张印着鞋印的塔罗牌.

隐士牌背面有行小字.

「孤独是最高级的浪漫」

被程纭嘉用口红划掉，改成了「去他妈的浪漫」.

晨光像把钝刀割开纱帘，程纭嘉在沙发扶手上睁开眼时，半边身子悬空挂着.

羊毛地毯上躺着罗予彤，她抱着翻倒的红酒瓶当枕头，睫毛膏晕染成哥特式烟熏妆.

齐俞桃最离谱，整个人卡在茶几与电视柜的夹缝里，马丁靴还挂在吊灯链上晃荡.

程纭嘉.“醒醒。”

程纭嘉踢开脚边的薯片袋，碎渣像金色雪片簌簌飘落.

程纭嘉.“再装死就把你们卖给器官贩子。”

罗予彤嘟囔着翻身，脸颊压着的「死神」牌黏在皮肤上.

罗予彤“别吵...我在解牌...逆位死神是新生...”

程纭嘉.“新生个鬼！”

程纭嘉拽起她.

程纭嘉.“你口水把教皇牌泡成海绵了！”

齐俞桃突然诈尸般坐起，银链缠住脖颈.

齐俞桃“几点？”

齐俞桃“黄子弘凡的火箭是不是要发射了？”

镜面上还留着昨夜酒精催化下的涂鸦.

罗予彤画的六芒星.

齐俞桃写的星座运势.

程纭嘉在角落用口红补了句「去死吧爱情」.

三人挤在洗手台前像争食的幼兽，电动牙刷的嗡鸣混着宿醉的呻吟.

齐俞桃“你踩我脚了！”

程纭嘉.“这洗面奶是我的！”

程纭嘉.“谁把粉底液当牙膏挤？！”

程纭嘉掬起冷水扑脸，抬头时瞥见镜中倒影.

三张浮肿的脸像被揉皱的塔罗牌，眼下青黑是命运馈赠的暗纹.

罗予彤正用遮瑕膏涂抹「死神」牌印下的红痕，齐俞桃则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惨叫.

齐俞桃“我的发际线后退了1.2毫米！”

齐俞桃“都怪周峻纬买的假红酒！”

收拾残局像考古发掘.

沙发缝里挖出三枚耳环、五只不成对的袜子.

茶几底下黏着融化的巧克力，塔罗牌与披萨盒在墙角堆成当代艺术装置.

程纭嘉拎起件黑色蕾丝内衣.

程纭嘉.“这谁带来的情趣道具？”

罗予彤“严谨点。”

罗予彤从冰箱顶层摸出半袋冰块敷眼睛.

罗予彤“这是占卜用的巫女袍配件。”

齐俞桃突然举起手机.

齐俞桃“最新线报！”

齐俞桃“何运晨凌晨三点点赞了塔罗占卜公众号。”

齐俞桃“蒲熠星在二手平台收购圣杯牌组，他们连玄学赛道都卷！”

阳光彻底漫过窗台时，程纭嘉瘫在清理出的沙发净土上.

空气里飘着隔夜酒气与柠檬清洁剂的味道，像打翻的香水混着消毒水.

她望着天花板的星月投影贴纸，那是和罗予彤熬夜贴的，如今银河边缘已经翘起，像道愈合不了的旧伤疤.

罗予彤“点外卖还是煮泡面？”

罗予彤踢开最后一只空酒瓶.

罗予彤“顺便说，周峻纬家的私厨刚给我发菜单，说是'朋友特供早餐'。”

程纭嘉抓起抱枕蒙住脸，声音闷闷传来.

程纭嘉.“我要吃砒霜馅小笼包。”

齐俞桃突然从厨房探头.

齐俞桃“最新研发成果！宿醉解药特饮。”

齐俞桃“崂山白花蛇草水兑陈皮蜂蜜！”

三个玻璃杯相撞时，晨光恰好漫过杯沿.

逆光中，程纭嘉想起某个相似的清晨.

那时她们为失恋的齐俞桃开解，地板上铺满啤酒罐和眼泪浸透的纸巾.

如今眼泪变成塔罗牌，啤酒换成红酒，而解药从热巧克力变成了更荒诞的配方.

罗予彤突然指着窗外.

罗予彤“看！黄子弘凡的无人机又来空投了！”

程纭嘉没抬头，将最后一口特饮倒进绿萝盆栽.

程纭嘉.“告诉它，再敢靠近就发射逆位死神牌。”

枯黄的叶片在诡异液体中颤了颤，像某种末日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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