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和苏无名前去吊唁回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样子,直到晚上了卢凌风也还未回来,人没回来,饭菜倒是送回来了。
费鸡师嗨呀你看看,中午刚吃完一桌酒席,晚上又送来一桌,早知道我这个岁数还有此口福,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何必寻短见呢?
苏无名嗯?
寻短见?
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着实不寻常,别说苏无名了,喜君和姚惜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费鸡师一时嘴快,不过显然并不愿意提及往事,连忙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几人也没追根究底,谁心里还没几个秘密呢。
苏无名看了眼姚惜和费鸡师,提前打好了招呼:“晚上有事需要你们帮忙。”
姚惜眼珠一转,迟疑的开口问道:“可是路公复之死,有蹊跷?”
苏无名头一转,看向姚惜:“你如何得知?”
姚惜果真蹊跷?
苏无名沉吟了下才回答:“暂时……还只是猜测,晚上亲眼看到才能确定。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有此猜测?”
姚惜刚到南州那日,我曾见过路公复,听其琴音,观其面色,看着都不像是有旧疾的样子,且今日先生你吊唁回来,又心事重重,还说有事要我们帮忙,想来也是有所怀疑,晚上想要一探究竟吧?
苏无名正是,没想到小姚惜你见微知著,不止武艺了得,心思也有几分细腻啊。
姚惜蹙着眉头没接他的话,看了眼鸡师公,想了想,没提那墨疯子的事。
那都是她看电视看综艺玩梗瞎猜的,真正办案哪能仅凭联想呢?
若是问起来,她还能说东叔看着就像大boss吗?
再说,人家又不是没演过好人,就像你苏无名也不是没演过坏人啊。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晃眼,夜已深。
喜君和鸡师公两人扮成黑白无常,将守灵的诗人冷籍引出了灵堂。
而后姚惜跟着苏无名一溜烟的窜了进去,姚惜去把门放风,而苏无名则抓紧时间开馆验尸。
看着冷籍离去的背影,姚惜倒是觉得意外。
他刚刚说什么?
“恶鬼,还我兄长灵魂!”
???
信不信黑白无常另说,他倒是真敢拼啊!
姚惜这个冷籍,看起来倒不像有坏心的样子。
苏无名手脚倒快,没等冷籍回来,便有了结果。
两人趁着夜色,脚步匆匆往司马府走着。
瞥了眼苏无名,姚惜如此说了一句。
苏无名自是也听到了冷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点了点头同意。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最能反应人的心里,因为一般人反应没那么快,来不及编造谎话。
这冷籍脾气冲动,不像是城府很深的样子。
姚惜对冷籍可没什么了解,当然,心里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轻易的放下对他的怀疑。
不过她也就是随便怀疑一下,调查之事还是要苏无名和卢凌风去做的,又不是真的在参加什么综艺,玩什么剧本杀。
她一个普通民众,顶多像今日这样,帮个小忙就是了,其余的等结果便是。
然后……
第二天,苏无名又带着她和喜君一起去拜访欧阳泉了。
姚惜倒是精神奕奕的,倒是喜君,黑眼圈那么大。
姚惜你昨晚做鬼,吓着了?
苏无名轻笑了声:“哪是吓着了,是卢凌风,一夜未归。”
哦,担心的呀。
姚惜抿唇笑了笑,看喜君脸上飞红,才移开目光,又问向苏无名:“欧阳泉是谁?”
苏无名他就是望宾楼的老板,今日拜访,是为了看看他手中的《石桥图》……
三人一边走,一边听他解释着。
这欧阳泉是本地的富商,十分仰慕南州四子,一心想加入名士之列,做了许多事,也收集了很多顶流的周边。
抱歉,姚惜越听,越觉得他这情况,跟现代的大粉头子有点像。
至于是真的狂热粉,还是为了赚钱的,现在也说不好,毕竟周边《石桥图》如今颇为值钱,算的上宝物一件,听说有人要高价购买。
现代,无论是看过综艺也好,看过破案片也罢,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些,向来杀人动机不过情仇财这几样。
当然了,那种报复社会的不算。
当日对着琴师路公复放下狠话的,大致可以分到“仇”这一范围里,而这欧阳泉,则可以分到“财”这里。
都知道,一旦周边变绝版,肯定会价值大涨。
正如当年和珅将一对汝窑的三足笔洗,砸碎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留下了那个带有瑕疵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