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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晚仰头望着许昭,眼底翻涌着疯狂与不甘,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祁晚“怜悯?许昭你凭什么怜悯我?你夺走了我人生所有的光,现在还要施舍这种虚伪的同情?”
她用力挣扎着,手铐在金属床栏上撞出刺耳声响。
祁晚“左奇函说过,只要你消失,我们就能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他只和我玩,只听我说话……”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左奇函举着匕首冲了进来,脸上布满血丝。他死死盯着许昭,声音沙哑如困兽。
左奇函“许昭,我真是小瞧你了,谁准你抓她?”
匕首寒光一闪,却被及时赶到的警察按倒在地。左奇函疯狂扭动着嘶吼。
左奇函“祁晚,别信许昭的鬼话,我们明明说好……”
祁晚“够了!”
祁晚突然声嘶力竭地哭喊,泪水混着鼻涕糊满脸庞。
祁晚“左奇函,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借我手报复许昭.”
她转向许昭,眼神突然变得空洞。
祁晚“你说得对,爱不能打败一切……但恨可以。我爸妈把我当你影子养了二十年,左奇函把我当复仇工具利用了三年,我这辈子都活在你们的阴影里!”
许昭看着彻底崩溃的祁晚,喉间泛起苦涩。走廊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混着祁晚的抽泣与左奇函的咒骂,在惨白的日光灯下交织成荒诞的终章。当警察带走两人时,许昭弯腰捡起那张被丢弃的纸巾,上面晕染的泪痕早已干涸,如同被扭曲的岁月,永远凝固了这场因偏执与嫉妒酿成的悲剧。
终于安静下来,许昭看向窗外,有一抹刺眼的光照射进来,刺的她有点睁不开眼。
明明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不是说被当成某个人的影子,这是不可取的,也是每个人都不能所接受的。
许昭落下一滴眼泪,随后又用手把眼泪往上擦。
许昭“祝你幸福.”
许昭“不要再遇到左奇函这样的人了.”
我的意思是,没有左奇函,你也会很好。
祁晚,这本不该是你的人生。
换句话说。
你的人生本不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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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啊,没哭啊.“
一出来就看到陈奕恒,许昭没回避他,站在原地等陈奕恒过来。
许昭“我哭什么?”
许昭的确是哭过,但是那滴眼泪是为祁晚而流,也就是一刹那。
陈奕恒“我还以为你会哭.“
陈奕恒笑了一下,突然发现还有一件事没说,他收起笑脸,搂着许昭的腰,凑到她耳旁。
面对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许昭没有动作。陈奕恒从来不会这样主动对她进行接触,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陈奕恒“明天那个男人要在市中心的酒店举办妹妹十岁生日会.”
陈奕恒“指名道姓要你去.“
许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个男人为什么非要指名道姓让自己前去。自己所曾缺失的那份爱,如今要在另一个女孩身上应验,除了羞辱许昭。
想必也没有别的意思。
许昭“知道了,我会去的.”
在迎难而上这个词语上,许昭从来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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