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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周礼

我看明堂载风雪

  到了药房,大夫给他把了脉,还是和之前的结果一样“气血不足,元气亏空”又开了一些补气血和元气的药,这次又诊处“心血不足,心虚胆怯”又给开了一些安神药。

  虽然凌自醒觉得治标不治本,但他还没复仇还是用药吊着罢。

  “明明是紫微位于主宫,帝王之相,却七煞旺。”

  出了药房的门边听见一旁有个人嘴里念叨着这些阴阳学说,他是不信的,但出于好奇忍不住上前去听。

  “短命小子,想听,就大大方方的来听就是,藏着掖着作甚么?”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先生,怀里抱着根不怎么直的长棍子坐在屋檐下。

  “那先生可否告诉我,这怎么解?”凌自醒走上前,行了一礼。

  这位老先生手摸着下巴,打量了凌自醒片刻道:“这些药治标不治本,若是要根治,你须得往西北走一走。”

  这个意思是现世的西北有仙?

  凌自醒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病入膏肓之相,活不了多久,药不过是吊着口气。

  “没有,别乱想,也没有起死回生。”老先生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凌自醒“...”

  “我知道了,多谢老先生了。”凌自醒露出疲态,在夕阳下走着,身量不低却显得单薄,起了风鼓起他的衣袍。

  入夜后,他自己思量着白日里周礼的暗示。

  

  礼部按理来说管不着锦衣卫,但如今却能跳过东西厂直接来锦衣卫要人,看来皇帝已经处于刀尖之上了,可是又是何人将皇帝推向刀尖上的,凌自醒想不通。如今种种他忍不住联想到程家,若是程家有着等人也不至于户部至今被其他五部压着了。

  梦里他又梦见断了右手的时候了,那种痛感直到他醒来仍未消失,汗浸湿了里衣,光照的让他忍不住眯眼,穿戴好又活动了一下右臂,这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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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

  萧无疑坐在椅子上喝茶,他还是喝不惯中原的茶,太苦。

  放下茶一只手掩了半边脸听着下面人汇报,这些都是他早就查到的,看人汇报完,摆摆手让人退下。

  这些人压着凌自醒去制衡皇帝,这是萧无疑未曾想的,这些人为了除却异己也真够拼,周家那个庶子倒是想拉一把凌自醒,但是凌自醒此人多疑,定然不会信,东都雪灾他出头了,有不少人借题发挥说此人好大喜功,幸好他也感受到了,这次倒没有贪功冒进,皇帝也在试探他,此时给他抛出合作的的绳子也对萧无疑不利但是人总要在绝境求生。

  他又喝了一口手旁的酽茶微微皱眉又放回去,他已经在刑部一日一夜未睡了,全靠这口吊着。

  “主子,酽茶也经不起这么喝啊。”祁桓坐在下位说道,萧无疑摆摆手意思是不碍事,又抿了一口,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些文书,不禁头疼,虽然他心里有数,才几日没干活已经堆成山了,叹口气不再想那些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一声喊叫打破了这份宁静,萧无疑翻书的手一顿,一边眉毛一挑面上风轻云淡,他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他也防着凌自醒,这人虽然有一副美人皮,软硬不吃,但终究还是危险的。

  “尚书大人,南衙门那边出现...一具尸体。”通报的人行了一礼,萧无疑倒吸一口气,起身走下高位沉着声说:“走。”萧无疑略过通报的人踏出门,在场的几位官员不敢违抗这位,都跟在萧无疑身后出了门。

  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明晃晃挑衅,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一路上想了好多人的可能性,越想越乱,越乱越烦躁,索性不想了。

  马上要进入五月了,微风渐起,尸臭也弥漫在风中,众人都捂住口鼻,萧无疑看了一眼此人的穿着和上好的玉佩,确认了是某位世家公子,穿着金黄底青色花纹的袍子,死的时间长不了,没什么伤口,也看不出手法,看这惊恐的样子应是死的时候挣扎了,这人手中拿着半块玉。

  “先报给大理寺说在南大街出现命案速速来查办,派人先将南大街封锁,再报给吏部查清人口将失踪人口整理成册呈到大理寺。”他想了想,补充道:“让人拿着刑部的腰牌去查在京城的世家里的公子谁有玩儿玉的习惯。”陈员外在萧无疑伸手连连应是,萧无疑转身祁桓已经找来马车,进了马车又吩咐道:“去通知督察司长史来见本王。”

  祁桓颔首道:“是。”说罢驾车往北衙门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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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大街遇见一具尸体,萧无疑怀疑是世家里的人?”凌自醒听张沉的禀报,翘着腿,不紧不慢的将橘子皮剥成花状,捏了一块放嘴里,又道:“罢了,盯紧他,有什么异样你自己下决断罢,必要时杀了也成。”将只吃了两瓣的橘子放在一边,起身拍了拍手,起身离开。

  今日锦衣卫不是他轮值,身着一身素白,发间簪了一根玉簪,走在大街上倒也不算惹眼,到了人多的地方,在暗处靠着墙,听人们说话。

  “哎哎哎,听说没,南大街出命案啦,还是在南衙门的门口。”

  “听说了呀,但挡的严实看不出什么呢。”

  “罢了罢了,大家消息都是这样,应该事不小。”

  凌自醒听了会,有人察觉到了他,靠轻功跃到了墙的另一边,若无其事的走了,突然有一个人从屋顶跳到他面前,一眼就认出来苏残月,锦衣卫北镇抚使。

  凌自醒颔首行礼,道:“镇抚使大人,这么急,是出事了?”

  苏残月摆手让他不必多礼,道:“我瞧着是个机会,凌自醒是吧,协助刑部去世家府邸查办,去换官服,这是你的腰牌我给你领了,换好衣服直接去南衙门。”

  他点点头,行礼道:“真是劳烦镇抚使大人亲自送腰牌了,卑职回去收拾收拾。”说罢,转身往住处走,苏残月也抬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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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无疑坐在南衙门的太师椅上看着整理成册的人口,已经快两日没休息了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

  凌自醒行礼道:“卑职见过王爷。”萧无疑听见熟悉的清冷音调,忍不住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摆摆手,道:“坐,其他人都退下罢。”

  只等其他人退下了,萧无疑才开口,试探道:“死者是程家的小公子,程擢,你有印象?”凌自醒面不改色的摇摇头。

  他用手推开桌上的那杯酽茶,道:“王爷,您该休息了,只怕——”嘴角勾起一抹笑,道:”还没查完您就先不行了。”

  萧无疑顿时青筋暴起,面上却笑着说:“你说本王不行?本王行的很,现在就去查!”

  “明日先查哪家?”凌自醒在意他前句,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拿了他手上的册子,漫不经心的翻看,他注意到了程家,挑了挑眉,放下册子推给萧无疑。

  萧无疑正经道:“从周家开始吧,那块玉不像是其他小士族的,况且...”停顿片刻又道:“生前和周家的那个长公子玩儿的不错。”萧无疑想到,自己曾经因为争论谁的刀好看和程擢打过一架。

  想要找到另一半玉不难,拿着去和五大家的家纹对也很简单,只怕是有人想借着这个由头搜点什么。

  凌自醒点点头,只见萧无疑想去拿被推远的酽茶,凌自醒轻轻推回萧无疑的手,装作忧心道:“王爷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说着目光往下瞟。

  萧无疑瞥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再贫嘴,凌自醒先起身了,萧无疑忍不住往凌自醒背影瞟

  黑色的袍子更显得凌自醒的腰纤细...

  萧无疑:“...”他竟然看着一个男人*********,他现在年纪也不大,正常...

  他忍不住心里骂了几句,骂骂咧咧的去门口吹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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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庆四年四月十二,卯时

  “锦衣卫公干,开门!”为首的锦衣卫拍门道,出来开门的管家楞了片刻,道:“我去叫我们老爷出来,请各位官爷往前厅就坐...”

  苏残月举起搜查令冷声道:“不必,直接查。”手势示意后面的锦衣卫将门敞开直接进。

  萧无疑跟在苏残月身后,凌自醒紧随其后。

  过了一个时辰,锦衣卫有几个回来了,在苏残月耳旁小声说了什么,苏残月道:“拿上来。”

  苏残月拿了几块玉仔细看了看,又扔回去,比了个请的手势对萧无疑道:“卑职看不出来什么,还请王爷多看看。”

  萧无疑回过神,摆摆手道:“不用看了,没有对应的。”

  出来的人都很迷茫,有几个不知所措,还有几个女眷惊魂未定。

  凌自醒扫视了一圈周府的人,几个小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在地上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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