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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疤痕的由来1

盗笔与卿两心同

吴山居还是那个吴山居,只是院子变了样。

当初那棵石榴树旁,如今已是满园盛放的白芍药,如云似雪,风一吹,满院都是清冽冷冽的香气,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院角挖了个不大的池塘,里面的鱼肥得流油,隔三差五就得捞几条出来清一清。

正是吴卿当年随口描绘的模样。

唯独,少了那个说要看花、要吃鱼的人。

他联合了解雨臣和黑瞎子,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把整个中国翻了个底朝天。西藏的雪山,云南的雨林......甚至是南海的无人荒岛,只要有一丝半点的消息,他都会亲自跑一趟。

结果,什么都没有。

吴邪心里清楚,她不告而别,一定是出了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意外。

支撑着他没有倒下的,是她留下的那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字——“等我,天真。”

还有她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夜夜陪他入眠。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吴邪斜倚在躺椅上,闭着眼,眉头却始终没能舒展开,芍药花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他太累了,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及精神上的煎熬来得猛烈。

满院的芍药香气将他包裹,让他又一次坠入了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梦里。

梦里,她还是穿着那身天蓝色的裙子,坐在秋千上晃着腿,雪白的脚踝一荡一荡的,像只不知愁的精怪。

她侧过头,眼子弯成好看的月牙,冲他招手。

吴卿天真,我想吃你做的烤鱼。

他刚笑着应了声“好”,走过去将她从秋千上拉起,紧紧地圈在怀里。

怀里的人触感温热,真实得不像话。

他沉溺在其中,不愿醒来。

“天真。”一声轻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那么真切。

吴邪猛地睁开眼,心脏疯狂地收缩、擂动。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醒了。

“天真?”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在不远处。

吴邪的呼吸一窒,猛地转过头去。

只见那片盛放的芍药花田边,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雪白的肌肤,清透的眸子,一身素净的长裙,脸上带着他记忆中的浅笑。

他怕这是自己思念成疾生出的幻觉,甚至不敢眨眼。

吴邪……卿卿?

他哑着嗓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天真,我回来了。”

是她。

吴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怨与痛,都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从躺椅上弹了起来,疯了一样地冲了过去,撞开挡路的花丛,芍药花瓣被撞得四散飞舞,像下了一场绝望的雪。

吴邪卿卿!

他喊着她的名字,声音都在发颤。

他冲过去,一把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死死搂进怀里。

吴邪你去哪了……你到底去哪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九年积压的委屈和思念;

吴邪我好想你……

可下一秒,吴邪的动作僵住了。

怀里的人身形和他记忆中分毫不差,灵魂比他先认出了她。

吴卿身上是淡淡的芍药香和清冽的体香,独一无二,她的体温比常人要低,而怀里这个人,体温很接近吴卿,味道也很像,却多了一丝药味。

更重要的是,吴卿对他有依赖感,这个人,没有。

这不是吴卿。

吴邪猛地推开她,向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温情和失而复得被凛冽的杀意取代。

他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地问;

吴邪你,是谁?

那个女人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却不显狼狈,稳住身形后抬头,露出一张与吴卿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缺少了吴卿才有的灵动和笑意,只有一片死寂和刻意的模仿。

女人的笑容模仿得惟妙惟肖,却偏偏没有灵魂,只是盯着吴邪,吐出四个字;

青瑶杀你的人。

话落,女人抽出匕首,直刺吴邪心口。

吴邪本能地侧身躲避,匕首堪堪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还未等他稳住身形,对方手腕灵巧一翻,匕首由刺转为横削,目标直指他的喉咙。

太快了!这身手,竟有吴卿的七八分影子。

吴邪狼狈地后仰,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鼻尖掠过,削断了几缕额前垂落的发丝。

青瑶你就这点本事?

女人开口,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却偏生没有吴卿那种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只有一片空洞的冰冷;

青瑶真叫人失望。

眼前这个女人是赝品。

一个拙劣又恶毒的模仿者。

这个认知让吴邪心口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不再躲闪,从腰后抽出吴卿留下的那把匕首,迎了上去。

这个女人不光是身手像,连一些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小习惯都模仿得入木三分。比如,她总喜欢在攻击的间隙,用刀柄不轻不重地敲击对手的关节,那是一种极具羞辱性的打法,是吴卿的恶趣味。

一下,又一下,敲在吴邪的手腕上。

他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恍惚回到了很多年前,在吴山居的院子里,吴卿拿着折扇,笑吟吟地陪他练手。

吴卿天真,又走神了?

她会这样说,用扇骨轻轻敲他的头。

就这一瞬的恍神,要了他的命。

冰冷的刀锋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划向他的脖颈。

剧痛从脖颈侧面传来,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顺着皮肤滑落,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吴邪踉跄着退后两步,抬手一摸,满手猩红。

他受伤了。

被一张顶着他爱人面容的赝品,用一种他最熟悉不过的招式所伤。

青瑶这点长进都没有,她会失望的。

女人甩掉匕首上的血珠,语气里带着一种刻意的、拙劣的惋惜,是在评判一件不好用的工具。

吴邪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股子邪气,是他那些年对付那些牛鬼蛇神时才会露出的模样。

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吴卿?

脖颈上的剧痛和温热的血流,他甚至没空去管自己的伤,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张让他爱了半辈子、也找了九年的脸,以及这张脸下藏着的,对他最深爱之人的极致恶意。

吴邪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淬着寒光的弧线,他太熟悉吴卿的招式了,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拆解。而这个女人,用的正是吴卿教给他的那一套,用来保命的杀招。

叮!

两把匕首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女人的力道极大,可吴邪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将她的攻势压了回去。

吴邪用她的招式,来杀我?

吴邪的眼神黑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吴邪谁给你的胆子?

女人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手腕一麻,被震得后退半步,刚想变招,一道破空之声就从院外传来。

“铛!”一声刺耳的金石交击声炸开,女人手中的匕首被一股巨力震得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深深地钉进了不远处的石榴树干上,刀柄兀自嗡嗡作响。

黑瞎子傻徒弟,身手退步到要被个娘们儿抹脖子了?

一个玩世不恭的腔调从院墙上传来,懒洋洋的,却带着一股子不容错辨的杀气。

吴邪猛地抬头,只见黑瞎子一身黑夹克,正悠哉地坐在墙头上,指间夹着一枚还在旋转的硬币。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痞笑,但墨镜后的眼神,吴邪知道,一定是冰冷的。

血浸湿了衣领,黏腻又温热,吴邪却像感觉不到疼,一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顶着吴卿面容的女人。

黑瞎子哟,花儿爷,哑巴,你们再不来,傻徒弟这脖子可就得漏风了。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从墙头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动作轻巧得像只黑猫。

他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一步步踱过来,墨镜后的目光在那女人脸上逡巡了一圈,啧了一声;

黑瞎子手艺不错,可惜是具空壳。

黑瞎子小祖宗要是知道有人顶着她的脸干这种脏活,怕是得把人剥皮抽骨。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地闪了进来。

解雨臣手持龙纹棍,棍风凌厉,直取那女人的下盘,另一个是张起灵,无声无息地落在女人身后,快得像错觉,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胖子我操!

胖子的大嗓门紧随其后,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菜,看到院里的情景,手里的西红柿和鸡蛋“啪”地一下全摔在了地上,汁液四溅,跟他此刻的脑子一样,乱成了一锅粥;

胖子这……这怎么回事?卿卿?

胖子连忙冲到吴邪身边,看着他脖子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还在汩汩往外冒,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胖子天真!你他妈别吓唬胖爷!快!快止血!

他手忙脚乱地去捂那伤口,急得满头大汗。

几乎是在那女人出手的同一瞬间,解雨臣手中的龙纹棍已如灵蛇出洞,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女人的脚踝,只轻轻一绞,女人下盘便是一个不稳。黑瞎子则像一道黑色闪电,鬼魅般欺近她身侧,手指精准地在她持刀的手腕上一扣一错,“咔哒”一声脆响,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女人闷哼都未发出一声,匕首便已脱手。

张起灵修长的两指并拢,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精准地敲在她后颈的穴位上。

女人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就要倒下,却被张起灵单手拎着后领,像提着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随手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快得不过眨眼之间,前一秒还杀气腾腾的刺客,下一秒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胖子用自己的衣服死命按住吴邪的伤口,对着那女人,破口大骂;

胖子我就说卿卿怎么可能对天真下死手!你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起灵看着地上的女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了清晰的、冰冷的嫌恶。

吴邪撑着胖子的胳膊,摇摇晃晃地站稳,脖子上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可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地上那张脸。

解雨臣缓缓蹲下身,用龙纹棍的末端抬起那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张脸,从眉骨到唇形,每一个细节都和记忆中的吴卿分毫不差。

可越看,他眼里的杀意就越浓。

解雨臣这张脸……是谁给你胆子用的?

解雨臣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冷得要将人冻死;

解雨臣顶着她的脸,伤她的人,找死。

女人被他说得一滞,随即又露出那种模仿来的、空洞的笑;

青瑶花儿爷,好久不见。

这一声“花儿爷”,让解雨臣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这是吴卿私下里调侃他时才会用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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