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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多年的计划

盗笔与卿两心同

杭州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院子里那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芍药已经被重新打理过,断掉的花茎被剪去,泥土也被重新翻整,可那股子混杂着血腥气的冷香,却像是刻进了空气里,怎么也散不掉。

吴邪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脖子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已经结痂,泛着暗红色,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儿。他手里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他也没弹。

他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整个人都陷在这院子里,除了等,什么也不做。

张起灵坐在另一侧,闭目养神,可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

胖子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鱼汤出来,重重地放在石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胖子我说天真,你能不能别抽了?

胖子再抽下去,卿卿没回来,你先把自己抽成个肺痨鬼!

胖子一屁股坐下,满脸的烦躁;

胖子那俩人也是,去了一个月,一点信儿都没有。

吴邪像是没听见,又吸了一口烟,呛得他咳了两声,这才把烟摁灭,哑着嗓子说;

吴邪快了。

胖子看着吴邪这副丢了魂的样子,心疼得直抽抽;

胖子天真,好歹吃一口。

吴邪没胃口。

吴邪眼皮都没抬一下,重新拿起放在身上的那幅画看。

那是多年前他和吴卿从墨脱回来时,她画的。

胖子还想再劝,张起灵默不作声起身,拿着碗走到吴邪身边递了过去,淡声道;

张起灵她不想看你这样。

吴邪长吁短叹的坐起身,接过碗喝了几口,目光又落回那幅画上。

画中是他坐在雪地里拿着一支格桑花,侧眸看她的样子。

夜里雷声滚滚,大雨接踌而至,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解雨臣和黑瞎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一个月不见,这两人身上都带了股子洗不掉的血腥味和倦意。解雨臣那身考究的衬衫皱巴巴的,眼下一片青黑,平素里一丝不苟的贵公子,此刻狼狈得像是刚从泥潭里爬出来。黑瞎子更是直接,墨镜下的脸颊都瘦削了,靠在门框上,连那副招牌的痞笑都显得有气无力。

黑瞎子啧,一个月没见,傻徒弟你怎么看着比我还像个要死的。

黑瞎子一进门就开腔,话是玩笑话,调子却没往日那么轻佻。

解雨臣把一个牛皮纸袋“啪”地一声摔在桌上,力道大得让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胖子和张起灵闻声都围了过来,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纸袋。

吴邪这才缓缓转过头,视线在他们俩身上扫了一圈,没去看那份资料,直接切入主题;

吴邪问出来了?

解雨臣嗯。

解雨臣的声音有些沙哑,脱下被雨水打湿的外套,随手扔在一边;

解雨臣人也处理干净了。

黑瞎子靠在门框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黑瞎子临死前,居然还在笑。

他把烟蒂摁灭在窗台的雨水里,接着说;

黑瞎子我们查了青瑶的底,这名字是假的,她的真实身份,是个孤儿。

黑瞎子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姓汪的男人从一家快倒闭的孤儿院里领养走了。

解雨臣揉了揉眉心,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

解雨臣那个孤儿院的资料,后来被一场‘意外’的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解雨臣我们费了很大功夫,才从一个当年在那工作、后来移民的老护工嘴里问出点东西。

解雨臣她说,那个姓汪的男人,挑人的标准很奇怪。

解雨臣不要别的,就要和一张照片上的小女孩长得最像的。

他将一张模糊的、翻拍过来的老照片放在桌上。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眉眼弯弯的笑着,那笑容像春日里最暖的那一捧阳光,干净又明媚。

是小时候的吴卿。

吴邪指尖在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轻轻划过,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得无忧无虑,是他记忆里最纯粹的模样,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只会跟在她身后,扯着她衣角喊“姐姐”的小跟屁虫。

他拿起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过。

青瑶,确实是汪祁的杰作。从一个孤儿里挑出来,从小按照吴卿的模子,用药物和近乎残忍的训练手段“复刻”出来的。她的身手、习惯、声音,甚至是一些只有他们几个人才知道的口头禅,都是汪祁通过某种渠道收集信息后,硬生生灌输进去的。

而青瑶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在汪家覆灭后,作为最后的“惊喜”,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掉吴卿所有在乎的人。

汪祁吴卿众叛亲离,要她崩溃,要她疯,最后,再将这只折断了翅膀的凤凰,彻底关进他打造的笼子里,让她只为他一人哀鸣。

吴邪的手指攥得发青白,那个疯子,竟然从那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这个恶毒到极致的计划。

胖子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他眼眶通红,是气的,也是心疼的;

胖子这姓汪的畜生,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蛆!

胖子胖爷我要是逮着他,非得把他一瓣一瓣地撕了!

解雨臣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看着吴邪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解雨臣他连畜生都不如。

黑瞎子剁碎了喂狗都嫌脏。

黑瞎子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补了一句,可墨镜后的眼神,却没人怀疑那里面藏着的是能将人凌迟的杀意。

解雨臣这还不是最糟的。

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说出什么更难以启齿的事情,他看向吴邪,压低了声音;

解雨臣那个复制品……在彻底没气儿之前,嘴里一直在念叨几个词。

吴邪的视线终于从照片上移开,抬眼,死死地盯住解雨臣。

他没问过程,也不想知道那一个月里,这两个人用了什么法子才让那具“复制品”开口。

他,只要结果。

解雨臣迎上吴邪的目光,像是被那里面压抑的疯狂烫了一下,喉结无声地滚动。他从不怀疑,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吴邪能毫不犹豫地冲出去,把那个叫汪祁的疯子剁成肉泥。

解雨臣放血。

他的声音像是被雨水浸透了,又冷又沉;

解雨臣长生,印记。

一想到“放血”这个词用在吴卿身上,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吴邪的手指收紧,那份文件被他捏得起了褶皱,“印记”无疑指向了吴卿耳后的双月印记,打雷的时候会发作,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知道。

而“长生”更是他们这群人永远绕不开的宿命。

解雨臣还有,无心……

解雨臣的眉头拧得死紧,似乎对那个词厌恶到了极点,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

解雨臣娇娇儿。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那个阴鸷偏执的疯子,用这种黏腻又带着占有欲的称呼,叫着他们放在心尖上的人。

胖子又骂了一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心,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胖子那疯子真把我们卿卿当成他笼子里的金丝雀了!

张起灵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更深的冷意。

吴邪无心是什么意思?

吴邪吴邪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眉头紧紧蹙起。

解雨臣不知道。

解雨臣摇头,神色凝重,语气有些发沉;

解雨臣青瑶对这个词的反应很奇怪,像是恐惧,又像是……怜悯。

解雨臣她说,‘娇娇儿无心,才能活’。

解雨臣卿卿最后消失的地方。

解雨臣目光直直地钉在吴邪身上,抛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信息;

解雨臣是湘西。

湘西。

这个地名一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九年前,他们几乎是发了疯一样把整个湘西翻了个底朝天。那些瘴气弥漫的原始森林,险峻陡峭的悬崖峭壁,还有那些神神叨叨、不许外人踏足的寨子都闯过。

可什么都没有。

解雨臣不是找不到。

解雨臣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雨,盯着桌上那份资料;

解雨臣是有人在我们前面,把所有痕迹都抹干净了。

抹得干干净净,就像吴卿这个人,从来没有踏足过那片土地一样。

黑瞎子能把小祖宗藏九年,还能把咱们这群人耍得团团转。

黑瞎子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幽蓝的火苗在他指尖跳跃,映得他墨镜后的神情晦暗不明;

黑瞎子这背后的人,可不简单。

他点了根烟只是夹在指尖,慢悠悠地说;

黑瞎子那个复制品还说漏了一句,她说……秘密在画里。

吴邪像是被这个字眼烫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黑瞎子。

解雨臣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吴邪一直拿在手里的那幅画上;

解雨臣她说,汪祁最喜欢看卿卿的画,他说能看懂一些她画里藏着的秘密。

解雨臣只要找到那个秘密,就能得到卿卿。

胖子哪幅画?

胖子第一个炸了,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声音都劈了叉;

胖子卿卿兴致来了拿张餐巾纸都能给你画出个蒙娜丽莎!

胖子她这辈子画了多少东西,鬼知道!

话糙理不糙。

吴卿的画,在外界看来是天价难求的艺术品,对她自己而言,却更像是随手记录的日记。这些年,她办画展卖出去的,随手送人的,被人高价收藏的,博物馆的,甚至压在吴山居箱子底没来得及完成的草稿……那数量,想在短时间内凑齐,简直是天方夜谭。

吴邪把她所有的画都找回来,一幅都不能少。

吴邪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吴邪是所有。

解雨臣看着吴邪,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直接拨了个号;

解雨臣通知下去,解家旗下所有产业,把全国所有署名‘双月’的画全部回收。

解雨臣记住,是不计代价。

解雨臣联系卢浮宫、大都会博物馆……就说北京这边有重大考古发现,需要借调藏品进行比对研究,我亲自去谈。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不计代价”四个字惊到了,但解雨臣没给他废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黑瞎子嘿嘿一笑,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转向吴邪;

黑瞎子国内那些道上收了画的,我跟哑巴去借,保证连画纸边儿都不会碰坏。

那“借”字,他说得意味深长,在场的人都懂。

谁敢不借,恐怕断的就不止是画框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站到了黑瞎子身边,用行动表明了立场。

胖子吴山居和她工作室里那些没完成的稿子,我去收!

胖子一拍胸脯,也领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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