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烛火摇曳，白玫瑰的香气裹挟着未说出口的秘密。
"你也不要问阿朗。"刘在伊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服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
金利安手中的黑白玫瑰突然重重落在茶几上，花瓣震落几片。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他西装袖扣的银光随着动作碎成尖锐的星芒，"最起码告诉我一个理由，我才能接受或不接受啊。"
"没有理由。"她别过脸去，视线落在镜面墙上，那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和金利安受伤的表情，无数个相同的影像在镜面中重复。
瓶身再次转动，停在姜河面前时，他嗤笑一声推开酒瓶：“真心话就免了，来个挑战。”
吉艺智的红唇弯成危险的弧度：“和这里的其中一个女生接吻3分钟。”
他环视卡座区，目光掠过每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最终望向别墅的方向。
玻璃门后，灯光将两个人的剪影投在窗帘上，像一场默剧。
"那家伙早就有看上的人了。"有人吹了声口哨。
姜河没有解释。
他穿过泳池畔的人群，水底射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又扭曲。
音乐声渐远，耳畔只剩下李郑元阴冷的低语：“为什么名额会空缺？因为被利安给杀了！”
哥哥苍白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冰柜抽屉合上的瞬间，他对自己发誓要亲手碾碎那个凶手的人生。而现在——
他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正举起无形的刀。
“砰！”别墅门被猛地推开。
烛火剧烈摇晃，刘在伊惊愕地回头。
"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金利安皱眉向前半步。
卡座区跟来的人挤在玄关，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刘泽朗横跨一步挡在姐姐身前，脖颈上银色项链随动作晃出冷光，眯起的眼睛里映出姜河逼近的身影："退后。"
姜河的目光钉在金利安身上，指节捏得发白。
落地钟的秒针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他想起哥哥葬礼那天也是这样的节奏，雨滴敲击棺木的声音。
"喂，姜河，你的大冒险——"吉艺智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但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
因为姜河已经向前走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伸手扣住刘泽朗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话梅陈皮香与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姜河尝到电子烟残留的凉意，还有更深处铁锈般的苦涩。
三秒钟，或者更久，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刘泽朗的指甲陷进姜河后颈，疼痛让他清醒。
这个吻是挑衅，是战书，是停尸间承诺的第一笔血债。
分开时他舔到了对方唇上破口的血，和哥哥最后吐出的那口暗红如此相似。
"满意了？"姜河后退一步，目光却仍盯着金利安。
刘泽朗抬手擦了擦嘴角，突然笑了。
"有意思。"他的声音轻得只有身边的几人能听见，"这个人，我要了。"
刘泽朗扯住姜河的领带，动作优雅得像只巡视领地的黑豹。
"游戏结束了，各位。"刘泽朗提高声音，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派对继续，但这里不欢迎看热闹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人群开始不情愿地退去。
指尖划过对方的嘴唇，"明天见，姜？"
"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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