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朗推开别墅大门,耳边立刻传来一楼会客休息室里的嬉笑声。
他微微蹙眉,迈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刘在赫和赫拉正倚在沙发上,茶几上散落着喝剩的香槟和拆封的礼物盒。
刘泽朗的目光冷冷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赫拉身上:“你来做什么?”
赫拉转过头,看到刘泽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
她晃了晃手中的邀请函,语气轻快:“我是来给在伊发邀请函的。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眼里我们还是好朋友,她的告别派对应该由我来办才说得过去。”
她顿了顿,“虽然友谊没有了,但我还是希望结局是美好的。”
刘泽朗接过邀请函,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目光扫过派对的日期——正是刘在伊出国的日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派对日期选得真巧。”
合上邀请函,语气冷淡,“你们好好玩,这也算是美好的结局了。不送。”
楼梯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次第亮起。
三楼尽头,刘在伊的房门虚掩着,行李箱大敞着摊在地上,里面整齐码放的衣物像某种无言的控诉。
刘泽朗看着姐姐把相框塞进防震泡沫里。
那是几天前他们姐弟在海边的合影。
"赫拉来送临终关怀?"他嗤笑一声,顺手捡起滚到脚边的镇静剂药瓶。
刘在伊夺过药瓶扔进行李箱:"父亲刚才来电话,说纽约那边都安排好了。"
"你可以不走。"刘泽朗的声音很轻,像小时候被关禁闭时隔着门板的呢喃。
"阿朗,我们......逃不掉的。"
次日清晨的朱信高中弥漫着诡异的躁动。
随着姜仁汉和姜河的关系被挑明,朴泰浩的身世也被扒了出来。
郑佑锡手里捏着一本相册,那是李郑元交给他的“战利品”。
他带着一群奖学金生将朴泰浩堵在教室角落,脸上写满了鄙夷和兴奋。
“西八,真的太无语了,”郑佑锡用相册拍了拍朴泰浩的脸,“泰浩啊,相册里的人是你吗?在律酒店的儿子朴泰浩?”
他故意拖长音调,仿佛在欣赏对方的窘迫,“你母亲真的从事花街行业?你是私生子吗?”
李郑元站在一旁,得意地接过话茬:“这家伙之前在美国的生活也是假的,他是他爸的婚外私生子,他和姜河、姜仁汉上同一所中学,本来是个穷鬼,后来搬进老爸家,把身份洗白了。”
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揭穿别人的伤疤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
郑佑锡一把扯住朴泰浩的领带,用力勒紧:“把这个摘下来,你戴这个干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羞辱的意味。
赫拉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她歪着头,故作天真地说道:“看来我们得发明一个新的称呼,像是半人半兽那样……半豪半花?”
她掩嘴轻笑,“等下,那他跟小狗狗是一个学校的,那他一开始就都知道了?你一直在愚弄我们?”
朴泰浩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郑佑锡松开领带,转而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愚弄我们到现在,好玩吗?”
朴泰浩的脸颊很快红肿起来。
他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佑锡啊。”
郑佑锡揪住他的头发,巴掌像雨点般落下:"说话啊!好玩吗?"
教室门被猛地推开,教室门被猛地推开,姜河冲了进来:“住手!”
郑佑锡转头看向姜河,笑容更加猖狂:“呀,泰浩,你的朋友来了,初中开始就是朋友吧。”
他掐住朴泰浩的脖子,挑衅地看着姜河,“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事呢,查你背景的时候恰好把他的事情给查了出来。如果你继续待在朱信,那这个家伙就完蛋了,你会怎么办?他是你的朋友哦。”
姜河双眼通红,一把扯开郑佑锡,将朴泰浩护在身后:“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们上学的事?一个只会给金利安跑腿、欺负同学的混蛋!”
郑佑锡被激怒了,一拳打在姜河脸上。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桌椅被撞翻,书本散落一地。
李郑元和其他奖学金生见状,立刻上前帮忙,将姜河控制住。
赫拉正在给周围的同学分发邀请函,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路过的老师瞥了一眼教室,却装作没看见,径直离开了。
刘泽朗站在走廊的阴影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姜河身上,看着他被众人压制却仍倔强地挣扎。
姜河的脸上带着伤,眼神却依旧明亮。
刘泽朗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