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
“......没事。”
我赶紧抹干了脸上的泪水。
居然在别人面前哭的像个没断奶的娃娃......
有点丢人。
话音落下，我仍感觉到一股视线紧紧黏在我身上，真叫人有些不自在。
我忍不住回头张望着，没好气地问：“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哭啊？”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生息也无。
这下，我莫名有点慌了。
“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没死呢，不用喊这么大声。”
听到这话，我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还算他有点良心，没直接把我撇下。
多一个能说话的，总比什么也没有强。
那种世上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孤零零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我不想再体会一次。
尽管对他不回话的行为存着不满，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系统现在就差往身上贴个：“老子很生气”的字条了。
但我好像没什么地方能惹到他。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为了避免再次陷入沉默，我率先提醒道：“张大他们都上楼好一会儿了。”
对面沉默着，没做声。就在我纠结到底要不要提议上楼的时候，系统终于开口了：“那......上楼看看吧。”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之前活跃的样子，但在我看来仍然显出一丝生硬。
他有事瞒着我。
想到这个，我不禁皱起了眉。
而且......照他的反应，这次的事显然已经严重到了连他都觉得棘手的地步。
焦灼的情绪一点一点爬上心头，问询的话语更是呼之欲出。
但我终究没有开口。
看现在的样子，就算问了，我大概也帮不上忙。
“多长点心，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哪怕现在死透了，有些赖以生存的习惯还是改不掉。
但我还不是死了......
啧。
待我们上了楼，正好撞见张大朝着秦桧大谈那两个金狗的处理方法。
单单听了两句，我就难受得想直接走了：他居然建议当那俩人没来过，直接把尸体扔野外。
......
你怎么想的！
我们不在大宋，这是在金国的边界啊！
满打满算才多远啊！
没见到那俩人？！
搁这糊弄傻子呢！
我痛苦地别过脸：这个张大别的暂且不提，脑袋是真的不好使啊......
另一边，听到张大“不会耽误明早秋陵渡”“更不会耽误宰相与金人会面”的话，我和秦桧几乎同时笑出了声。
只不过，我是气的。
他娘的，堂堂一国宰相，投金叛国居然连遮掩都不遮掩了？！
再这样下去，大宋离完蛋也不远了。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何立居然赞同张大的提议。
......万一你明天照这个跟金兀术说了，人直接翻脸怎么办呢？
那还议个屁和啊！
提前给自己料理下后事吧！
我绕着何立看了几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记得他之前没这么蠢来这？
哎？等会儿......
我记得张平的性子也和我记忆里不大一样。
总不能都是巧合？
秦桧那装模作样的表演我实在是不愿多看，至于那韩世忠韩太尉说，黑鸽子和它主人的心一样脏，倒是一点都没错。
即便不想看，听还是能听到，所幸的是，他也没打算装太长时间。
只几句话，便又打发他们去找那金人的密信。
......真是，不想失了名声，又想从金人那得利。
真当好事全让他一人占了？
还不如先下楼。
再说那得了令的孙张二人，此刻正急得团团转，但我现在关注的不是他们。
系统......好像一直都没说话？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二人已经齐齐迈开步子走了。
我赶忙跟上，但还没来得及动，一股惊天动地的吼声紧着传来，我只觉得脑袋一晕，差点兀自栽下去。
好不容易立稳身，但那声音仿佛有节奏一般，换着法儿地吵人，纵是我停下来不再向前，也还是吵的人心慌。
我眼看着二人越走越远，一点影响也无，再一琢磨系统的反应......
坏了，不会是阎王爷要收我走吧？
但这鼓声，这嘶吼......
貌似是在......唱歌？
想法一出，我瞬间打了个寒暄——谁会唱这种东西？！
等等......
要是阴曹地府的冥乐......
那也说不准啊！
我没怀疑是系统故意来吓我的，他还没这么缺德。
但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也没见有阴差来绑我吃杀威棒，看样子也不是阎王爷干的。
声音还在响，我竟不由得庆幸自己早就死了，否则这声音突然一响，我这耳朵也别想要了。
像这样相似的声儿，我只记得张平唱的山歌。
但是......
那个在军里听着挺豪气的，也没见这么吵啊！？
近乎疯狂的嘶叫声一直没停，我作为鬼都已经开始头晕了。
我错了，张平，我错了......
这玩意怎么能和山歌比啊！
我试图绕过这个可怖的声音，但失败了。
但随着观察，我也发现了让声音消失的途径：只要孙张二人不在巷子里走，那声音就不会出现。
我茫然地到处转悠，但无论怎么看，都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嘶......
罢了罢了，声音已经停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见孙均他们已经要没影儿了，我立刻回神，向他们所在的地方赶去。
现在系统一路上都没吭声，不知去了哪儿，我也要为自己做点打算。
我现在对于系统还一无所知，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
虽然想搞清楚的东西很多，但以我现在连宗亲都认不全的状态，无异于痴人说梦。
特别是......阿爹要我谨记的事。
这般想着，我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我一定得想起来。
无论用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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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了一点作者在被过于吵的配乐吓懵的怨念⊙﹏⊙。
彪子：这配乐和黄土高原山歌的音量有的一拼！
观众：啊啊啊好大音量！一定是秦腔！
但实际上，据张艺谋的话，这段是豫剧穆桂英挂帅。
穆桂英挂帅......
谁听得出来啊喂！
（这根本不是正常豫剧啊(>_<)......真的很吵，鼓点也乱......秦腔音量大还占个豪迈，这个只能防止大家被剧情无聊到睡着。）
悄咪咪：穆桂英是演义人物啊......来段岳飞镇潭州不好吗，还可以科普一下铁血战将杨再兴……
哦，老谋子大概率没那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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