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在老周的工作室门口，看到杜云海正蹲在角落擦瓷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服，头发剪短了，露出光洁的额头，侧脸的轮廓还带着当年的影子，只是眼底多了几分疲惫。老周走过来，拍了拍桑榆的肩：“这小子还算勤快，就是手笨，擦个瓶子都能蹭掉块釉。”
杜承宇站在桑榆身后，目光落在杜云海的手上——指关节处有新的擦伤，是昨天搬瓷箱时被划的。“让他跟着修复师学吧，”桑榆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从基础的清洁学起，慢慢来。”
杜云海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到桑榆和杜承宇时，脸颊瞬间涨红，慌忙低下头继续擦瓶子。老周踢了踢他的凳子：“还不谢谢桑小姐和杜先生？”他才嗫嚅着说“谢谢”，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离开工作室时，杜承宇握住桑榆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他用掌心裹住：“要是他再犯浑，我们就不管了。”她点头，目光掠过工作室的窗户，杜云海正偷偷往这边看，眼神里带着愧疚和感激。
***林深在社区活动室给老人讲防诈骗案例时，张潇带着个穿校服的男孩走进来。男孩手里拎着个布包，是张潇的堂弟，刚从乡下过来投奔她。“哥，这是我弟张强，”张潇把男孩推到林深面前，“以后让他跟着你学法律吧，他说想当律师。”
林深蹲下身，看着张强怯生生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本法律漫画：“想当律师得先懂法，这本书你先看着，有不懂的问你姐。”张强接过书，小声说“谢谢林律师”，手指紧紧攥着书脊。
活动结束后，张潇帮林深收拾资料。“我弟成绩挺好的，就是家里穷，没机会读书。”她的声音低了些，“我想供他读完高中，以后考政法大学。”林深抬头，看到她眼底的光，像极了当年刚接触法律时的自己。他从抽屉里掏出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让孩子耽误了学业。”
张潇愣住了，眼眶泛红：“林律师，我不能要……”
“拿着。”他把信封塞进她手里，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就当是提前给未来律师的资助。”
***秦放在纹身工作室给苏晴贴纹身保护膜时，她正对着镜子看小臂上的鸽子图案。保护膜是透明的，贴在纹身上，像层薄薄的膜。“下周拍婚纱照，这个会不会掉？”她担心地问。
秦放的指尖轻轻按压保护膜边缘，动作很轻：“不会，这是进口的，能保持一周。”他从抽屉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拍婚纱照时戴。”里面是条项链，吊坠是用银片做的鸽子，和她纹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苏晴的眼睛亮了，伸手让他帮忙戴上。项链的链条很细，贴在她的颈间，鸽子吊坠正好落在锁骨处。“真好看。”她踮脚吻他，唇上的口红在他唇角留下淡红的印。
秦放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工作室的暖炉里烧着松柴，火光映在两人身上，像罩了层温暖的纱。“明天去拍外景，”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穿我妈做的红棉袄，戴这个项链。”
***杜雨薇在陈默的工作室里，看着他给机器人模型喷漆。模型的颜色是淡蓝色的，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婚礼上摆这个，会不会太显眼了？”她伸手摸了摸模型的手臂，担心地问。
陈默放下喷漆罐，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我爸说挺好，他还帮我给模型加了个小灯，晚上会亮。”他拉着她的手，按在模型的开关上，模型的眼睛瞬间亮起，发出柔和的光。
杜雨薇笑了，靠在他肩上：“真好看。”她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带着点恶作剧的轻咬。“婚礼上，我要跟这个模型合影。”
陈默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没问题，还要跟你穿婚纱的样子一起拍。”工作室的钟摆“滴答”作响，模型的眼睛亮着，像两颗小小的星星。
***傍晚的龙窑边，桑榆和杜承宇坐在石阶上看夕阳。守窑爷爷的大黄狗趴在旁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松柴燃烧的味道，格外安宁。
“老周刚才发消息，说杜云海今天擦了二十个瓷瓶，没出一点错。”杜承宇的声音很平静，手指在桑榆的掌心轻轻画圈。
桑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银杏林。夕阳把银杏叶染成金色，像撒了把碎金。“要是他能一直这样，”她轻声说，“以后或许能成为个好的修复师。”
杜承宇转头看她，眼里的光很柔和。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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