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坐在婚车里,指尖轻轻抚过婚纱裙摆的蕾丝。车窗外的景色往后退,白色紫藤花缠绕的花架越来越近,是秦放和苏晴凌晨五点就来布置的。杜承宇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白纱传过来,他的西装袖口露出枚银质袖扣,是苏晴特意给伴郎们准备的,上面刻着小小的龙窑图案。
“别担心,”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守窑爷爷和老周都在那边等着,婚瓷已经摆好了。”桑榆点头,目光落在车窗外——张强正举着相机跑过来,张潇跟在后面,手里捧着给她准备的羊绒披肩,怕她在草坪上着凉。
婚车停在花架前时,音乐恰好响起。杜承宇下车,绕到另一边给她开车门,伸手将她扶下来。她的绣鞋踩在红地毯上,鞋尖的并蒂莲与他黑布鞋上的棉线纹相映。守窑爷爷站在花架旁,手里拿着个红绸包,里面是婚瓷的钥匙,要在交换信物时交给他们。
走到婚瓷陈列架前,桑榆停下脚步。黑胡桃木的架子上,婚瓷泛着雨霁天青的光,碗沿的缠枝莲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杜云海站在陈列架另一侧,穿着崭新的工装服,手里捧着伴手礼青瓷杯,看到他们过来,微微鞠躬:“桑小姐,杜先生,祝你们新婚快乐。”
交换戒指时,杜承宇的指尖有些发颤,将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她抬头看他,他的眼底映着花架上的紫藤花,像盛了片紫色的海。“我愿意。”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桑榆也跟着说“我愿意”,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林深坐在宾客席上,看着台上的新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张潇坐在他旁边,手里握着给桑榆的披肩,忽然说:“桑榆姐的婚纱真好看,比杂志上的还美。”张强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忽然把镜头对准林深和张潇:“别动,我给你们拍一张。”
张潇的脸瞬间红了,伸手想挡镜头,却被林深按住手。“别挡,”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让他拍。”相机的快门声响起,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张潇的耳尖泛着红,林深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带着细碎的温柔。
婚礼间隙,张潇去给桑榆送披肩,林深跟在后面。桑榆接过披肩,笑着说:“你们俩刚才在台下的合照,我都看到了,很般配。”张潇的脸更红了,林深却笑着说:“等张强的模拟法庭结束,我请你们吃饭。”
***秦放在后台给苏晴递水时,她正对着镜子整理头纱。“刚才拍照的时候,”苏晴喝了口 water,“我看到陈默和杜雨薇在给模型拍照,那些模型真好看。”
秦放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耳后的碎发:“陈默说,等我们结婚,也给我们做套模型,摆在婚礼的签到台上。”苏晴的眼睛亮了,踮脚吻他的唇角:“好啊,我要把我们的纹身图案也刻在模型上。”
后台的门被推开,陈默和杜雨薇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模型——是缩小版的桑榆和杜承宇,穿着婚纱和西装,站在龙窑前。“给桑榆姐和杜大哥的新婚礼物,”陈默笑着说,“以后他们可以把这个放在新房的陈列架上。”
***婚礼结束时,桑榆和杜承宇站在花架旁送宾客。杜云海走过来,手里捧着个青瓷瓶,瓶身上刻着“百年好合”:“这是我自己烧的,祝你们永远幸福。”桑榆接过瓷瓶,笑着说:“谢谢,以后常来龙窑玩。”
守窑爷爷和老周站在旁边,看着新人,笑得合不拢嘴。老周拍了拍杜承宇的肩:“以后要好好对桑丫头,她可是我们龙窑的宝贝。”杜承宇点头,将桑榆往怀里揽了揽:“会的。”
夜色渐浓,宾客渐渐散去。桑榆和杜承宇坐在花架下,看着满地的紫藤花瓣。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吻落在她的发顶:“累了吧?我们回家。”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衬衫上的花香——那是婚礼上沾到的紫藤花,像把今天的幸福,都藏进了衣衫里。
婚车驶离草坪时,桑榆回头看,花架上的紫藤花在风里晃悠,像在为他们送别。她靠在杜承宇怀里,手里握着那个刻着“百年好合”的青瓷瓶,心里满是安稳——他们的未来,会像这瓷瓶一样,温润又长久,带着龙窑的烟火气,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