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在想,组织为什么会在千万人里选中了她?”
“警界还是有不少人才可以进行人肉鉴定‘步容’,单瓶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况且现在这也只是猜测。”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也在合理的范围,再加上这并不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可以人肉鉴定步容的活人,让大家理解这个设定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步容鉴定系统’要到平成25年才会正式广泛投入使用。如果她可以,那么百龄坛应该也可以……这可是具有历史意义的技术突破啊!”
百龄坛光是存在就已经让足以科技水平向前迈进一大步,算得上是强人工智能了,就是偶尔会有点轴,脾气也不是很好。这一直是困扰组织的一大难题,他们为此倾尽财力去寻找世界各地有能力的程序员。
作为组织一项重要研究的参与者,水无月明自然也不会是组织随机选择的,能成为蓝本应该是有这某些特别之处,只可惜公安那边的资料普通得像假的。本人也不是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关于被带走前的记忆像是被清除掉一样,或许只能自认倒霉。
一般深夜emo时间是最适合思考人生的,控制服药量后睡眠明显变浅,偶尔就会醒来胡思乱想,从宇宙奥秘到万物起源再到早饭吃什么……反正就是刻意回避着某些令她不舒服的问题。
从逃出来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感觉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打工使她融入社会,赚钱使她心情愉悦。有的时候她甚至会产生组织已经放弃她了的错觉,可每每看到架子上的酒,脑子里还是会清晰得浮现出那些人的脸。
真想不到对酒和“酒厂”有PTSD的人现在是从事酒类相关的工作。
在某个节日零点过后,酒吧里零星几个单身又无处可去的客人不约而同得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陆陆续续离开了这间逃避现实的小店。虽然现在距离打烊还有点时间,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也没有关系,毕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客人再来的。
叮铃得一声伴随着有点老旧的门吱呀打开的声音,今天破天荒得又来了几位年轻的客人。他们看上去同样是一群在节日里靠酒精逃避现实的人,已经喝了不少,几个人脸上都带着酒精上头的红晕。
但他们粗鲁地行为举止可不像是会光顾这种不起眼的小店的人,路边摊或是夜店应该更适合他们。当然水无月明只会在心里调侃,脸上还是要挂着笑迎接所谓上帝的顾客。但门上的鞋印可以清理掉。
“这是酒水单,几位看看想喝点什么?”水无月明惯例给几人递上水和酒水单,但他们只是浅翻了几页注意力就飘走了,大概是酒精影响了脑子,他们的注意力到了吧台后面戴着口罩穿着工作服正在擦拭杯子的水无月明身上。
当晚四位客人两位店员,全部进了派出所。是很常见得酒后闹事,他们本是在街上闲逛,逛到附近其中一个同伴提到附近有家小酒馆里面有个看起来不错的姑娘,结果就带着狐朋狗友来店里一探究竟了。
言语调侃见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酒劲上头直接伸手扯口罩虽然逾越了但她也只是简单几句呵斥,如果不是有人摔了杯子还推了老板,也不至于演变到后来直接大打出手,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有随身携带匕首。
水无月明第一次把学到的防身术发挥出作用,代价是要赔偿医药费,相应的他们也要赔偿酒吧的损失和医药费。
“真抱歉天还没亮就叫你出来,这个时间完全打不到车。”
“看你平时胆子小的跟兔子似的,还会和别人打起来的一天。”被叫来警局接人的松田阵平调侃着。
“对付醉汉醉倒的办法当然是物理醒酒了。”
“结果就伤成这样。”他看着那只被白沙布缠成粽子的手竟然笑了。这人咋还幸灾乐祸!?
“当时也来不及想太多,就直接握住刀刃了。他们也只是想吓唬一下,没想到会真的见血,人都吓傻了。”
这番话让松田阵平回想起自己上高中那会儿也干过类似的事,还在有好感的女性面前逞能说了很耍帅的话。
“呵。”
“嘿!笑一次得了。”她装作很凶的样子举起形状规整的巴掌,巴掌被绷带裹得变大了不止一圈,动作间感觉手心又有些湿润,但包得够厚并没有血迹渗出来。
惯用手受了伤仿佛一下子唤醒了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倒也不是想到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觉得左手做事也不会很不方便。
“嗯……好像以前不是这样的。”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照样入睡,脑中一遍遍播放着晚上的画面,口罩被拉下来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概率很小,可万一对方是组织的人,不但会被抓回去还要连累到老板。
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警惕性快要完全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