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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在这里演戏，四年前我就和你说过，把我交给组织你也早晚会被代替。失败的试验品是要被丢进电子垃圾回收站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这个距离真的扣下扳机不说让百龄坛彻底报废，水无月明也有办法对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芯片就是人工智能的心脏，一比一还原就说明百龄坛的“心脏”也在右边。她真的在缓缓把枪口向右移动，大家都注意到了但作为当事人的百龄坛没有任何闪躲之意，反倒是凑的更近。

  “你……是不是和我生活过一段时间，还有另一个男人。”百龄坛有印象那些话，都是来自琴酒给的那些视频，她开始对视频的内容进行回忆，“你到底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视频里？”

  压迫感让水无月明感觉血压直冲天灵盖，扣动扳机的手指都在颤抖，她在感受到一股拉扯力量的同时真的扣下扳机。松田阵平动作利落得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同时也改变弹道让子弹只是擦着衣袖飞过去，避免毁掉眼前无法估价的高科技产品。

  但百龄坛的后脑又抵上了另一把枪，来自国家公务员的发言，表示现在要逮捕她，她没办法回头却可以通过几米距离外的汽车后视镜看清是谁如此胆大。

  刚刚的枪声让卡慕在错综复杂的单行道中确定了位置，百龄坛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找了半天终于找到现场。

  “小姐。”强大的职业素养让他可以快速掏枪去瞄准那个会对自己领导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威胁的人，但他的喊声同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回车上去！”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是熟悉的面孔，梦都不敢这么做。比白天见到挂在桥上的人更恐怖的事情大概就是晚上看到自己死去的挚友。两个人的死讯都是有登上过报纸的，那葬礼也办了户口也销了，坟头都长草的人突然相见。

  “怎么是你？”

  一瞬间注意力的转移让百龄坛得以脱身，她并没有大开杀戒，打飞了后脑的枪后径直跑向卡慕，从她的角度出发这件事她不希望任何人插手，跟了她三年的卡慕也不行。

  “离开这里。”

  “站住！”

  应该不会有人喊站住就真的站住的反派吧！

  百龄坛几乎是用拖的把卡慕带上车，自己坐上驾驶位就打算逃离现场，后面那个看起来有点不务正业的男人还在紧追，她差点就放下车窗给人补上一枪了。

  “别，在这里杀人不好处理……总之先离开这里吧！”手腕突然被卡慕抓住，他显得有些慌张，那点心虚都掩饰不住。

  “系好安全带。”

  人的体能终归是有限的，追上来的松田阵平也只是吃了汽车尾气，他还在回忆刚刚看到的那张脸，他很确定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

  “松田，上车！”诸伏景光秉承着公安眼里没有交通法的原则在狭窄的单行道里把车子一路开到这里。

  “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松田上车刚指了一个方向，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

  “什么情况？”水无月明开始不解了，本来是她和百龄坛的事，这两个人突然就热血上头了，松田阵平连个当事人都算不上他可比谁都激动。

  “说来话长，总之不能放他们走。”

  不是自己的车开着确实是不心疼，油门也随便踩反正最后都能报销，在价值一套房的高级轿车出现在眼前时，这辆马自达凭借自己优秀的性能和驾驶员过硬的技术成功弥补了与对方大概两位数的价格差距。

  “阴魂不散，这群人发什么疯？”继续往前开就要出城了，今天不能走太远明天还要打卡上班的，“Camus，枪给我。”

  “啊？”

  “置物箱里，拿给我！”

  百龄坛接过枪叼在嘴里，随后开始一番手脚配合让车子在路上留下一道明显的车轮印，车头一百八十度掉转仗着路上没别的车开始肆意逆行，同时将单手抓握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在用枪瞄准。

  别学！命要紧！自己不要命也多考虑考虑路上的其他人。

  在那辆黑色马自达进入射程范围，百龄坛看到的是后座微开的车门里探出的另一只枪口，那个和她长得一样的人正左手持枪与她相对。凭借性能优势百龄坛完全可以在看到的同时击中任何一个她想射击的目标，但以为的是她的手过电一般脱力，手枪掉在路上随着惯性滚出去一段距离。

  枪声让这场飙车戏的局势瞬间逆转，百龄坛车的两个前轮车胎都被打爆了，车子瞬间失去控制直到撞开路边的围栏一头栽下去。

  “真的打中了……”这是她第一次在靶场意外的地方开枪，不仅中了，还害人家出了车祸，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拥有完整良心的纯良公民，车停稳后她第一个跑出去查看情况。

  下面有个坡道，完全翻覆的轿车现在看起来稀碎，但车里的两个人都四肢健全，百龄坛暴力拆掉变形的车门把撞到头失去意识的卡慕拖出车。检查了一下倒是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愿别给磕傻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一直追我们？”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你先把刀放下。”水无月明用手指压下了在她眼前晃的匕首，从她亲眼目睹手枪脱手她就确定了百龄坛还是没办法对她造成直接伤害的。

  但在她伸手想要查看一下情况时百龄坛倒是毫不留情得拍开她的手：“别碰他。”

  “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翻盖手机合上发出啪的一声，松田阵平本与组织没有交集，但现在看百龄坛的眼神却带了几分狠厉。

  “那么现在为了安全起见……”诸伏景光拿着一把手枪靠近这边，百龄坛自己并没有躲的意思，她就没怕过子弹，但现在被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握住双手，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手……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