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万圣节,今年依旧是热闹非凡,转天街道也依旧是满地狼藉,明明也没人偷垃圾桶的说。
由于组织在六号给波本安排了工作,他这段时间已经随身带着一串念珠,是想要抽时间去祭拜但一直忙到了七号黄昏,趁着太阳落山之前去赶到了挚友的墓前。说出来会很奇怪但他现在需要祭拜的人比往年少了。
作为班长的伊达航以身作则得早早结了婚,由于一些个原因在一科没有待很久就调走了,好消息是他现在和夫人不再异地恋天天包电话粥,而且现在也是个准父亲了。他特地提前加班完成工作,才让他有时间在七号当天赶回东京,冬天天亮的很晚,这天际刚刚发白他就已经来到这些老朋友们的墓前叙旧了。来的很急走得也很急,前脚刚离开东京后脚市里面就因为几个炸弹热闹起来了,可以说完美错过了后辈的人生高光时刻。
现在压力给到今天忌日的主角之一了。
松田其实六号晚上就从箱根会到东京了,但这个墓还扫不扫可成了问题,他甚至需要征求一下诸伏的意见。当天晚上的事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的,这要真是本人,祭拜活人什么的会折寿的吧……但这事太玄幻了,并且至今没办法找到本人确认一下,一时间也是真拿不定主意。
最后他们还是得做决定,去。总是要去一趟的。
在下午三点之后他们开车到了涩谷的墓地,本来可以更早的,但市里面发生的大事件让他们一时无心祭拜。拜归拜,但今年松田可在墓前念叨了一套和复仇毫无关系的新台词:“犯人落网了,是死是活你给个准信啊。”
这话多吓人啊,活的还好死的你总不能让他托梦吧!
本来在上午快九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公司里回合了,可当时清水拦着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踏出这个公司。
一个前公安警察一个前爆裂物处理小组王牌,知道外面有人要炸东京塔真的能坐得住嘛,清水很清楚答案所以能让他们坐在就不站着,能站在室内就不站在室外。就踏踏实实在他办公室里一起看新闻。
“那个犯人果然还……”
“先冷静点,来解解暗号。”
“这是什么?”松田接过一张手写暗号的纸。
“犯人发给警方的,用暗号的形式说明了炸弹的地址,警方没对外公布这是我抄的一份。”
一听炸弹他们都来了兴致,这种文字游戏本身没有什么很强的技术性,再加上他们本就是脑力工作者时,这也属于专业对口,得出结论的时间比清水想象的要短。
“今天还有人的学校是哪里的?”
“在东都铁塔!”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好了好了,二位稍安勿躁,你们不可以去现场这是事实。”清水摆摆手示意,“今天帝丹高中在举行全国模拟考,不过东都铁塔的炸弹会先爆炸。”
话音刚落窗外东都铁塔方向便升腾起黑烟,几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过去。
“还是晚了一步……”
“没没没,只是观景台的小规模爆炸,现在只有电梯停了,留时间疏散群众。”
“可恶!”松田的拳头重重锤在落地窗上。
在这个时代像这种社会性大事件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清水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完全不让这个当事人听到风声,虽然现在这样在眼前刺激他也有点不道德就是了。
“失礼了,但我不能让你去现场捣乱。”现在的松田手被铐在了茶几腿上,他挣扎起来的样子是有点像……柴犬?
“你真的打算置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于危险而不顾吗?”
“啊?不要给我扣黑锅啊,你先冷静一下,诸伏你也劝劝他吧!”
时间来到十一点,新闻里已经传出女播报员的声音,人们得知被困在电梯里的是一名警察和一个孩子。清水已经尽可能得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只为让松田这个三年前的当事人稍安勿躁,不能让他断了别人的桃花。
铁塔内的拆弹工作进行了一个小时,新闻上也声情并茂得絮叨了一个半小时,犯人的良心要是能这么轻易被唤醒他就不会持之以恒得犯案这么多年。
等到人从塔里下来已经是十二点半了,那个拯救了地标建筑的男孩在镜头前坦然接受记者的采访。
“看到没,我说了不会有事的,这孩子可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材。”
“还有一枚炸弹没解决。”
下午两点五十分,帝丹高中全国模拟考进行到最后一门科目,同时警方安排的爆裂物处理班也同时进入学校,藏在学校内的炸弹在学生们考试期间就全部转移到了安全地方并进行拆除。
大约下午三点,这起长达七年的连环爆炸宣告结束,犯人成功落网。
身为这件事的另一位当事人,也是本来要成为第一批受害者的萩原研二,他在车里听广播播报爆炸案时的每个微表情都被百龄坛尽收眼底。
“Camus,我有话要和你说。”看着百龄坛连外套都没脱就一件阴沉得坐到沙发生,卡慕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也想不出今天有犯什么错误,就算是工作上出错也没见百龄坛这么严肃过。
“来组织多久了?”
“应该也有挺长一段时间了……”
“怎么进来的?”
“这个……”
“浅井别墅区广场……在二十楼,有印象吗?”
卡慕的瞳孔明显一震,他怎么可能忘,那可是差点成为他坟墓的地方,也是他与这个庞大的组织产生联系的地方。
“这一路上你都不对劲,可以和我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