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忍..."他望着掌心刚收到的密报,金人凤今夜就会对东方家主动手。
突然,窗内飞出一物正中他额头。
王权霸业接住一看,竟是淮竹常戴的珍珠耳坠,月光下还泛着她颈间的暖香。窗缝里传来咬牙切齿的低语:"再躲着我,下次就是淬毒的银针!"
月色如银,王权霸业的面具被淮竹的玉笛挑得微微后仰,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
他忽地粲然一笑,喉结在冰凉笛身下滚动:"岂敢——"鎏金面具边缘的铃铛轻颤,"得淮竹姑娘青睐,是在下三生有幸。"
"啪!"
淮竹手腕一翻,玉笛在掌心旋出凛冽的弧光,笛孔带起的劲风扫过王权霸业颈侧,最终稳稳抵在他喉结凹陷处。
她仰起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王权霸业的眼睛,说:"你既知本小姐看上你了..."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嘴上功夫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有半分行动?"
王权霸业反手握住她执笛的手。
掌心相贴的刹那,淮竹感觉有温热的灵力顺着笛身涌来——这是王权家特有的剑气,此刻却缠绵如情丝。
她正要抽手,忽见那人低头垂眸,新面具下的眼睛犹如深潭。
"非也。"
他的呼吸很轻,声音也难得的好听,
"走吧",王权霸业指向其中一座楼阁,"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话音未落,淮竹腰间一紧。王权霸业揽着她腾空而起,夜风骤然灌满衣袖。她下意识攥住他前襟,手心竟有一丝汗。
"抓紧了。"
王权霸业突然加速,剑气破开云层。下方庭院里,金人凤正鬼祟地捧着一碗猩红液体走向东方家主的寝殿,袖口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淮竹的瞳孔骤然收缩,问向身旁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师兄他要做什么?”
月光在这一刻变得惨白。
淮竹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身体在金人凤掌下剧烈抽搐——那个素来威严的神火山庄庄主,此刻像破败的傀儡般被猩红血线缠绕,皮肤下凸起的血管正诡异地流向金人凤指尖。
"爹——!"
凄厉的喊声未落,她袖中已迸出焚天烈焰。纯质阳炎从未如此暴烈过,火凤形态的灵力直接撞碎雕花木窗,将金人凤整个人轰飞出去。
"砰!"
金人凤后背撞断廊柱,手中血碗炸裂成雾。那些蠕动的血线瞬间枯萎,像被烫死的蚯蚓般簌簌掉落。他抬头时,正对上淮竹燃着火光的瞳孔——那里面翻涌的不仅是愤怒,还有被至亲背叛的剧痛。
"师...妹?"金人凤脸上还挂着伪装的温柔,嘴角却抽搐着露出獠牙。他精心策划三个月,算准王权霸业在边境除妖,算准东方秦兰贪玩夜出,甚至用慢性毒药让所有长老沉睡——
却唯独没算到淮竹会破窗而入。
淮竹的指尖在发抖。她看着父亲瘫软的身体,看着地上蜿蜒的血线,最后看向金人凤染血的袖口——那里露出一角水蛭妖的鳞片。所有线索突然串联成最可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