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接近我..."她声音轻得可怕,"是为这个。"
金人凤突然暴起,毒针从袖中激射而出。但比他更快的是从天而降的剑气——王权霸业的剑鞘精准击碎所有暗器,碎裂的毒针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
"精彩。"屋檐上传来鼓掌声,翠玉小昙扭着蛇尾现身,"可惜换血大法一旦中断..."她突然甩尾卷住金人凤的脚踝,"反噬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金人凤的皮肤开始渗出鲜血,像被看不见的丝线勒出万千伤口。他终于明白,自己才是落入陷阱的猎物。
夜风骤起,翠玉小昙的蛇尾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血痕。她单手掐着金人凤的后颈,像提一只濒死的鹤,指尖陷进他痉挛的喉结里。
"王权公子——"她朝屋檐上的黑影晃了晃猎物,金人凤的四肢正以诡异的角度抽搐,换血反噬让他七窍都在渗血,"咱们的买卖,可算成了?"
不等回应,她突然甩出枚鳞片,那东西在空中炸成绿雾,等淮竹挥袖驱散时,原地只余一滩腥臭的血水,和半截被生生扯断的、绣着神火纹的衣领。
淮竹没心思去理会别的事情,此刻最重要的是她父亲。
床榻上的东方家主终于睁开眼,枯瘦的手死死攥住女儿衣袖:"淮...竹..."
老人浑浊的瞳孔映出她身后的玄衣人影,
"这位是...?"
王权霸业立刻后退半步,鎏金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没想到会被当场点名,更没想到淮竹突然转身——
"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她斩钉截铁道,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手却精准揪住王权霸业欲缩回的袖子,"爹,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侠客"
东方家主看看女儿绯红的耳尖,又看看那面具男子瞬间僵直的背影,欣慰的点头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
烛火"噼啪"炸开一朵灯花,东方家主靠在缠枝莲纹的引枕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那里还沾着几滴褐色的药渍,他低声问。
“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淮竹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老人家长叹一声,这口气仿佛从五脏六腑深处挤出来,连带着肩膀都垮塌下去。
"我教他《离火心经》那年..."
东方家主望着帐顶垂下的安神香囊,声音像是蒙了层灰,"他才这么高。"
枯瘦的手在腰间比了比,又无力垂下,"总爱偷吃秦兰的蜜饯,被发现了就说是老鼠叼走的..."
淮竹跪坐在脚踏上,正用沾了灵泉的帕子给父亲擦手。闻言指尖一顿,帕子下的皮肤布满可怖的青紫淤痕——那是换血大法留下的印记。她突然想起金人凤上个月送来的"安神茶",喉头一阵发紧。
"父亲。"她将老人的手塞回锦被,故意让腕上的红线铃铛滑出来叮当作响,"您现在的脉象比后山的竹筛子还漏风,再操心这些...,身体会受不住的。”
东方家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点头道:"咳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