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凝香阁内，酒气熏天。几个穿着华贵、却明显带着纨绔子弟轻浮气息的公子哥儿正在宴饮作乐。宋祖儿被点名来抚琴助兴。她抱着琵琶，端坐一隅，低眉信手续续弹，只盼着这煎熬的时辰快些过去。

酒过三巡，主位上那个被众人唤作“李衙内”的年轻人，眼神越来越放肆地黏在宋祖儿身上。他父亲是京兆府少尹，官位不高，实权却重，平日里跋扈惯了。几杯黄汤下肚，又见云裳低眉顺眼、我见犹怜的模样，加上王俊凯不在的消息早已私下传开，一股邪火便压不住了。

“云裳姑娘，”李衙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端着满满一杯酒，趔趄着走到她面前，醉眼迷离地盯着她，“别弹了！怪没意思的！来，陪本衙内喝一杯！喝了，重重有赏！”他刻意加重了“赏”字，带着下流的暗示。

宋祖儿心头一紧，抱着琵琶的手指微微用力，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

宋祖儿“衙内恕罪，云裳不善饮酒，恐扫了衙内雅兴。”

“不善饮？”李衙内嘿嘿一笑，突然俯身，一张喷着浓重酒气的脸凑到宋祖儿面前，眼神浑浊，“那就学嘛！本衙内亲自教你！”说着，他竟伸出手，试图去摸宋祖儿的脸颊。

宋祖儿猛地侧头避开，抱着琵琶霍然起身：

宋祖儿“衙内自重！请容云裳告退！”

她声音冷冽，带着不容侵犯的决绝。

“想走？！”李衙内被她当众拂了面子，又是在狐朋狗友面前，顿时恼羞成怒，酒劲彻底冲昏了头脑。他一把摔了手中的酒杯，碎裂声刺耳。“给脸不要脸！一个婊子装什么贞洁烈女！王俊凯不在，我看今天谁能护着你！”他狞笑着，对左右吼道：“给本衙内按住她！本衙内今天就要尝尝这京城第一花魁是什么滋味！”

两个同样喝得半醉的跟班闻言，立刻带着猥琐的笑容扑了上来！

宋祖儿惊骇欲绝，抱着琵琶想躲，却哪里是两个男人的对手？琵琶被粗暴地夺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哀鸣。她纤细的手腕被一只粗壮油腻的手死死抓住，另一只带着浓重汗味的手则捂住了她的嘴，让她连呼救都发不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蛮力将她狠狠往后推搡！

“哐当！”

她的后背重重撞在沉重的紫檀木酒案上！案上的杯盘碗碟被震得哗啦作响，酒水、菜汁溅了她一身，冰冷的液体浸透了薄薄的纱衣。一只大手用力将她按在冰冷的案面上，粗糙的桌面硌得她生疼。李衙内那张因酒色和欲望而扭曲放大的脸，带着令人窒息的恶臭，狞笑着压了下来！

宋祖儿“呜——！”

宋祖儿拼命挣扎，手脚却被另外两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屈辱、恐惧、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灭顶！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雪夜，回到了那个肮脏的木台上，回到了那些黏腻恶心的目光之下。只是这一次，连那点微弱的、名为“云裳”的体面，也要被彻底撕碎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