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三十六年冬,沧州贪墨案发,七皇子萧凌风欲于观星台诛杀四皇子萧凌辰,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太子萧凌夜勾结南疆逆族叛乱。十皇子萧凌钏跟九皇子萧凌轩奉旨勤王,南疆逆族诛灭,太子七皇子收监
三日后,泰康帝废太子,并将其发配于琼州,七皇子萧凌风贬为庶人,圈禁宗人府,永不得出!
泰康三十七年春,泰康帝离四皇子萧凌辰为太子,并命太子监国。
泰康三十八年春,帝崩于紫宸殿。
临终前,老皇帝攥着萧凌辰的手,浑浊的眼底映着窗外最后一枝未落的梅花。
“老四……”他声音嘶哑,“这江山……太重了。”
萧凌辰跪在榻前,掌心触到父亲枯瘦如柴的手指,忽然想起儿时这双手曾教他执笔写字,也曾在他犯错时重重责罚。
“儿臣明白。”
泰康帝艰难地转头,望向殿外——那里站着林依依,轮椅的铜轴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那丫头……”老皇帝忽然笑了,“比你狠……也比朕狠。”
话音未落,龙驭宾天。
泰康三十八年三月十九,新帝登基,改年号永和,次年春始为永和元年。
萧凌辰身着玄色冕服,一步步踏上太极殿前的玉阶。礼官高唱,钟鼓齐鸣,百官伏拜。他的目光却越过重重人影,落在丹墀之下的那架轮椅上。
林依依今日未着官服,而是一袭月白长裙,发间只簪一支青玉笔——那是她当年殿试夺魁时,先帝亲赐的“文心笔”。
四目相对,她微微一笑,以指沾茶,在轮椅扶手上写下两个字:
“天下。”
萧凌辰闭了闭眼,转身面向群臣。
林依依望向那高台上之人,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登基次日,萧凌辰连发三道圣旨:
第一道,废黜《齐律》中“身有残疾得入仕”之条例,唯才是举,鼓励天下有才之士入仕,准女子科举、承爵、立户;婚嫁自许,并规定女子成婚年纪不得低于十八岁,男子则不低于二十岁。不成婚不再交罚银。
第二道,清查天下田亩,重订税制,凡隐匿田产者,无论世家勋贵,一律充公;
第三道,设"鼓城司",专司女子学堂、医馆、工坊之事,首任司正——林依依。
永和元年
紫宸殿,朝议。
萧凌辰一袭玄色龙袍,指尖轻叩龙案,目光扫过殿内众臣,最终落在林依依身上。
"林卿,户部掌天下钱粮,非你不可。"
林依依推动轮椅出列,微微躬身:"陛下,臣请司农。"
殿内哗然。
户部尚书乃六部重职,权柄极大,而司农虽位列九卿,却远不如六部显赫。她竟要弃高就低?
萧凌辰眯眼:“理由。”
“户部理账,司农实做。”林依依抬眸,声音清朗,“臣想亲眼看着麦穗抽芽,而非终日埋首账册。”
“胡闹!”老丞相气得胡子直抖,“司农只管劝课农桑,如何比得上户部统筹天下?”
林依依不疾不徐:“丞相大人,若天下无粮,户部再会算账,又能如何?”
萧凌辰忽然笑了:“好一个'天下无粮'。”他起身,玄色龙袍在殿内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既如此,朕准你任大司农——兼户部右侍郎,总领农政、钱粮二事。”
林依依暗道:周扒皮。却也知道这是萧凌辰最后的退让。
林依依成为大齐开国以来,首任身兼数职的女官。
“林依依,我把你在鼓城的那些宝贝运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除了欧阳铁再无他人。
欧阳铁身后,是一车拳头大小的红薯。
“多谢。”
“难得啊,还能听见你跟我道谢。”欧阳铁笑道。
“我是为这天下百姓谢你,若这红薯能推广,百姓又多一活命粮。”林依依笑着将一张图纸递给欧阳铁,“海外多良种,然如今大齐的船只不足以支持远航,欧阳少主可愿助大齐一臂之力,让这船只扬帆远航。”
欧阳铁:“我就知道你跟我道谢,准没好事。”
“如何,可有胆量接单?”林依依挑眉。
“不就是造船嘛,这单我玄剑山庄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