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济吉特策凌多谢公主相助,博尔济吉特氏定当忠心,事事以您为先。
无需多言,策凌也早已变为了安陵容的人。
安陵容并未把他留下多谈,只是命他好生回去练兵。
得到了安陵容的许可与重视,策凌高兴了许多,一扫先前的难耐与脸上些许的不堪,满是愉悦地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宝鹃也扶着纯嫔,回到了安陵容的身边。
她看上去平静了许多,只是眼眶还有些红,嘴角也因为哭泣,变得红肿。
安陵容你可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什么吗?
博尔济吉特氏臣妾知晓。
恢复了理智的纯嫔,看上去冷静自持,也聪慧了许多。
博尔济吉特氏臣妾自然选择了这条路,便要好好地走下去。
纯嫔话语中并未有什么母性,或许是她与安陵容相处时,从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本性,又或许她心中仅剩的母性,也被激烈的孕期反应,折腾得消失不见,起码对此刻的纯嫔而言,她想要的,是更多的权势,与更高的地位。
她在情绪失控时,都并未口出狂言,此时说得更是妥帖。
安陵容天底下没有不付出丝毫便能得到好处的好事。
博尔济吉特氏臣妾明白。
纯嫔垂下头,看上去是认命了。
也是,恐怕未曾有孕的妃嫔,根本就想不到,有孕一事,对她们而言,并不是纯粹的囍气。
安陵容皇帝要你封妃一事,你可曾知晓?
纯嫔点了点头。
博尔济吉特氏皇上想让臣妾……成为第二个齐妃。
安陵容不。
安陵容冷声否定了纯嫔的想法。
安陵容他想让你成为第二个有宠的齐妃,第二个皇后——用你的孩子作为依仗与武器,把年世兰死死地按住。
纯嫔沉默了下来。
她有许多想说的话,但最后,只凝成一句:
博尔济吉特氏皇上,果真不在乎子嗣。
看来弘历给纯嫔留下的印象极深。
博尔济吉特氏敢问公主,臣妾可取走华妃的性命?
安陵容当然不行。
纯嫔的脸色更加灰败了几分。
年世兰当年在王府,便因皇帝的纵容,势大无比。
如今进了宫,多年的筹谋,并不是她一个小小妃嫔可以左右的。
在宫外的后院,若没了支持与本事,要对上另一位手握大权多年的妯娌,也是件难事。
更别提年世兰还有个能耐的兄长,他为了她,付出的许多,旁人或许看不清楚,但纯嫔知晓,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有对对方关怀的本心驱动。
与她,截然不同。
皇帝明摆着不喜她,也不喜她腹中的孩子,若是她贸然和年世兰对上,她除了有皇嗣这个依仗,别的什么都没了。
想起太后与皇后如今的下场,纯嫔内心一片冰凉。
太后还好,已经被送去宫外礼佛,那是家新修的寺庙,听闻太后住进去时,一旁的小房还未完工。
皇后惨上许多……好好的一个女子,以头风之名,被迫关在景仁宫内。
与先前皇后闭门不出,但宫人可以自由行动,领取物件不同,现在的景仁宫就连一只鸟也不许飞出来。
有点见识的,都能知晓,皇后未来的下场。
皇家不可有丑闻,不仅仅是因为脸面,也是因为,若真的有丑闻爆出,就会动摇江山,动摇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