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攥着香囊逼近,绣线在掌心勒出红痕:“我送过魏廷瑜的香囊,西域的凤蝶,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你的命可真大,邬公子若有闪失,整个窦府都要给你陪葬!”
看着邬善呼吸急促的样子,窦昭赶紧命人将窗户打开,将屋里的花粉散去,让下人将邬善换一个屋子安置。
窦昭将邬善安置好后,将香囊拿出来,看着里面还剩的药粉,这是她不知道的药方,还好有解药,能减轻他的痛苦。
鎏金烛台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阴影,窦昭将虎符重重拍在檀木桌上,青铜表面泛起的冷光映得王映雪脸上的脂粉都失了颜色。屋内弥漫的合欢香愈发浓烈,她捏着帕子掩住鼻息,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
“夫人倒是说说,这香囊里浸的合欢香,究竟是什么意思?”
窦昭目光如炬,直直盯着王映雪躲闪的眼睛,“想借此坐实我与魏廷瑜的事,好逼我就范?”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王映雪猛地从雕花椅上起身,广袖扫过案几,茶盏里的茶水泼出,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痕迹。
“昭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柳眉倒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怎会做这样的事?莫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倒来冤枉长辈!”
窦昭冷笑一声,弯腰拾起虎符,凑近烛火细细端详。香囊上饕餮纹的凹陷处,还残留着几缕不易察觉的粉色香膏,正是合欢香的痕迹。
“三婶怕是记性不好,”她抬眸,眼中满是嘲讽,“不过这香囊的来历,我倒是清楚得很。魏廷瑜那日在花园故意掉落香囊,与邬善交换,如今它出现在这里,其中关节,夫人当真不知?”
王映雪脸色骤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她甩了甩帕子,坐到软榻上,姿态傲慢:
“邬善是我为明儿千挑万选的夫婿,家世人品皆是上乘。你莫要见了好的,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瞥了眼窦昭,语气带着警告,“魏家与我们窦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也莫要再反抗,乖乖嫁过去,才是正理。”
“我绝不会嫁给魏廷瑜!”窦昭将虎符重重摔在地上,声音坚定,“夫人若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转身欲走,却听王映雪在身后冷笑。
“你以为你有得选?”王映雪的声音幽幽传来,“只要这事传出去,你就只能嫁入魏家。为了窦家的名声,也由不得你拒绝。至于邬善,谁也别想抢走!”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辕吱呀声混着魏廷瑜的冷笑。他扯松玉带,将手里的扇子狠狠砸在檀木几上,鎏金狴犴纹磕出细微裂痕:“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商户女,也配与我……”
“够了。”魏廷珍突然掀开青纱帘,从车外钻了进来。
月光映着她眼底血丝,看着弟弟那不成器的样子,想着弟弟为了让自己风光出嫁,将府里能动的产业都给她还向户部借了不少,“府上连月俸都要赊欠,你以为那些世家贵女肯嫁进这空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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