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原本要训斥的口吻逐渐软和下来。
“你……朕不说便是了。”
尴尬不已地找着借口,甚至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受尽委屈和身体不适的折磨,情绪爆发的余晚蓄着泪,控诉着他道:“爱新觉罗胤禛,你竟然凶我?”
“你不是他,更不是我的夫君。”
抹着眼泪强硬地道着:“出去。”
她不要再看到他了。
余晚的一番话,更是让雍正心虚不已。
这督府里,只有她才发觉了他不是他。
雍正哪会承认他不是他呢?
温和的语气道着:“说什么胡话,朕没有凶你。朕只是声音大了点。”
“再说了,你让朕去哪?皇贵妃?”
雍正上前去拥着她,自然熟练的动作让他自己都惊讶了一番。
不可否认的是,他不记得她。
但他的身体仍是记得要保护她。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晚娘?”
雍正回想着记忆,他不知道是怎么去唤她的。
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这具身体的他,珍她如珠如宝,爱她如命。
余晚有着应激反应,推开他。
“你不是他,不许唤。”
“你不是夫君,别碰我。”
接二连三的拒绝,让雍正挫败不已。
和她倾心的男人不是他。
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他嫉妒他,即使他也是他。
意有所指地道着:“晚娘,你不让朕唤。朕偏偏就要唤,晚娘。晚娘,你休想拿走和离书。朕不会放你走,他自然也是。”
他想,他便是他。
既然她”深爱”于自己,更是不能放走她。
没关系的,这次不爱。
重新再来过,让她爱他便是了。
残忍着的语气:“朕就是晚娘的夫君,为何唤不得。晚娘莫要太偏心了,朕就是他,他就是朕。没有区别,他是朕以后的他,联是以前的他。晚娘,要爱朕就不能只爱朕的一隅。”
雍正这会儿吃起自己的醋来。
明明他就是他,真的对他和“他”的态度就翻天覆地的变化。
余晚甚是惊讶多于害怕地看着他,这人不是他的主人格也是这般的霸道。
余晚坚定不移地谩骂着: “你不是胤禛,夫君从来都不舍得凶我……更不会让我受委屈。这些种种只有夫君做的才是他。你不是他,即使容貌,思想,身体都是他。可夫君就是夫君。”
你只是一个替身的错觉。
让雍正更是不知所措。
和她相爱的人不是他,是“他”。
大手死死得禁锢着怀抱着她,低头亲了亲那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不爱听的小嘴。
“朕就是晚娘的夫君,晚娘可不要认错了“
忍不住的更多的冲动,是来源于他对她的喜爱。
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吃掉了她的口脂,理直气壮地满意地摸着她的朱唇。
他要重新打上印章。
她的眼眸里应该住的都是他才对。
凭什么?
一心都是以前的“他”。
“他”以前是怎么待晚娘好的,他示可以做到甚至是更好。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哄道: ”夫君就在这,晚娘哭什么?”
余晚发现自己推不开他,更气了。
冷淡的语气骂着他:“你不要脸。”
余晚怕自己打他,手都要被他舔几下。
怎会有人无耻到这样。
雍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语气竟然温柔到这般,更是不自觉地就能说出她生辰八字。
明明苏培盛也未有过地告诉他。
“晚娘是夫君的娘子,为夫又没有说错。晚娘何故哭泣,夫君没有不记得晚娘,晚娘的生辰就在下月初五可对?”
轻轻地安抚着动作一点一点地重复着。
好似做过千万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