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人们看来,皇贵妃伤心欲绝,悲痛过度。
都不示于人前,日日在正殿待着。
余晚忙着设计陷阱,正愁着没有瞌睡枕头。
倒是有人送着枕头上门了。
年世兰不问自请上门寻余晚,宫中的风言风语里,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皇上自回宫后忙得脚不沾地,也是不对劲。
这换成是以前,皇上又怎么会不去栖梧宫看望关心余晚。
余晚不是为皇上受伤了吗?
年世兰在外头看着满院的繁花盛景,即使是入了初冬。
栖梧宫的花,还是盛绽着。
花穗恭谨有礼地请着:“华妃娘娘,娘娘有请您进正殿喝茶。”
年世兰带着颂芝一行人带着账薄进殿。
一袭素衣,头饰簪花的余晚慵懒地躺着等着她们进来。
素衣素面都遮不住的美貌,年世兰有些妒忌她的皮肤怎么长得如此之的,肤若凝脂。
白霜霜的玉雪展露着,年世兰更是直勾勾地瞧着她看。
余晚眼不斜视地说道:“花穗,上茶。”
年世兰从容不迫地坐下,转头示意了颂芝。
婉声道着:“请皇贵妃过目宫中最新这三月的开支。娘娘已经是前后对过不下十遍,收支都是能够对上的。”
余晚手里的话本子都未曾有过翻页的动静。
颂芝原以为余晚要刁难她们,又大声地再说了一次。
这才惹得余晚正视着他们。
慢慢地道着:“本宫还未有得耳聋眼花之症,颂芝你的声量也不必这般的大。”
“账本,本宫自会检查,有无问题华妃娘娘和你们心中有数即可。”
她和年世兰的眼神对视之下,余晚首先挥退了殿里的奴才。
年世兰自然是不甘落后,唉着颂芝在外头等她便是。
抚摸着护甲娇声问道“不知道你有什么要与本宫说的?现在总可以说了罢?”
余晚放下话本,坐起身。
望着她噗嗤笑着。
“华妃娘娘,倒是一如既往的坦率为先。”
看着她也不过二十多的年华,正值鼎盛的时期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和寿康宫有关系呢?
或者说景仁宫也插手了呢?
她需要制造一个事故,一个非常完美的局。
要有点痕迹,又要不这么明显。
不然过于完美的天衣无缝,更会让人怀疑。
她需要华妃的出手去逼急了太后或是宜修,这样才叫她们好对她下手。
不过,那样残酷的现实还是不要叫她知道了。
年世兰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别扭得很。
“你笑什么?不要以为你是皇贵妃高本宫一头,本宫就不敢骂你了。”
余晚拿着身旁桌边的零嘴吃着,嚼着几下便吞了下去。
“华妃娘娘,您身上的香已经足够清怡了。芍药花香,虽似牡丹但是自成别出一枝。又何须再借其他异香呢?”
“这好话赖话不都有说,是药三分毒。更莫要说了,香科是由许多珍贵的药制成稀香。娘娘真当没有想过,皇后宫里或者是太后的寿康宫从不熏香的缘故吗?”
余晚不喜吃葡萄, 吃葡萄要剥葡萄太难受了。
还会沾上葡萄汁的攻击。
余晚说罢,勾起了年世兰的一些记忆里细节回想着。
但是又想尝尝葡萄的酸甜味,就是馋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