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算着日子过,越来越快。
雍正要去天坛祭祀,顺道去阳台山寺庙看看弘晖。
他本想着带着余晚去,可皇家祭祀礼是皇上与皇后应该的职责。
皇贵妃位同副后,本来也可去的。
他若是强硬要晚娘去,这般的话更会坏了她在朝廷的名声。
他不想她无辜遭受非议,更不想她被朝臣攻讦。
只要再等等,晚娘就能名正言顺地被册封为后。
他一人去的话,那些人也无话可说了。
只是好像晚娘也不是很在意这个祭祀。
问了余晚无数次的意见。
雍正不厌其烦又又又再问了一次:“晚娘,天坛祭祀很好玩的。咱们出宫顺带去京城逛一逛?”
想骗着她去,又骗不到的失落感萦绕着。
余晚用银制叉插着他手剥的葡萄吃着,眼神平淡无波着。
又想骗她?
她是三岁小儿,很好骗么?
天坛祭祀好玩的话,怎么不见有人天天去做祭祀礼啊!
幽幽道:“不去,爬山累人。”
“逛也很累!不去。”
她穿着的旗装倒还刚刚好,宽松有余的看不出她的怀相。
只是他这一走,她也要走了。
避免他心生怀疑。
“你带着大哥二哥,十三弟去就好了。为何还要带上我,我又不会骑马!”
后来她才想起,忘了这个借口 处处是破绽。
“上次,也是这样。咱们才中了他人之计,我不去。惜命。”
在天坛祭祀大典中,皇帝会率领文武百官前往天坛祭坛,朝臣们会跟随皇帝一起参与祭祀仪式。
这一出行,到处都是眼线。
余晚觉得自己脾气不好,容易和这些朝臣打起来。
还是不去为好。
雍正倒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她是有了些心里阴影在。
继续剥着橙子皮,撕去果皮脉络。
认真地说着:“可朕很想很想要晚娘,堂堂正正地站在朕的身侧。恨不得晚娘,现在就是朕的皇后。到时候咱们重新办一个大婚盛典。”
“晚娘,委屈你了。”
放下剥好的橙子,一瓣一瓣地置好在果盘上。
随身拿出手帕擦拭着她嘴角沾上的葡萄汁。
花穗眼瞧着主子们在闲聊,见缝插针递上温水给二人净手。
余晚尝着这新贡上来的赣橙,欢喜极了。
酸甜口的,汁水充足。
开口解释着:“反正我不去,这样辛苦的活儿你干去。天坛祭祀大典,你也是过来人。再说了有理亲王在,你还怕不成?”
“先帝爷若是看见你和兄弟和睦,兄友弟恭。大清也被你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模样,想必九泉之下也是会欢喜的。”
挑起一瓣橙肉递到他唇边,挑眉瞧着他。
亲昵熟练地吃进嘴。
不由觉得难怪晚娘爱吃。
酸甜适中,倒是令人开胃。
伤感入心想着以前的少年事。
额娘(孝懿仁皇后)总担心他冷着个脸,和兄弟们处不好关系。
期盼着有个弟兄可以相互扶持着,就算最后登位的人不是他 。
兄弟俩互相支撑着也有个家。
康熙本就年龄段越大越期望着家和万事兴,家庭和睦相处,阖家欢乐的场景。
只可惜年年的新年守岁的宫宴还是中秋宫宴都是虚假的戏台。
布满了设计和陷害,康熙又怎不会寒心。
失落道:“皇阿玛一直期盼的场景,反而只有他成牌位才能看到。也是我们不够孝顺罢了,君臣父子一生。是我失了孝心,早些想通透的话。也许额娘也会多陪陪我一些日子。”
余晚投喂着他,劝慰着。
“诸事顺遂,并不能事事都随人心意顺心。有得必有失,都说皇家薄情,可培养感情这样的事,谁也说不准。”
沉默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
不如意的事多了去了,康熙八岁登基也不能事事如意啊。
孝庄把持着朝政,康熙也不能插手。
不也是成了婚,十六岁才开始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