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的话进了他的心里。
只有自己付出过努力的事才能尽最大限度顺遂自己的心。
世上十有八九不如意之事。
此去天坛祭祀,他总觉得不安。
瞧着她,只是去一两天的时日。
他都舍不得离开她半步。
忧心道:“晚娘,朕唯一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景仁宫和寿康宫的你无须担心,朕已安排妥当。只是晚娘不在身边,心里总是不踏实。”
视线时时刻刻地黏着她,不曾分散国注意力。
余晚停下投喂的动作无所谓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也说顶多就两天,快则一日。以前也未见你这么痴缠要黏人的。”
她睨着他的眸子,眼里闲淡悠然。
自是有一点心虚,也未曾暴露过。
熟练地将人抱生在自己大腿上。
解释着:“可一日就有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八刻钟。一日便有九十六刻见不着晚娘。朕心里自是慌慌的不踏实。”
“朕一走,后宫必起风波。朕关想着让苏培盛和小厦子跟着你,他们师徒俩任晚娘差遣。还有富察也留给晚娘,你就让他跟着或是守在栖梧宫也行。”
“晚娘,应了朕好不好?”
发挥着粘人精的招式去磨余晚答应。
余晚拆着他的辫子随意说着:“如你所愿便是,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惹我生气。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控制不住要对你的这些后妃们下手啊。”
拆了穗结,又弄顺了尾部的碎发。
重新扎弄起来,挽好发带又给束好穗结。
一整套下来,流畅得不行。
雍正也不敢扰她动作,一直瞧着她的动作。
忽而笑了几声。
“晚娘,犯了错或是犯了规矩任打任骂任罚也是他们应该的。晚娘,你不是不讲理之人。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晚娘若是罚了他们也是他们自己应得的下场。”
“朕信晚娘。”
一模一样的话,让余晚觉得熟悉。
他的神色再怎么隐藏起来,也是骗不了她。
肩膀放松自然,眼神坚定。
并非是假话说谎。
可是明明不是同一个人,说话也会这样的相似吗?
越盯着他瞧,越觉得不对劲。
捧着俊脸猛得瞧了好一会儿。
瞧出了不对劲了,每每她要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只有胤禛才会自然老练地接着她。
而阿禛还是动作青涩不够熟练,会有所延迟慢了一些。
余晚生气,这狗男人竟然瞒他!
这段时间是把她当猴耍!
当下忍了他,他做初一她就做十五。
让他尝一尝惹她瞒她的下场。
胤禛见她盯着自己瞧,入神了好一会儿。
连声唤着:“晚娘……晚娘。”
余晚心里积气却又不得不佩服他。
这大旦角的戏难怪要男人演的才好看呢。
语气忍不住凶他道“做什么……叫魂呢。你最好是叫人看住了她们,要是惹到我,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还有,我会把账记在你身上。谁叫她们是你的后妃,冤有头债有主。她们要罚你也逃不了。”
凶巴巴的语气,恨不得要做了他一样。
胤禛还在消化着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
听见这番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却又觉得很安心。
与之辩论着:“晚娘,她们怎么可以和朕混为一谈呢。朕是朕,她们是她们。她们犯了错又怎么可以给朕安上罪名啊?朕不服。”
“朕又不做亏心事,更是不怕晚娘罚。这平白无故的罪名,朕才不乐意呢。”
越来越顺嘴的模样,余晚越发肯定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