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川“……”。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宜娘。
她聪慧洞察人心,细心得很。
不管三七二十一,如愿地贴上她的手心,蹭了蹭。
像只得了一根大骨头的狗狗似的,欢喜不行。
还是宜娘主动的。
眨了眨眼眸,喜笑颜开地瞥着她。
“宜娘,没有发高热。我没病!”
“只是得了一种病症是医书上都没有的。宜娘,能治吗?”
眉眼弯弯的看着宜修。
一眨不眨地凝着她。
确实是医书都没有的病症。
他这个恋爱脑晚期,治不好的。
又叫”唯宜修综合症”,不是她本人来治,治不好。
凑近了些,乔砚川更清楚地瞧见她细腻的皮肤。
也想摸摸她的脸。
怎么哪哪都长得合他的心意。
只是还没有确定关系前 ,他不能越矩失礼。
宜修无语,这又来了。
上手捏着他的脸,揪了几下。
眸间尽是嗔怪:“无病无灾才叫好 ,你若是生病,药石无医。这做父母的哪有不会担心的,你还胡说八道。”
她还不清楚他的底细。
看他对弘晖,也算真诚。
这才没有计较其他的。
乔砚川感受着脸上丝丝的痛感,笑着更欢了。
从小到大,都没人这样对他过。
更不能放弃求她负责的机会了。
乖觉道:“宜娘,我不胡说了。你不要生气嘛?”
顺势坐下克己守礼着,离着宜修还有些距离。
也不会让人误会了去。
宜修看他就是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还有惯会给他自己找台阶的。
她撇嘴回着: “谁要生你的气,气大伤身。”
说得他有多重要似的。
乔砚川念念叨叨,一边收起刚刚的药盒。
盯着她,郑重其事地道着:“宜娘没生气就好,忘了和宜娘说一声了。我爹娘启程来京寻医看病,不知道宜娘能不能收留收留?”
虽然在京城,他们家也有府邸。
不过已经许久未回了。
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他的父母亲要有儿媳妇了。
可不着急的火急火燎就来了。
宜修无奈地瞥向他,这笃定了她会同意的。
收留一个也是一个,收留一家子也是收留。
还说的这么可怜。
谁信啊,当初捡到他的时候,身上的料子都是江南贡缎最时兴的好料子。
一匹价值千金。
宜修真撬开他的脑壳看一看,里头是不是烧坏了。
宜修伸出手张着,公事公办地道着:“可以住宿,但是给钱。一码归一码,人情归人情。乔公子可不许赖账。”
乔砚川从胸口衣襟里寻出一块玉佩,交到她手上。
眸里映着她,一字一句地下着套路:“不会赖账,大不了给宜娘打一辈子的长工。”
这还不容易,把他的所有给了她。
可不就是一辈子都能赖上宜娘了。
聘礼先交到宜娘手上。
真好。
宜修仔细地瞧了一会儿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玉佩的料子极好。
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想不起来了。
宜修如他所愿应下:“长工就长工罢,反正又不缺你那一口饭吃。”
玉佩背后的意义,自从宜修知道后。
只想揍他。
不过都是后来之事了。
一个举人给她作教书先生,倒也是不错的。
拍拍他的肩,示意他。
关心着:“春闱临近,你自己温书也重要。晖儿上了书院,倒也不必这么上心了。他有他的想法和见解。我们不能事事都要嚼烂了给他,现在他长大了些。”
“也需要他自己去面对了。”
在醒春筑,弘晖会是自由的。
但在皇家,有很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