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康熙说的那些,他准备册封弘晖为郡王。
她真的是头疼得很。
康熙大方起来,也是真的吓人。
这雍亲王隔壁的八阿哥都还只是郡王。
她儿子一上来就是郡王,可不就是拉仇恨嘛!
这太过于出风头了。
但是康熙不让不同意啊!
烫手山芋,她想丢。
康熙就连圣旨送来了,不容她拒绝。
乔砚川明白她的意思,指导弘晖功课又不是什么难事。
弘晖还是孩子,宜娘就这般地尊重孩子的选择。
倒是和平常人家育儿经不一样。
难怪弘晖年纪小小的,这古灵精怪的性子是随了她去。
乔砚川看破不说破:“幼童本是嬉玩的年纪,可弘晖甚是稳重的性子。宜娘将晖儿养得很好。”
只心疼他们母子俩,懂事沉稳。
定是受过了许多的委屈。
乔砚川低声地道着:“不过宜娘,孩子顽皮不懂事也是他该要有的。有时候不必太过于压抑天性,想哭想笑都是人之常情。晖儿很好,作为额娘的宜娘更好。”
人都有是趋利避害的动物。
她也是人,不必这样的委屈自己。
从前都过去了,往后终会有更好愿景。
乔砚川不敢去触碰宜修,一味低头抚着她的衣裙褶皱。
宜修和他对视一眼,猝不及防地笑了。
她倒是没有什么,委屈?
她是那种会白受委屈,自愿吃苦的人吗?
不,她不是。
她睚眦必报,记仇写小本本一个个慢慢报仇。
淡淡然一笑:“侯门王府里不就是那些事,习惯了。乔砚川,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同样的,我也是。”
跟他说白了,她不是不经世事好骗的。
乔砚川不在意,更不会在乎她的身世。
他立即回道:“宜娘,你等等我。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会很快了。”
“我不是玩心一时兴起的,谨以诚心可证,若是撒谎——”
宜修向来不信这些,她只信她自己。
“不必起誓,论迹不论心。你的事,你自有别处的缘由,我不会在意。”
他没必要和自己报备这些,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有什么隐瞒也是应当的。
毕竟出门在外,事事不可当得太真。
雍正和胤祥在侧门看着他们的互动。
尤其是雍正恨不得进去打死乔砚川。
不就是盯上了圆圆。
不然是为了什么。
又又被胤祥拉住。
扎心地提醒着:“四哥还是莫要进去的好,四嫂显然不会对他有所进一步,但也并非想要见你。”
谁不知道,现在的雍亲王是被原王妃和离的二手男人。
其中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只是性格不合。
保全四哥的颜面。
雍正气得要死,也怄死了。
“合格的前任就该和死了一样被埋葬,莫要再从地里爬出来祸害人。”
这句话是前些日子,她托胤祥带来的最后的话。
她不想见到他,亦不想他出现她的跟前。
时间飞快到新的一年来临。
他不过是,走着走着就来了她的醒春筑。
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
而后不出半日,就让老十三的福晋带着弘晖来给他拜年,坐了一会儿又走了。
宜修连面都不想露。
连宫宴都没有来。哪怕是皇阿玛出面请她。
如今离了他,就寻了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能做什么?
能给她一个好的生活吗?
教书先生的活路还是圆圆徇私给他的,有什么好说的 。
胤祥拉着雍正就要走 ,提醒着:“看看就得了,刑部的公务,四哥你都堆了几天没去了?”
不是命中注定的,始终不会是谁的所有物。